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 章 鲛人血誓

东海之巅惊涛裂岸，鲛人祭司站在鲸骨祭坛上吟唱古老歌谣。她的鱼尾浸在血池中，每片鳞都刻着龙形图腾。当齐小余的逆鳞剑触及祭坛时，池中浮起三千鲛珠，每颗珠内都封印着龙族残魂。

"万年前龙族与鲛人歃血为盟。"祭司剖开胸膛，捧出跳动的珊瑚心，"今日该偿还血债了。"珊瑚心突然生出触须，刺入云无月眉心。海底升起十二根盘龙柱，柱身浮现龙族被剐鳞的惨景。

青冥的狂笑自深渊传来："好个血誓祭！"滔天巨浪中浮现青铜巨门，门缝渗出黑雾凝成鬼蛟。鲛人少女们突然反目，鱼尾化作蛇身，将祭司钉在祭坛——她们眼瞳己染成墨色，分明中了蛊毒！

为寻镇海戟，众人潜入归墟秘境。幽蓝海水中漂浮着龙宫残骸，珊瑚丛中嵌满人骨灯笼。赤瞳童子触碰玉柱时，柱内突然伸出白骨手，掌心攥着半枚龙鳞。

"小心幻蜃！"云无月挥绫斩碎海市蜃楼，露出狰狞真相：所谓的龙宫竟是巨兽遗骸，每根肋骨都穿着锁龙链。守墓灵将从暗处走出，青铜面具下传出空洞回响："擅动镇海戟者，永镇归墟！"

灵将挥动锈戟，海水瞬间沸腾。齐小余的逆鳞剑与锈戟相撞，迸发的火星竟照亮穹顶——上方倒悬着缩小的人间城池，每个百姓额头都闪着龙鳞印记。云无月突然呕血，她的龙魂正被某种力量抽离！

守墓灵将的面具碎裂，露出齐小余前世面容。那具躯体布满缝合痕迹，心口插着半截断戟："当年你为夺镇海戟杀我全族，今日该偿命了！"海水化作万千冰刃，将云无月钉在巨兽头骨上。

赤瞳童子以血绘符，归墟震动。三百鲛人尸从裂缝涌出，围着灵将跳起往生舞。舞姿越癫狂，灵将身上的缝合线越绷紧，最终皮肉炸裂，露出青铜骨架——那竟是青冥用龙将遗骸炼制的傀儡！

傀儡胸腔滚出颗琉璃心，内藏镇海戟残片。云无月突然夺过残片刺入心口，龙血染红海域："以我龙心血，重铸镇海魂！"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万丈金光中升起完整镇海戟，戟身缠绕着九条龙魂。

青冥踏浪而来，道袍化作万千符咒。每道符咒都映着齐小余的轮回劫数，最刺眼那道赫然是云无月剜心场景。"你以为挣脱了命数？"他撕开天灵盖，露出跳动的天道烙印，"三界皆是牢笼！"

镇海戟突然调转方向，九条龙魂反噬云无月。齐小余以身为盾，逆鳞剑迸发耀目光芒。剑身浮现蝌蚪铭文——竟是当年龙女刻下的护心咒。赤瞳童子趁机跃入浪涛，烛龙血脉唤醒海底火山。

岩浆中浮起青铜巨棺，棺盖刻着"混沌"二字。青冥狂笑着掀开棺盖："让你们见识真正的..."话音戛然而止，棺中伸出的苍白手臂贯穿他胸膛，攥着仍在跳动的心脏。

混沌雾气中走出的，竟是齐小余与云无月的合体身影！那存在额生龙角，眸含日月，手中镇海戟与逆鳞剑熔成混沌刃。归墟开始崩塌，三界界限消融。

"这才是天道本相。"混沌体抬手间星辰湮灭，"尔等不过劫灰。"赤瞳童子燃尽精血，在虚空绘出烛龙图腾。云无月残魂突然苏醒，混沌体胸口裂开缝隙。

齐小余纵身跃入裂缝，逆鳞剑刺穿混沌核心。万物归于寂静前，他听见云无月的轻笑："下次轮回...换你等我..."

东海泛起晨雾，渔夫网中捞起块残鳞。鳞片上隐约可见双龙缠斗之影，而深海之下，新的青铜棺正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