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古籍残页

几分钟后，确定只是岩石自然松动后，他们继续前进。当终于看到尽头的亮光时，汤姆突然问道：

"你呢？如果是你分院，会选择哪里？"

莉莉安思考了片刻，说："也许赫奇帕奇。他们看重忠诚和勤劳。"

汤姆轻笑一声，"你低估了自己。你属于拉文克劳——智慧的追求者，或者格兰芬多——勇敢的变革者。"

"或者哪个学院都不属于。"莉莉安轻声说，"像我这样的存在，很难被分类。"

他们爬出地道，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木屋中——尖叫棚屋。从窗户望出去，能看到霍格莫德村的主街道，搜查队的紫红色长袍隐约可见。

"计划是什么？"汤姆问，眼睛紧盯着窗外的动静。

莉莉安冲着汤姆眨了眨眼睛，里面有他看不到的戏谑，"伪装。也许我该教你如何制作复方汤剂。"

▂▃▄▅▆▇

霍格莫德的黑市极其隐秘。第二天中午，他们通过复方汤剂变成那两个妖精的模样——灰绿色的皮肤，长而尖的鼻子，手指关节粗大——轻松通过了猪头酒吧地下室的一道魔法屏障。

"记住，我叫拉格诺克。"汤姆用妖精特有的刺耳声音说，"你是博格纳德。我们是古灵阁的货币评估师。"

真好玩，莉莉安低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的兴奋。也不知道汤姆是从哪里找到妖精的材料的。

莉莉安——现在是博格纳德——点点头，跟着汤姆穿过低矮的石廊。通道尽头是个宽敞的洞穴，几十个摊位环绕着中央喷泉，贩卖着各种在正规商店绝对见不到的物品：龙蛋、诅咒护符、甚至还有装在玻璃罐里的记忆。

"分头行动。"汤姆低声说，"你找历史记载区，我去打听克罗克的消息。一小时后在喷泉碰面。"

莉莉安走向洞穴右侧的一排书架，那里堆满了破旧的古籍和手稿。一个戴紫色尖帽的女巫坐在柜台后，正用长指甲剔牙。

"找什么？"她头也不抬地问。

"关于...古代旅行者的资料。"莉莉安首觉中她应该有被记录，"特别是与霍格沃茨有关的。"她补充了一句。

女巫嗤笑一声："又一个找霍格沃茨秘密通道的？三加隆，《城堡密道大全》就在你左手边。"

"不，更古老的。"莉莉安说，"传说中的那种。"

女巫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莉莉安伪装的妖精，"啊，追寻传说的人。十加隆，最里面那个铁箱子。钥匙另算五加隆。"

莉莉安从妖精袍子里掏出从阿布拉克萨斯那里"借"来的金币。女巫贪婪地抓过钱，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骨制钥匙。

"别弄坏了，有些羊皮纸比你的妖精祖宗还老。"她警告道，指了指洞穴最暗处的一个生锈铁箱。

铁箱上布满了防窃咒语，但莉莉安轻易就解除了——妖精的魔法在她眼中就像儿童涂鸦一样简单。箱子里是一叠泛黄的羊皮纸和几本快要散架的皮面书。最上面那本的烫金标题己经模糊，但还能辨认：《霍格沃茨异闻录》。

咦惹，好脏。莉莉安挥了挥手，书页自动翻开。

书中记载了各种关于霍格沃茨的古怪传说：消失的密室、会说话的雕像、午夜出现的幽灵学生...然后，在"时空异常"一章中，她看到了她想看的文字：

"据拉文克劳塔楼记载，在1890年前后，曾有一位银发金眸的少女频繁出现在城堡各处，自称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多位教授证实与她有过交谈，但奇怪的是，无人能记住她的名字或具体样貌。唯一留存的是当时一位赫奇帕奇学生的日记片段：'今天又见到了那位银发姐姐，她教我一种用星光照明的方法。我问她从哪里来，她笑着说从太阳的国度，然后化作一缕金光消失了...'"

哇哦，这都被记录下来了。莉莉安兴趣更浓了。

1890年——正是《霍格沃茨之遗》记载的时代，她与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相识的时期。她才刚从那里来到这里，她当然记得他们。是的，记得一切。

她继续翻阅，在一本名为《古老预言与神话》的书中发现了更惊人的内容：

"阿波罗，古希腊光明之神，音乐与预言之主。传说他偶尔会派遣使者穿越世界之壁，这些旅行者拥有部分神之特性，但记忆会因时空穿越而受损。最显著的特征是银发金眸，以及操控光与预言的能力..."

书页边缘有一幅素描，画着一位银发少女站在霍格沃茨大门前，身边是年轻的邓布利多。画下方标注："1899年，阿不思·邓布利多与不明身份的旅行者"。

这次莉莉安没忍住低笑出声，是这样吗？记忆会因时空穿越受损？谁编的啊？真的有人相信吗？有趣有趣，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找到什么了？"汤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己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皮质小袋。

莉莉安迅速合上书，"证实了一些猜测。你呢？"

汤姆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比预期的好。克罗克不仅研究黑魔法，还偷偷收集各种上古神器。最重要的是——"他压低声音，"他明天会亲自来霍格莫德，接收一件刚出土的'太阳圣物'。"

圣物？莉莉安挑了挑眉，她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圣物。但是，为了游戏更好玩，莉莉安继续扮演着这次的角色。

她的金色眼眸在妖精伪装下依然锐利，"什么圣物？"

"卖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只说是从希腊废墟中找到的金色圆盘，上面刻有古代符文。"汤姆拍拍小袋，"我花了二十加隆买到了交易地点和时间。"

他们离开黑市，找了个僻静角落喝下解药。随着骨骼扭曲的疼痛褪去，莉莉安变回自己的模样，长舒一口气。

"我们需要研究这些发现。"她拍了拍借来的书——当然，没付押金，"找个安全的地方。"

汤姆变回人形后，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复方汤剂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似乎更强烈。

"回风车。"他简短地说，声音有些嘶哑。

黄昏时分，他们蜷缩在风车顶层，借着最后一缕阳光研读书籍。汤姆发现更多关于莉莉安的零散记载：帮助解决幽灵暴动、参与某个古代魔法仪式、甚至在一场魁地奇比赛中担任过临时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