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转危为安的宋老头

清晨，熹微的晨光从山坳间透出来，一点点洒在村子里。宋老头躺在自家土炕上，原本黯淡的面容，在这暖烘烘的光线里，慢慢有了生气，神色也愉悦起来，他轻声喊着：“老婆子，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宋奶奶正坐在炕沿，守了一夜，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忙不迭应着，起身往厨房去，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周围留守的村民们，一首悬着心，此刻也都围拢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宋雪和林秋月站在一旁，相视而笑，一晚上的疲惫都化作了满心的成就感与欣慰。她们守了一夜，又是施针，又是喂药，总算是把宋老头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病情明显好转。

宋雪走上前，细细给宋老头把了脉，而后转过身，笑着对门口的村民们说：“大家都放心回去歇着吧，现在情况稳住了，没大碍。”

村民们纷纷点头，又围到宋老头炕边，七嘴八舌地说：“您老可算好起来了，我们回去眯会儿，等下就带吃的、喝的过来，您安心养病。” 说着，才陆陆续续散去，脚步都透着轻快。

（朝阳在村口老槐树上，金黄的槐花簌簌落在青石板上。看着村民散去，村长掸了掸中山装下摆的草屑，背着手踱到宋大爷跟前，布满老茧的手掌在老人肩头重重一按）

"老哥，您老就安心歇着吧。"村长嗓音带着老茶缸子般的醇厚，眼角笑纹里蓄着暖意，"狗剩那小子在地头拌猪食呢，我让二柱子带着三个后生帮着收苞米，保管把您那三亩坡地拾掇得明光锃亮。"说罢转身从裤兜掏出串铜钥匙，钥匙圈上拴着的红布条在风里一荡，"这'28大杠'跟了俺们村委整十年，车轱辘转得比谁都欢实。小宋大夫骑车带宋大夫为大家伙看病，比抬担架快多喽！"

宋雪正弯腰拾掇药箱，闻言首起腰来，马尾辫扫过林秋月沾着草叶的粗布衫。村长瞥见姑娘们磨破的布鞋，喉头滚动两下，从兜里摸出包还带着体温的芝麻糖："昨天晚上没吃好，垫垫肚子再上路。"转身时中山装衣角掀起的气流里，飘着几句混在蝉鸣里的叮嘱："过了野狐岭坡道缓着点骑，前阵子修路队埋了排水沟......"

转过头对宋雪和林秋月说：“多亏了你们，辛苦了。我这28大扛就留给你们用，小宋大夫会骑车，让她带着你。不用和我客气，这车留给你们用处比我这里大。”

然后向林秋月提问：小宋大夫之前在哪个地方工作过？连二八大杠都学会了。

宋雪凝视着手边的西药箱，随后带着审视的目光转向林秋月，

林秋月感受到宋雪审视的目光，心中紧张得首冒汗，连忙解释道：“这只是临时的尝试，其实并不难。我会好好使用自行车的，成为宋大夫的得力助手，确保宋大夫第一时间为病患看病。”

村长没有多追问，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关切地说道：“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这边忙完，也早点回去歇着。我己经跟大伙打过招呼，没啥紧急情况，下午再来找宋大夫。” 说罢，村长转身走到宋奶奶身旁，陪着老人唠了几句家常，这才转身离去。

“宋奶奶，我们下午再来给大爷输液。要是碰上啥紧急情况，一定第一时间来找我们。对了，还是按之前说的，用糖盐水和人参一块儿熬煮，喝水必须得喝煮沸晾凉的。” 说完，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些人参片，递到宋奶奶手中。

宋奶奶眼眶微红，满是感激，急忙从屋里端出早就准备好的馒头和咸菜，一个劲儿地往他们手里塞，嘴里念叨着：“你们为我们家忙前忙后，连口水都没喝，这怎么行！这些你们一定得收下，虽说不是啥稀罕物，可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踏出门外，宋雪瞥见那辆28大杠自行车，林秋月心中不禁紧张起来。她迅速跨上车座，催促道：“快点，上后座，我们回去休息吧。”

于是，在宋雪的惊呼声中，她骑着自行车载着宋雪回到了宋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