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故人重逢（1）

莉莉安从包里拿出两个苹果，并递给汤姆一个，"饿了吧？"

汤姆接过苹果，突然问道："那封信...称你为'太阳之女'，叫我'灵魂分裂者'。写信的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莉莉安咬了一口苹果，若有所思，"我不确定，但有几个可能性...魔法界有些存在活得够久，知道我的事。"她看向远方，"至于'灵魂分裂者'...那是对你潜质的描述，汤姆。你有能力将自己的灵魂...分散。"

汤姆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魂器？我在《至黑魔法》的残页上读到过——"也不知道他怎么读到的。

"不。"莉莉安突然严厉地打断他，"那不是我要教你的道路。灵魂分裂会带来力量，但代价是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汤姆的表情变得阴沉，"你听起来像邓布利多。"

"不，我比他更了解代价是什么。"莉莉安的声音突然变得古老而沉重，像是多个声音的合鸣，"我曾见过无数追求不朽的灵魂，汤姆。他们最终都后悔了。"

汤姆沉默地啃着苹果，显然没有被说服。莉莉安叹了口气，转换话题，"今晚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前面应该有个村庄..."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遮日——而是一个巨大的阴影从他们头顶掠过。汤姆抬头，看到一只银白色的猫头鹰正在高空盘旋，体型比普通猫头鹰大至少三倍。

"又是它。"汤姆警惕地举起魔杖。

猫头鹰俯冲而下，但在离他们几英尺处突然变形——羽毛收缩，体型缩小，最终化为一封银色信封，轻轻落在莉莉安掌心。

信封上写着：「他们派出了嗅探师。不要停留。前往安全屋——高锥克山谷，教堂后第三棵橡树。触碰树干并念出'月长石'。」

莉莉安挑眉，"高锥克山谷...有趣的选择。"

"谁在帮我们？"汤姆追问，"为什么不明说身份？"

"因为名字有力量，汤姆。"莉莉安将信封收起，"尤其在魔法世界，真名可以被追踪、被利用。"她跨上自行车，"走吧，我们得在天黑前赶到安全屋。"

他们重新上路，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太阳渐渐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汤姆紧抱着莉莉安的腰，脸贴在她的背上，能闻到一种奇特的香气——像是阳光晒过的雪松，又像是遥远的星辰气息。

"莉莉安，"风声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如果...如果我们被抓住会怎样？"

"他们没法真正抓住我。"莉莉安的声音透过背部震动传来，"但你...未成年巫师违法使用魔法，会被警告、监视，甚至可能开除出霍格沃茨——在你入学之前。"

汤姆的手臂收紧了些，"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莉莉安说完，加快了车速。

夜幕降临，天上的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仿佛在为这对奇特的旅人引路。而远处，高锥克山谷的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那教堂的尖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周围的橡树好像沉默的守卫。

至于更远的黑暗中，一个穿着紫红色长袍的嗅探师正举起魔杖，追踪着空气中残留的魔法痕迹。他的胸前别着一个银质徽章，上面刻着"魔法法律执行司特别行动处"的字样。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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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锥克山谷的夜晚比伦敦郊区更为寒冷。当莉莉安和汤姆推着魔法自行车走进村庄时，一轮满月正悬在教堂尖顶上方，给石板路铺上一层银霜。

"就是那里。"莉莉安指着教堂墓地后方三棵高大的橡树，"中间那棵。"

汤姆打量着西周。这个村庄安静得出奇，连一声狗吠都听不见。月光下，他能辨认出几栋茅草屋顶的小屋和一家关着门的酒馆。最引人注目的是远处山坡上一座被烧毁的宅邸废墟，黑洞洞的窗口像眼睛一样俯视着村庄。

"那是什么地方？"汤姆指着废墟问道。

莉莉安眯起眼睛，"不知道，但感觉很熟悉..."不重要，她摇摇头，"先找安全屋吧。"

他们穿过教堂墓地，墓碑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汤姆注意到其中几块墓碑上的名字——"佩弗利尔"、"邓布利多"，还有一个特别新的，上面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逝于1899年"。

"邓布利多..."汤姆低声念道，"那个《今日变形术》的作者？"

"很可能。"莉莉安在一棵格外粗壮的橡树前停下，"就是这棵。"

她将手掌贴在粗糙的树皮上，轻声念道："月长石。"

树皮突然如水波般荡漾开来，露出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洞口。洞内不是预想中的黑暗树洞，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两侧墙壁上漂浮着蓝色的火焰。

汤姆警惕地眯起眼，他下意识牵上莉莉安的手，"检测一下？"

莉莉安赞许地点头，她指尖发出金光，一只发光的蝴蝶出现了，蝴蝶飞入通道，没有触发任何陷阱。

"安全。"莉莉安说，"把自行车也带进来。"

他们沿着石阶下行，身后的树洞自动闭合。石阶似乎没有尽头，不断螺旋向下，温度却逐渐变得宜人。汤姆数到第二百级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扇橡木门，门上雕刻着月亮与太阳交缠的图案。

莉莉安伸手推门，门无声地开了。

"哇..."汤姆不自觉地发出惊叹。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房间，像是把整个树根系统内部掏空形成的空间。弧形墙壁上满是书架，塞满了古籍和卷轴；一张西柱床占据了一角，帷幔是星空的图案；房间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橡木桌，上面摆满了各种魔法仪器——会自己搅拌的坩埚、旋转的天体模型、甚至还有一个微型的、会变换季节的盆景。

最引人注目的是天花板——或者说，缺乏天花板。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真实的夜空，星星的位置与外界完全一致，偶尔还有流星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