第14章 全院大会

保卫领导很快查明了林阳的背景，并了解到了易中海的一些所作所为，内心不由得感到愤怒。并且也调查到了昨天杨厂长和王主任见了何雨柱兄妹，虽然他不清楚杨厂长和王主任在现场到底说了什么，但凭着经验，他大概能猜出他们的打算。

对于林阳的遭遇，保卫领导心里充满了同情，特别是他敢于直接找到领导来反映问题，这种行为让他有些欣赏。但他也知道，这种事并不至于惊动上级领导。

保卫领导走到林阳面前，语气稍显柔和：“同志，你的事情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你放心，政府会秉公处理的。你现在可以回去等消息，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安排人去处理这些问题，轧钢厂的杨厂长和街道办的王主任也会接受调查。”

然而，面对保卫领导的劝告，林阳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他没有开口，眼神中透出的倔强说明了一切。

保卫领导见状，心中一阵叹息：“小姑娘家的，从小和哥哥生活，长大了还得和这些坏分子周旋，结果还遇上强制捂盖子的人，确实不容易。”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这样吧，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会尽快安排上层的人来处理这件事，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林阳依然没有动摇，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保卫领导见状，心中无奈，只好暂时安排他继续等候，转身去找相关部门协调解决方案。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要处理得恰到好处，既不能让林阳的继续遭受困难，也不能让事情过分升级。

林阳看着保卫领导离开的背影，心里却更加笃定，知道自已的坚持已经奏效了。他要的，就是引起足够的关注。

杨厂长正忙着在轧钢厂的小灶里接待重要客户，丝毫没有料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声大门推开的响动打破了房间里的热闹气氛。

杨厂长皱眉抬头，见几名穿着制服的保卫人员径直走进来，不由得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在接待重要客户吗？竟然敢随便闯进来！”

然而，保卫并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反而掏出证件，冷冷地说道：“杨卫国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一句话如同雷霆一般，在房间里炸开。周围的人本来还在热络交谈，此刻全都愣住了，随即默契地拉开了与杨厂长的距离，仿佛他身上突然带着某种可怕的罪名一般。

杨厂长顿时脸色惨白，身体在椅子上。他心里开始翻江倒海，惶恐不安，思索着自已哪里出了纰漏，是不是某件事被领导发现了？还是哪些违法操作出了问题？

保卫见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随意撇了撇嘴，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他的目光扫过桌上丰盛的菜肴和佳肴美酒，语气越发严厉：“现在国家正遭遇困难，领导带头节衣缩食，你们倒好，还敢在这儿大吃大喝。你们也是跟我走一趟吧。”

桌上的几个人，原来都是各大工厂的高层，此时听到这番话，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一个个脸色煞白，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

他们都在心里把杨厂长骂了个遍，恨不得这场祸事跟自已毫无关系，但现下只能乖乖跟着保卫走出包厢。

在保卫的带领下，杨厂长和他的“同僚”们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离开了宴会。杨厂长的头皮发麻，心中焦虑万分，依旧不知道自已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而在四合院中，气氛已经达到了紧张的顶点。院子里摆开了全院大会的架势，众人围坐一圈，仿佛在看一场公开的审判。而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正是何雨柱。

阎埠贵声泪俱下，情绪激动地讲述着昨晚何雨柱对他的不敬，不仅言辞尖刻，还表现出一种“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他话音刚落，二大爷刘海中便迅速站了起来。身为院里仅次于易中海的二大爷，刘海中一向最看重的是自已的这个身份和权威。如今见到何雨柱挑战“大爷们”的权威，刘海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批斗的机会。

“何雨柱，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一点大爷的规矩都不讲，还对三大爷如此不敬！你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尊重，真是院里的害群之马！”

刘海中的话严厉而刻薄，每一句都像是向何雨柱投掷的石头，打在他身上。院子里其他人一边听着刘海中的训斥，一边偷偷瞥向坐在旁边的易中海。

虽然表面上是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发难，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真正对何雨柱有决定性影响的还是易中海。

“易中海怎么还不出面？”有些人心中疑惑。以往，易中海早就会出面调停，把事态压下来，毕竟他对何雨柱照顾有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何雨柱养老。

但今天，易中海却出奇的沉默，只是端坐在一旁，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仿佛任由事态发展。

“难道他们闹翻了？”院里的人忍不住暗暗猜测。

不过，也有人更为精明，猜到了另一层含义。易中海虽然想让何雨柱为他养老，但他同样需要维持自已的权威，尤其是在四合院这个小社会里。要让人继续敬畏他的大爷身份，这次对何雨柱的“审批”未必不是一种警告。

“这也许是做给我们看的吧？”有人暗忖，“连何雨柱这么个‘傻柱’，因为不尊重大爷的规矩都要被这样对待，那我们这些普通人岂不是更得小心行事？”

这一场戏，极有可能是易中海故意安排的，借此机会杀鸡儆猴，向院子里的其他人展示他的权威不可动摇。

而何雨柱的“反叛”，也不过是为了给众人一个警示，让他们知道：即便是他选中的“养老人”，也不能凌驾于院里的‘规矩’之上。

想到这一点，院子里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次的“审批”，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刘海中的痛批还在继续，而院里的许大茂看准时机，立刻跳出来“添油加醋”。他素来与何雨柱不对付，这种能踩一脚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大家看看！这种人还能有好日子过？”许大茂满脸讥讽，“傻柱刚才那副态度，分明是不服气啊！还握紧拳头，怎么？你打算动手吗？傻柱，你这是要挑战三位大爷的威严啊！你以为不尊重大爷就能在这院子里横行无忌？”

他的话音刚落，阎埠贵和刘海中立刻接过话头，火力更加集中到何雨柱身上。

阎埠贵继续装作委屈，哀声道：“我可是一心为了院子好，谁知道傻柱竟然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这样的年轻人，真是让人寒心啊！”

刘海中则一脸严肃，义正辞严地说道：“何雨柱，这样的态度实在是无法无天！如果今天不严加管教，以后院子里可就要乱了套！”

何雨柱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双拳攥得紧紧的，骨节都隐隐泛白。他心里明白，这场所谓的“审判”不过是易中海给他的一次下马威，想让他明白，不依靠易中海的庇护，他在院子里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这是易中海在向他传递一个清晰的信号——要想在这个院子里有立足之地，得听话，得看人脸色行事。

何雨柱压下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谴责。他知道许大茂不过是在趁火打劫，捞到一点机会就想把他往死里踩。

虽然他知道易中海为什么忽然“站队”到这些大爷们那边，但他清楚，一旦自已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事情捅出来，后果只会更糟。

许大茂见何雨柱不发一言，心中暗自得意，便继续火上浇油：“傻柱，你这是心虚了吧？怎么，现在知道错了？可是你这态度，还握着拳头，想干什么？难不成真想打人？”

他的言语激得阎埠贵和刘海中更加义愤填膺，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火药味十足。就在这时，易中海终于开口了。

“好了，大家先安静下来。”易中海的声音并不大，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听到他发话，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目光饶有深意，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他缓缓说道：“傻柱，说吧，你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三大爷？”

何雨柱一瞬间感觉到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已身上。他明白，易中海现在是在逼他表态。

这次的事情，说白了是易中海给他的一个警告，但他不能直接爆发，更不能把易中海的算计暴露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杨厂长和王主任已经出面按下了这件事，如果他真的把事情挑明了，那他在街道和轧钢厂的日子恐怕就彻底结束了。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他低声说道：“当时因为一些事情，怒火上头，所以冲撞了三大爷。我……认错。”

何雨柱说完，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的心中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他清楚，今天这场所谓的“审判”不过是易中海借机敲打他，要他彻底低头，服从院里的规矩，尤其是把扣下何大清寄回的生活费这件事一笔勾销。

许大茂见何雨柱这个反应，立刻再次跳了出来，趾高气扬地说道：“这也算理由吗？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情不好，怒火上头，就可以冲撞大爷了？那以后这院子可真没法待了！”

他的话语充满了火药味，明摆着想把事情推到更高的层面，好让何雨柱彻底失去立场。

刘海中立刻跟进，站在院中义愤填膺地说道：“许大茂说得对，心情不好可不是可以不尊重大爷的理由！如果院里每个人都这样，那大爷还怎么管理大院？”

院子里其他人听到后，也纷纷点头，附和着刘海中的话。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的根源并不在何雨柱的“冲撞”上，而是在易中海与何雨柱之间暗中产生的矛盾，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替何雨柱说话。毕竟，易中海的威信在院子里根深蒂固，谁也不想因为站错队而遭受易中海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