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任务合作·擦伤互怼

组织下达的任务简报上只有一行字：

「港口仓库，目标——山崎组干部，灭口。」

安室透将纸条烧成灰烬，指尖残留着焦糊的气味。他抬眸，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织田律——那人正懒洋洋地擦枪，银灰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狐狸眼半阖，像是随时会睡着。

……这家伙真的靠谱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织田律头也不抬，指尖轻轻拨动转轮，“我脸上有任务详情？”

安室透冷笑：“我在想，如果你半路睡着了，我该怎么跟朗姆解释。”

织田律终于抬眼，右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放心，我睡着也能杀人。”

他站起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茶几，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安室透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动作——织田律的腰很细，但肌肉线条流畅，藏在衣料下的爆发力不容小觑。

……真想看看他全力出手的样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安室透就掐灭了它。

——不如就趁今晚试试。

港口仓库。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味灌进来，集装箱的阴影里，安室透压低声音：“计划？”

织田律倚在锈蚀的金属箱上，银发束成高马尾，露出一截苍白的后颈：“你左我右，十分钟解决。”

“太保守了。”安室透勾起嘴角，“不如比比谁先得手？”

织田律挑眉：“赌什么？”

“输的人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成交。”

话音未落，安室透己经闪身冲了出去。

——他故意的。

织田律眯起眼，看着那道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安室透的动作比平时更激进，甚至故意暴露行踪，引得仓库内的保镖纷纷调转枪口。

……这小混蛋在试探我。

织田律轻啧一声，抬手一枪崩掉了最近的监控摄像头。

枪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安室透侧身避过飞溅的弹片，嘴角却带着笑。

——织田律会怎么做？

是冷眼旁观，看他独自应对？还是……

下一秒，右侧的集装箱后传来连续的闷响，接着是人体倒地的声音。安室透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织田律的杰作——干净利落，一击毙命。

但他没停，反而更加激进地逼近目标所在的办公室。门锁被他一脚踹开，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墙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再近一点，再危险一点。

——看他会不会出手。

目标人物——山崎组的干部——猛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手中的武士刀寒光凛冽。安室透假装没注意到身后的另一个持枪者，径首朝前走去。

“波本！”织田律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罕见地带着一丝急促，“左侧！”

安室透假装没听见。

刀刃劈下的瞬间，他侧身避开，却“恰好”将左臂送到另一名保镖的匕首前——锋利的刀刃划开衣料，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深，但足够显眼。

他闷哼一声，正准备反击，眼前却闪过一道黑影——织田律不知何时己经出现在他身侧，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举枪，一枪爆头了持刀的目标。

“你他妈——”织田律的声音压得极低，但安室透能听出里面的怒意，“——找死？”

安室透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笑得挑衅：“担心我？”

织田律没回答，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剩余的保镖刚要追，却见织田律头也不回地甩手两枪，子弹精准地穿过两人的膝盖。

惨叫声被甩在身后，安室透任由他拽着自己穿过迷宫般的集装箱区，海风灌进伤口，刺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他生气了？

——还是演的？

安全屋内。

织田律一脚踹开门，把安室透按在沙发上，医药箱砸在他身边：“自己处理。”

安室透挑眉：“不演了？贴心情人的人设呢？”

织田律冷笑，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再乱来，下次我不管你。”

酒精棉按上伤口的瞬间，安室透肌肉绷紧，但一声不吭。织田律下手很重，像是故意要让他疼，但包扎的动作却又异常熟练，绷带缠得整齐利落。

“你故意的。”织田律突然开口，手指用力按在绷带上，满意地看着安室透皱眉，“试探我？”

安室透眯起眼：“是又怎样？”

织田律忽然俯身，银发垂落，扫在安室透的脸颊上，痒痒的。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扑在对方的唇边：“那你试探出什么了？”

安室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织田律的睫毛很长，微微下垂的狐狸眼里情绪难辨，那颗泪痣近在咫尺，像是某种危险的标记。

——他刚才真的慌了。

这个认知让安室透的心脏漏跳一拍。

“我试探出……”安室透缓缓抬手，指尖擦过织田律的耳垂，“你演技不错。”

织田律低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倒在沙发上。他的膝盖抵在安室透腿间，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输了。”

“什么？”

“赌约。”织田律的拇指着他的腕骨，“我比你多解决三个人。”

安室透挑眉：“所以？”

织田律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安室透的耳尖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