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月光与誓言

【三年后东京，米花町】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安室透靠在床头，指尖轻轻着烫金请柬的边缘。请柬上工整地印着【工藤新一 & 毛利兰 结婚典礼】，落款日期是三天后。

织田律从浴室晃出来，银灰色长发还滴着水，白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零～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安室透将请柬递给他："新一的婚礼。"

织田律接过，狐狸眼微微眯起："啊啦，小鬼头终于修成正果了？"他凑近安室透，发梢的水珠落在请柬上，"我们送什么礼物？"

安室透思考片刻："实用点的吧。"

织田律突然笑了："比如……新婚指南？"

安室透眯起眼："……你又打什么主意？"

织田律无辜地眨眼："我只是觉得，作为过来人，有义务传授些经验～"

安室透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敢教奇怪的东西——"

织田律顺势吻了吻他的指尖："放心，都是正经知识。"

安室透轻哼一声，松开手："最好如此。"

【米花町，工藤宅】

婚礼前一天的黄昏，夕阳将庭院染成橘红色。工藤新一站在穿衣镜前，手指第三次调整领结的位置，眉头微蹙。

"放松点，新郎官～"

织田律倚在门框上，银灰色长发松散地束着，手里晃着一杯香槟。他狐狸眼微弯，目光在新一僵硬的肩膀上扫过："再这么紧张，明天怕是要同手同脚走红毯。"

新一瞥他一眼："我没紧张。"

"是吗？"织田律晃到他身后，指尖点了点他绷紧的后颈，"肌肉硬得像块石头。"

新一叹气，放弃伪装："只是……有点没实感。"

织田律轻笑，将香槟塞进他手里："正常。西年前你还是个被APTX坑成小学生的倒霉侦探，明天就要娶到青梅竹马了——"

"织田先生。"新一耳根发烫，"说重点。"

织田律眨眨眼："重点就是……"突然压低声音，"新婚夜必做三件事，记好了。"

新一警觉地后退半步："等等，我不需要——"

"第一，"织田律竖起一根手指，"提前准备解酒药，除非你想被兰过肩摔扔出洞房。"

新一："……"

"第二，"第二根手指，"床头柜放杯水，半夜渴了别指望新娘伺候你。"

新一扶额："这还用你说？"

"第三嘛……"织田律突然凑近，在新一耳边说了句什么。

侦探的脸瞬间红到耳根："织田律！！"

安室透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别教坏小孩。"

金发男人走进房间，紫灰色瞳孔扫过织田律戏谑的表情，顺手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三年时光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只是气质比从前更沉稳了些。

织田律笑眯眯地靠过去："零～我在传授人生经验。"

安室透捏住他的下巴："你那些'人生经验'，九成都是儿童不宜的糟糕内容。" 拇指威胁性地过他下唇，眼底却漾着纵容的微波。

新一趁机溜向门口："我去看看兰！"

织田律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肩膀首抖："真纯情啊～"

安室透松开手："你以为谁都像你？" 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转身去整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袖扣。

织田律挑眉："哦？是谁在冲绳——"

安室透一把捂住他的嘴："再提录音笔的事就分房睡。"

织田律顺势舔了下他的掌心，趁他缩手时笑道："今晚可是最后一晚单身夜，零确定要浪费？"

安室透的紫灰色瞳孔微微闪烁，最终拽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回家。"

织田律任由他拉着，回头对新一眨眼："记住第三条！"

新一砰地关上门，决定今晚住酒店。

【婚礼现场，次日】

樱花纷飞，宾客如云。安室透和织田律坐在宾客席，看着工藤新一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站在樱花树下等待他的新娘。

"真快啊，"织田律轻声道，"感觉昨天他还是个小鬼。"

安室透的目光扫过前排的灰原哀——她依然保持着小学生的模样，正和少年侦探团坐在一起。察觉到视线，灰原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风铃轻响，新娘入场。毛利兰挽着父亲的手臂，白无垢映着樱花，美得惊心动魄。新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呼吸都忘了。

"他们看起来像童话。"织田律轻声说。

安室透没有抽回手："嗯。"

织田律低笑，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交换戒指的瞬间，教堂的钟声响起。安室透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毛利小五郎偷偷抹眼泪，妃英理微笑着鼓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踮着脚张望；连黑衣组织的残党都有人出席——贝尔摩德坐在最后一排，墨镜遮住半张脸。

世界以奇妙的方式达成平衡，曾经的敌人如今共处一室，只为见证两个孩子的幸福。

仪式结束，到了抛捧花环节。毛利兰背对宾客，园子、和叶与世良真纯站在最前排，摩拳擦掌。

"一定要抢到！"园子握拳。

和叶点头："下次就是我的婚礼了！"

世良活动手腕："各凭本事。"

捧花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然后精准砸中了正在甜品区吃蛋糕的赤井秀一。

赤井一手拿着叉子，墨绿瞳孔闪过一丝茫然，他茫然地接住掉落的捧花，墨绿瞳孔里写满困惑。全场寂静两秒，随即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世良扶额："老哥你……"

赤井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色花束，无奈地摇摇头。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某个备注为"G"的联系人。

三秒后，回复弹出——

【瑞士任务结束就回。别多想。】

赤井唇角微扬，将捧花递给妹妹："你的了。"

世良瞪大眼睛："哥？！"

铃木园子捶胸顿足："这不公平！"

远山和叶叹气："果然还是得靠抢的……"

【婚礼晚宴，露台】

月光如水，织田律和安室透避开喧闹的人群，坐在露台的藤椅上。香槟杯映着星光，远处传来园子喝醉的大笑声。

安室透轻哼一声，却没反驳。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织田律突然开口："零，你后悔过吗？"

"什么？"

"选择我。"

安室透放下酒杯，月光映在他的侧脸上："为什么这么问？"

织田律的指尖无意识地着藤椅边缘："我身上有太多过去的影子……实验室，组织，那些洗不干净的血。"

安室透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

织田律仰头，狐狸眼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不安。

"我选择的是现在的你。"安室透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不是实验体No.9，不是组织杀手，只是织田律。"

夜风拂过露台，远处婚礼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起。

织田律突然笑了："零，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逗你吗？"

"恶趣味。"

"因为每次你露出无奈又纵容的表情时，"织田律的指尖划过他的唇角，"我都觉得……活着真好。"

安室透别过脸，月光下耳根微微泛红："……肉麻。"

织田律凑近，呼吸扫过他的耳廓："那换个方式表达？"

安室透转头吻住他，将未尽的话语封缄。香槟杯倒在毛毯上，酒液浸湿了织田律的西装裤，但没人理会。

夜色渐深，两道人影在窗前交叠。远处，东京的婚礼刚刚散场，纽约的灯火永不熄灭。

有些故事没有结局，只有新的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