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结束

几天后，审判如期而至，林阳这边的事情也接近了尾声。经过几天的密集讲解，他终于将自已所知的未来信息一一告知了领导和理事。

法庭上，易中海穿着整齐的制服，但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紧张。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旁听席上竟然有不少熟人，那些平日里对他称赞有加的工厂领导此刻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审判长，我有话要说！”易中海在法庭上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这件事是误会，我是为了何雨柱好！他平时不懂理财，钱放在他手里就是乱花。我把抚养费拿来管理，是为了将来他结婚时能用得上！”

台上的审判员冷冷地看着他，敲了敲法槌：“易中海同志，请注意你的发言顺序。你是否承认克扣他人抚养费的事实？”

“我……”易中海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他试图辩解，但内心清楚，光凭那笔被挪用的抚养费，已经足以定罪。

随后，易中海转变策略，情绪激动地说道：“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了弥补错误，我赔了四倍的赔偿金，这总该算是挽回了影响吧？”

审判员微微挑眉：“你所说的‘四倍赔偿金’，是在问题被发现之后，迫于压力才给出的补偿。你认为这样的‘挽回’，能否让你逃脱责任？”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易中海的心头。他慌张地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人为他撑腰。

与易中海不同，王主任的表情虽然严肃，但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几分侥幸。她始终觉得，凭借自已背后的关系网，这场风波终究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审判长，虽然我是街道办的负责人，但很多事情并非我一人能够决定的。”王主任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承认在这件事上存在疏忽，但我的初心是好的。”

审判员目光锐利：“初心是好的？那么，请解释一下你在执法过程中为什么选择包庇不法行为。”

王主任顿时语塞，她低头咬着嘴唇，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说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种环境下，有些事情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妥协的后果，就是用人民的信任作为代价吗？”审判员的语气陡然提高，“王主任，你必须为你的行为承担责任。”

最终，王主任被宣布撤职处分，降为普通办事员，同时记入党内大过档案。这一宣判，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而这场审判中最严重的莫过于杨厂长。

当审判长宣布调查结果的瞬间，杨厂长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开口：“不，不可能！我承认有些事情做得不够严谨，但这些都是为了厂里的利益，怎么能这样判我？”

审判长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杨卫国同志，你的行为不仅严重违反了纪律，还破坏了整个工厂的风气。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长期滥用职权，挪用公款，私请领导，甚至虚报款项。这些行为，难道还需要辩解吗？”

杨厂长听到这话，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急忙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说道：“我承认请领导吃饭、虚报款项这些事是存在的，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已啊！我没有拿这些钱去挥霍，也没有给自已享受！所有的款项都是用在了厂里，为了工厂争取更多的指标，为了让工人们的日子好过一点！”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求支持，但旁听席上的人都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开小灶，是为了接待兄弟厂的领导，拉近关系，这样我们才能合作，才能分到更多的资源！至于私请领导，那更是不得已的事！如果不这样，我们厂的年度计划指标根本不可能达成！”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像是想把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全都说出来，“你们把这些当成问题，却不看事情的本质，我是为了工厂啊！”

审判长依然面无表情，静静听他说完后，语气冷峻地反问：“所以，你认为滥用职权、挪用公款这些行为，只要冠以‘为了工厂’的名义，就可以被原谅吗？”

杨厂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回应。

“你说这些钱没花在自已身上，那你的职务之便呢？是不是利用过？在你虚报款项的同时，你有没有考虑到这对国家资源的浪费？你有没有想过，公款请客吃饭的风气，会对其他工厂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

“我……”杨厂长声音发颤，想要辩驳，却发不出声音。他试图寻找支持点：“就算如此，我也没有贪污公款，这顶多是工作方法有问题，不至于……”

审判长果断打断：“方法有问题？那么，长期虚报工程款，数额高达几万元，这也是方法问题？用公款请领导吃饭，一顿饭的费用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工资，这也是方法问题？”

杨厂长彻底慌了。他意识到，这次没有人会为他开脱，背后的靠山早已抛弃了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替他说。他失去了一切依靠，整个人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审判长没有再给他更多辩解的机会，直接宣布了结果：“杨卫国同志，鉴于你在任期间的严重违纪行为，经组织讨论决定，撤销你的厂长职务，永久取消晋升资格，并调往偏远农场从事开荒工作。”

听到这里，杨厂长终于撑不住了，直接跌坐在地，嘴里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这么多年，拼命干活，为工厂兢兢业业，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法庭内一片沉默，旁听席上的人神色复杂。有人对杨厂长感到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冷漠与疏离。

杨厂长呆滞地被法警架走，他的背影显得无比落寞。曾经意气风发、一手遮天的厂长，如今却成了众人眼中的反面典型。这一幕，无疑为所有在场者敲响了警钟。

何雨柱坐在审查室的椅子上，表情复杂。他的眼前是保卫科代表冷峻的脸，桌面上摆放着几页清单，上面记录的每一笔账目都让他头皮发麻。

“何雨柱，你长期在工厂当小灶厨师，将剩余的食材带回家，违反了相关规定，涉嫌侵占国有资产。”审查官低头看着记录，语气不紧不慢。

“这话我可不认！”何雨柱急了，他拍着桌子站起来，“我带的那些东西，哪一次不是厂长杨卫国同意的？再说了，那些菜要是留下，也是坏掉扔掉，我拿回去吃怎么就成了问题？”

审查官抬头，目光锐利：“你说是杨厂长允许的？有书面批示吗？”

“这……”何雨柱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任何正式批示，这些行为只是口头默许。“没有书面批示，可大家都知道这是惯例啊。再说了，我拿的那些，也不过是边角料，值几个钱？”

“边角料也属于工厂的资产。”审查官毫不留情，“不过，鉴于杨厂长确实曾在公开场合表明过此事，此次不予追究刑责，但涉及的资产需如数归还。”

何雨柱一听，松了口气：“归还就归还吧，总好过进牢里。”这一切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