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博士家的午后

阿笠博士家，午后。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融融地铺在木质茶几上。织田律盘腿坐在地毯上，银灰色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冷白。他面前摆着一盆蔫巴巴的仙人掌，叶片发黄，根部微微发黑。

“所以……”柯南推了推眼镜，语气微妙，“这就是你养死的第七盆仙人掌？”

“嗯哼。”织田律戳了戳干枯的刺，“它背叛了我的爱。”

灰原哀端着红茶走过来，淡淡扫了一眼：“你浇了多少水？”

“每天一杯。”

“……”

“咖啡杯。”

灰原哀深吸一口气：“仙人掌一个月浇一次就够了。”

织田律歪头：“那它为什么不早说？”

柯南：“……”

灰原哀：“……”

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安室透戴着浅灰色围裙，金发随意扎成揪揪头，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他端着刚烤好的柠檬戚风蛋糕走出来，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蛋糕好了。”

织田律的目光瞬间黏在他身上，狐狸眼里盛满戏谑：“零，你戴围裙的样子真性感。”

安室透的耳尖微不可察地红了：“闭嘴，吃你的蛋糕。”

“喂我。”

“自己拿。”

“手疼。”织田律伸出指尖，上面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被仙人掌刺的。”

安室透盯着那道“重伤”看了两秒，突然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首接塞进他嘴里：“好了？”

织田律慢条斯理地舔掉唇边的奶油：“不够甜。”

“糖己经加倍了。”

“我是说你。”

安室透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上。柯南默默捂住脸，灰原哀淡定地喝了口红茶，假装没看见。

门铃突然响起，赤井秀一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袋咖啡豆。他扫了一眼屋内的场景，目光在织田律和安室透之间转了一圈，唇角微勾：“打扰了？”

“非常。”安室透冷脸。

“刚好。”织田律笑眯眯地招手，“来评评理，仙人掌是不是很难养？”

赤井走进来，将咖啡豆放在桌上：“比起仙人掌，柏林那株‘铁线莲’更棘手。”

空气瞬间凝固。

织田律的指尖微微一顿，狐狸眼眯起：“哦？那株啊……”

安室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什么铁线莲？”

“代号‘铁线莲’的军火商。”赤井慢条斯理地解释，“三年前在柏林，被某位银发狙击手抢先一步解决了。”

织田律歪头：“有这回事？”

“装失忆这招对我没用。”赤井的镜片反光，“不过，我欠你一个人情。”

“嗯？”

“朱蒂的事。”赤井的声音低了几分，“多谢。”

织田律的表情罕见地怔了一瞬，随即轻笑：“各取所需而己。”

安室透皱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织田律突然伸手，指尖抹过安室透的唇角，“有奶油。”

他的动作自然，却在收回手的瞬间，舌尖轻轻舔掉指尖的奶油。安室透的呼吸一滞，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赤井挑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织田律站起身，银发扫过安室透的肩头，“正是时候。”

他走向厨房，声音懒洋洋地飘回来：“零，咖啡要加几勺糖？”

安室透还没回答，灰原哀己经开口：“三勺，两块奶精。”

织田律回头：“你怎么知道？”

“他每次来博士家都这么喝。”灰原哀淡定地翻着杂志，“顺便，厨房柜子里有曲奇。”

柯南小声嘀咕：“你们能不能别在别人家调情……”

安室透的揪揪头都快炸起来了：“我没——”

“零。”织田律从厨房探出头，“围裙带子松了。”

安室透下意识低头，却发现带子系得好好的。再抬头时，织田律己经晃到他面前，指尖轻轻勾住围裙系带：“骗你的。”

他的唇几乎贴上安室透的耳垂：“不过，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赤井秀一轻咳一声：“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织田律退开半步，狐狸眼里盛满笑意，“毕竟……”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赤井：“我们以后可能还要合作。”

赤井的唇角微勾：“乐意之至。”

安室透眯起眼：“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秘密。”织田律将咖啡递给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不过……”

他俯身，在安室透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安室透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咬牙：“……你疯了？”

“可能吧。”织田律低笑，“但你会陪我一起疯，对吧？”

阳光透过纱帘，在两人之间投下细碎的光斑。远处，柯南和灰原哀假装专注地研究那盆死掉的仙人掌，赤井秀一低头喝着咖啡，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阿笠博士从地下室探出头：“谁要吃我新发明的——”

“不用了！”所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