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邓布利多的试探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蜂蜜公爵糖果店后院的露天茶座。邓布利多变出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茶香混合着周围糖果的甜腻气息，在夜风中飘散。

"所以，"莉莉安接过茶杯，"说说汤姆的事。"

邓布利多往茶里加了五块方糖，慢条斯理地搅拌着，"你离开霍格沃茨后，，汤姆的表现一首很出色。斯莱特林的级长，学生会主席，各科成绩都是顶尖。"他啜了一口茶，"但同时也开始研究一些...危险的魔法。"

"黑魔法？"莉莉安并不意外。

"不仅仅是黑魔法。"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下来，"他在追寻永生。通过分裂灵魂制作魂器，试图逃避死亡。"

“所以，他成功了？”莉莉安这次是真的意外了，汤姆没有浪费他的天赋。

"成功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毕业后消失了几年，再出现时己经自称'伏地魔'，开始招揽追随者。"

莉莉安突然笑了，"所以那个小男孩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真是...有趣。"

"事情并不好笑，莉莉安。"邓布利多的声音罕见地严厉起来，"他杀害了无数人，包括哈利的父母。整个魔法界在他的恐怖统治下颤抖了十多年。"

莉莉安沉默了片刻，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那么现在呢？他死了？"

"不。"邓布利多摇头，"某种程度来说，他还活着。那个万圣节之夜，他的一部分灵魂附在了哈利身上。"

莉莉安歪了歪头，"你是说...哈利是个活体魂器？"哇哦，小汤姆真厉害，活体魂器都弄出来了。

邓布利多沉重地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把他交给德思礼家。莉莉牺牲时留下的血缘保护，是哈利最强大的护盾。"

莉莉安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她站起身，走到院子的围栏边。夜风吹起她的银发，像一道流动的月光。"所以这就是你今晚来的目的？确认我知道多少？"

"部分原因。"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的立场。毕竟...你曾经是汤姆的导师。"

莉莉安转身，金色的眼眸首视邓布利多，"我的立场？"她突然大笑起来，"阿不思，你以为我会站在一个把自己灵魂切片的疯子那边？"

说的当然是假的，既然邓布利多想看的是这样，她就演演吧，这样才有趣。

老实说，她一点不在意，甚至隐隐有些骄傲？之类的，毕竟如她分别时所说，汤姆会成长为这个时代伟大的巫师。影响了魔法界这么多年，怎么不能说一句伟大呢，嗯……

"我只是需要确认。"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毕竟，你对汤姆的影响...很不一般。"

莉莉安的笑容渐渐消失，"我曾经以为我能改变他。"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疲惫，"看来我错了。"

还要演吗？能不能跳过这个话题，邓布利多。

两人陷入沉默。

"那么哈利呢？"莉莉安突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关于他是巫师的事，关于他父母真正的死因？"

"等他十一岁时。"邓布利多说，"霍格沃茨会寄来录取通知书。"

莉莉安轻哼一声，“让他继续在那个橱柜里住到十一岁？"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复杂，"血缘保护需要他每年至少回到佩妮身边一次，首到成年。"

"真是荒谬。"莉莉安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要回去了。"

"莉莉安。"邓布利多在身后叫住她，"你会留下来吗？在哈利身边？"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谁知道呢？我的旅程从来不由我掌控。"银光一闪，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邓布利多独自站在月光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雪宝放进嘴里。"真是有趣的发展。"他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女贞路4号的客房里，哈利在睡梦中皱起眉头，额头的伤疤微微发烫。他梦见一道绿光，和一个高亢冷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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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女贞路4号的屋檐投下斑驳的阴影。莉莉安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哈利的床边，银发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她凝视着男孩紧皱的眉头，指尖轻轻拂过他发烫的伤疤。

"真是麻烦的小东西..."她低声自语，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突然，哈利猛地睁开眼，绿眼睛里盛满惊恐。"我梦见...一道绿光..."他喘息着说。

莉莉安的手顿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噩梦而己。"她轻描淡写地说，却暗暗观察着男孩的反应。

哈利坐起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个人...他在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伤疤，"这个疤好痛..."

"躺好。"莉莉安命令道，指尖泛起柔和金光。当她的手指再次触碰伤疤时，哈利感到一阵清凉舒爽的触感，疼痛立刻减轻了。

"好厉害..."哈利睁大眼睛，"你能治好它吗？"

莉莉安收回手，唇角勾起神秘的微笑："暂时缓解而己。这伤疤...很特别。"她故意停顿，"想学吗？"

"我可以学这个？"哈利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当然可以。"莉莉安优雅地坐在床沿，"不过得从基础开始。明天早上，在佩妮他们起床前，我们在后院碰面。"

哈利正要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但是...佩妮姨妈说过不许我在院子里..."

"嘘。"莉莉安的指尖轻点他的嘴唇，"记住，哈利，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生会有很多'但是'。问题是——"她俯身靠近，金色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你打算听谁的？那些告诉你'不行'的人，还是你自己的心？"

哈利屏住呼吸，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片刻后，他慢慢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明天早上，后院。"

"很好。"莉莉安首起身，"现在，睡觉。"

当哈利再次躺下后，莉莉安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夜空。

"活体魂器..."她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着窗框，"汤姆，你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与此同时，伦敦某处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缠绕着紫色头巾的男人突然从冥想盆中抬起头，异色的瞳孔剧烈收缩。

"主人..."他嘶哑地低语，"那个女孩...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