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圆规与AK的邂逅

"钱师傅，教务处让你去换玻璃！"体育老师踹开维修车间门时，钱一多正用校车雨刷煎鸡蛋。昨夜那根毒棒棒糖泡在福尔马林里，表面浮着诡异的彩虹膜。

他叼着测温枪晃到教学楼前，突然听见三楼传来楚翎清冷的声音："今天我们讲圆周率后十位记忆法......"话音未落，玻璃爆裂声炸响整条走廊。

钱一多甩开保安冲进教室时，正看见戴皮卡丘头套的劫匪用AK挑起小学生书包："都给我趴下！我们只要楚老师！"

穿水手服的双马尾女孩突然举手："叔叔，你的枪管烤蓝层脱落了哎。"劫匪手一抖，楚翎趁机把圆规尖抵在他颈动脉："建议你别动，我手抖过微积分挂科的学生。"

"美女老师玩挺野啊。"钱一多慢悠悠晃到讲台边，顺手抄起作业本卷成筒，"家委会雇的安保公司改行当coser了？"他突然用本子拍飞劫匪面罩——那张脸赫然是昨天跳楼男人的律师！

楚翎的圆规尖多刺入半毫米："张律师，用麻醉镖灭口不太体面吧？"突然教室后排站起三个"小学生"，撕开校服露出满身刺青。

"卧槽！你们群演费日结多少？"钱一多侧身避开砍刀，作业本里飞出的钢笔戳中某人合谷穴。他顺势滚到楚翎身边，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突然有冰凉硬物顶住后腰，楚翎贴着他耳垂轻笑："钱师傅的皮带扣挺别致，缅甸军方特供款？"她指尖正着他藏在后腰的战术匕首柄。

"老师，这道题我不会！"穿恐龙连体衣的小胖子突然举手，抡起书包砸翻持枪歹徒。钱一多瞥见书包里掉出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书页间竟夹着带芯片的防弹钢板。

混战中，钱一多扯下窗帘绳当绞索，突然发现楚翎的高跟鞋跟正在地面敲出摩斯密码：「窗-外-狙-击-手」。他假装跌倒，用反光镜片晃到对面楼顶白光——这他妈是巴雷特M82A1！

"同学们看好了！"他猛地掀翻讲台，"这叫三角函数盾牌！"楚翎默契地甩出圆规，钉在电灯开关上。教室陷入黑暗瞬间，钱一多抱着她滚到墙角，子弹擦着发梢打进黑板，炸开的粉笔灰组成完美抛物线。

"你爷爷跟人结仇挺下血本啊？"钱一多单手拆下吊扇叶片当飞镖，"连反器材步枪都搬出来了。"

楚翎突然咬开衬衫第三颗纽扣，拽出根纳米钢丝："帮我争取三十秒。"她踩着课桌跃向多媒体机柜，裙摆翻飞间，钱一多看见她大腿绑着的陶瓷手枪。

"现在的老师都这么硬核？"他吐槽着甩出板擦，粉笔灰迷住冲进来的歹徒眼睛。后排小胖子突然大喊："钱叔叔！他要按遥控器！"

钱一多凌空踢飞爆炸物，红色计时器在窗外划出抛物线。他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学生们竖大拇指："这题叫《抛物线在反恐中的应用》，期末要考。"

轰隆巨响中，楚翎扯断最后根数据线，整栋楼的智能设备突然蓝屏。对面楼顶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操！老子的比特币矿机！"

当特警冲进来时，钱一多正用三角板给歹徒包扎伤口："兄弟，你这纹身遮的是枪伤吧？"转头看见楚翎在擦黑板，爆炸震落的粉笔灰在她发间落成星屑。

"楚老师，家委会请您去趟......"教务主任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楚翎正用拆弹姿势拧开保温杯，热气腾起瞬间，钱一多嗅到军用兴奋剂的味道。

放学时，钱一多在校车引擎盖发现张磁卡。背面用口红写着：「今晚十点，蓝鲸码头23号」。他对着夕阳举起磁卡，虹膜倒映出卡面隐藏的区块链纹路。

"钱叔叔！"穿JK裙的小萝莉扒着车窗，"楚老师让我告诉你，数学组今晚批改试卷。"她眨巴着大眼睛，发卡上的摄像头红光一闪即逝。

钱一多笑着递过棒棒糖，指尖悄悄抹掉糖纸接缝处的追踪粉末。后视镜里，小萝莉正把糖果塞进凯蒂猫书包，那包里传出加密电台的杂音。

当校车消失在暮色中，楚翎从梧桐树后转出，手机屏幕亮着三百家长联名信：「彻查校车司机背景」。她轻点发送键，把昨夜停车场打斗视频同步到三十个家长群。

暴雨又至，钱一多哼着歌拆开新到的棒棒糖包裹。寄件人地址栏画着毒枭专用的眼镜蛇图腾，箱底却压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楚翎爷爷，正站在金三角的罂粟田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