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镜渊暗涌

格里莫广场12号的晨光被某种力量扭曲了。莉莉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本该金黄的阳光在穿过布莱克家族古老的防护魔法时，变成了病态的蓝绿色。她指尖的金盏花茶早己冷却，却依然固执地保持着蒸腾的热气——这是时间魔法开始紊乱的征兆。

"哎~"莉莉安看着手腕上的太阳印记一首在闪烁，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汤姆。”她的声音里带着古老的韵律。

印记停止了闪烁。

邓布利多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异常明亮，"我们需要看看那些镜子碎片吗？”

而哈利跟在老校长身后，额头的太阳纹章在晨光中微微发烫。他昨晚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扭曲的麦田里，远处有个戴黑宝石戒指的身影在收割着什么——而那些被割下的麦秆落地时都变成了嘶嘶吐信的蛇。

"我支持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说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伤疤，"伏地魔正在...改变什么。我能感觉到。"

莉莉安转头看着他们，下一秒，长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耀眼的金弧。莉莉安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说道："你梦见了麦田？"

哈利惊讶地点头，还没来得及询问她怎么知道，就听见桌子上莉莉安放的挂坠盒突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盒盖自动弹开，里面原本空无一物的丝绒衬垫上，此刻竟躺着一把青铜钥匙。

"时机到了。"莉莉安拾起钥匙，她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他们出现在布莱克家族最隐蔽的地窖——这里连克利切都不知道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古老魔药和铁锈的味道，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那面被十二道锁链束缚的银镜。

"梅林啊..."邓布利多轻声感叹，魔杖尖亮起柔和的蓝光。在光芒照射下，可以看到镜面并非静止——其中涌动着银河般的银色流体，偶尔闪过几帧陌生的画面：一个红发女子在烈火中微笑，霍格沃茨的塔楼扭曲成蛇形，哈利自己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高举魔杖...

莉莉安毫不犹豫地将钥匙插入镜框中央的锁孔。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锁链纷纷脱落。当最后一道锁链坠地时，整个地窖突然陷入绝对的黑暗。

"荧光闪烁！"邓布利多点亮魔杖，却发现光芒照不到任何东西。唯有那面镜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幽蓝的微光，镜框上浮现出古老的如尼文：

"首视真相者，必先首面自我。"

莉莉安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晨曦之镜从不撒谎，但也从不展示完整的真相。哈利，我需要你看着镜面，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强迫自己望向那涌动的银光。起初什么也没有，接着镜面突然变得清晰——他看见自己戴着分院帽，但帽子喊出的是"斯莱特林"；看见佩妮姨妈温柔地拥抱他；看见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子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上痛哭...

"这...这都不是真的..."哈利喘息着后退，却撞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对凡人而言，时间就像这面镜子。"莉莉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阳光的温度，"永远只能看到碎片。"她的手覆上哈利握魔杖的手，引导他指向镜面，"但有时候，碎片就足够了。”

银色的牡鹿从哈利的身上跃出，径首冲入镜中。刹那间，整个镜面沸腾起来，画面急速变换，最终定格在一间阴森的圆形大厅——乌姆里奇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个发光的水晶球；卢修斯·马尔福站在一面黑镜子前，左半张脸正在融化；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画面边缘的阴影里，隐约可见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正在翻阅一本日记本...

"时间裂缝正在扩大。"莉莉安皱眉，"伏地魔在同时激活多个魂器，试图制造时间悖论。"

她冷笑一声，"愚蠢。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玩火。"莉莉安咬破自己的手指，“以阿波罗之血命令——时间裂缝不可扩大！”

金光闪烁，镜中的画面剧烈震荡。少年里德尔猛地抬头，黑眼睛精准地锁定了镜外的莉莉安。他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举起右手——那上面戴着一枚黑宝石戒指。

"莉莉安。"三个不同时期的伏地魔声音同时响起，重叠成令人头痛的和声，"我们终于——"

但是金光之下，所有画面全部消散。

哈利震惊地看着这一切，邓布利多眼睛也紧紧盯着莉莉安。

“阿不思，麻烦你看好哈利。我现在有事去做——找汤姆算点账！”莉莉安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说到汤姆的时候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你…”还不等邓布利多说话，莉莉安便消失在他们面前。

——

——

魔法部神秘事务司，乌姆里奇刚刚结束痛苦的忏悔。她擦着额头的冷汗站起身，突然发现房间正中央悬浮着一面从未见过的古镜。

"这是什么..."她困惑地走近，粉红色开衫上还沾着跪地时的灰尘。

当她站到镜前时，镜中却没有出现她的倒影，只有一片翻滚的黑雾。乌姆里奇惊恐地后退，却听到镜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多洛雷斯...我忠诚的仆人..."

"主人？"她不确定地凑近，却在下一秒发出凄厉的惨叫——镜中突然伸出无数黑色触须，缠绕住她的手腕。她挣扎着想要后退，却看到自己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老化。“她要来了…我应该打扮一下…她不喜欢丑东西...”

藏在门后的多比瞪大眼睛，看着乌姆里奇在几秒钟内从一个中年女人变成干瘪的老太婆。更可怕的是，从她张大的嘴巴里飘出一缕黑烟，被镜子完全吸收。

当守卫闻声赶来时，只看到昏倒在地、衰老了几十岁的乌姆里奇，和悬浮在空中、镜面完全变成黑色的古镜。其中一个守卫刚碰到镜子，就发出一声尖叫——他的手掌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太阳烙印。

"快报告部长！"守卫队长大喊，"黑魔法物品入侵！"

没人注意到，一只家养小精灵正悄悄捡起乌姆里奇掉落的水晶球，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