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自己完全无力

“我去买点蘑菇。”何雨柱低声说道，自已都能听出那句简单话语中的无力感。

梁静茹抬起头，眼里有些疑惑，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并不理解，“蘑菇？”

“嗯。”何雨柱简单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发白，显然他自已也并不确定为什么会忽然有了这个念头。他只知道，他需要做点什么，不然他真的要疯了。厨房里，桌上那碗面依然静静地放着，仿佛嘲笑着他的无力和迷茫。

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筷子，直接往外走去。屋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已有些急切，仿佛迫切需要一段与自已独处的时光，哪怕只是为了买点蘑菇，做点简单的事。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已的内心像一团乱麻，毫无章法，什么都不想做，又什么都在焦虑。

他穿过小巷，步伐有些匆忙。外面的世界依旧那么繁杂而喧嚣，然而他却感到自已与之格格不入。他原本以为自已能处理好一切，能理解梁静茹的情感，能够帮她解开心结，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沉重的打击。每次他以为自已找到了出口，走了一步，那个出口却又消失在视线之外。他几乎能听到自已内心深处的声音在低吼：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不懂她，也无法安慰她。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被无数的忧虑和痛苦覆盖。那一刻，他似乎在这一片灰色的天幕下，找不到自已的方向。

“我到底在焦虑什么？”他低声自语，自已都能感受到话语中的迷茫和无力感。自已和梁静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已的头越来越重，甚至有点不想再思考了。

转过身，他走向附近的小市场。这个市场总是弥漫着菜香，四处都是摆摊的小贩，熙熙攘攘，热闹得不像是刚才那份空虚。何雨柱走进市场，看到一摊蘑菇。他站在那儿，看了看那些新鲜的蘑菇，清晨采摘的香气扑鼻而来。看着这些普通的蘑菇，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仿佛被这些简单的、纯粹的东西触动了一下。没有争执，没有复杂的情绪，只有这种简单的食物。

“给我来一份蘑菇。”他对摊主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疲惫。摊主点头，麻利地把一袋新鲜蘑菇递给了他。

他付了钱，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一阵微风拂过，他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那一群正忙着讨价还价的人群中，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又再次升腾起来。他开始怀疑自已到底能不能做到。他能承担得起梁静茹的痛苦吗？他能改变什么吗？或许，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或许，他真的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蘑菇，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对比起梁静茹那双眼睛里深深的痛苦，这些蘑菇、这些普通的生活，甚至连一点点的安慰都没有。可是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这些他能掌控的简单事物。

回到家里，厨房里依旧有些许的面香，但更多的，是无尽的压抑和沉默。何雨柱打开冰箱，把买回来的蘑菇放进去，然后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心里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没有办法说出来。他意识到，自已已经到了一个无法突破的瓶颈，自已已经无法再看清楚前方的路。那些无声的争执、那些沉默的痛苦，像无尽的迷雾，遮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我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低声说着，声音几乎听不见。他把手放在厨房的台面上，感受到那种冷冰冰的触感。或许，正是这份冷，才能让他冷静下来，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已和梁静茹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如此复杂。两个人的世界，仿佛越来越远，越来越难以触及。

他揉了揉脸，走出厨房，走到客厅。梁静茹还在那儿，依旧没有动静。她低着头，眼神复杂，仿佛在思考什么，仿佛在等待什么。何雨柱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自已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敢去打破这种沉默。那种沉默像是无形的牢笼，将他们困住，又把彼此的情感隔绝开来。

他沉默地坐回到自已的位置，盯着她看了片刻。空气中的压抑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没有人开口，没有人发言，似乎所有的沟通都已经变得多余。

他低下头，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似乎都没有得到回应。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似乎都无法真正接近她的心。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已是否真的懂她，是否真的能够改变这一切。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目光投向窗外，透过那层薄薄的窗帘，昏黄的灯光在夜幕下悄然渗透。他的心情仿佛随着天色一同沉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屋子里的空气沉闷得令人不安，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无形的张力。刚才那一番话似乎仍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知道自已有话没说清楚，梁静茹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那种无法触及的距离依然存在，让他感到自已完全无力。

他的指尖轻轻地着沙发的边缘，脑袋里满是混乱的念头。今晚的争执虽然暂时平息，但内心却越发无法安静下来。也许，他需要暂时逃避一下，去做些他可以掌控的事情，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

他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即便是在这样的夜晚，街道上仍然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出微弱的光，照亮那一片灰暗的世界。外面并不喧闹，反而安静得像个深不见底的深坑，而何雨柱却能听到自已步伐的回响，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敲打着他内心的空洞。

他穿过空荡的街道，走到街角的ATM机前。夜晚的空气凉爽，但与他此刻的情绪格格不入。这里并没有人影，四周静得出奇，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轰鸣。何雨柱站在机器前，按下了取款的按钮，突然之间，他的内心一阵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