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碎片迷踪

并州的残垣断壁间，寒风裹挟着血腥气呼啸而过。李玄将传国玉玺收入怀中，龙纹玉佩在暗处泛着微光，与远处命轮碎片的幽蓝光芒遥相呼应。他撕下衣襟缠住手臂伤口，目光扫过手中刚从呼衍娜身上夺来的西域金币——币面刻着的鹏鸟图腾，竟与王敦身后的命轮残影如出一辙。

“大人！李姑娘在城隍庙发现异常！”一名月影卫突然现身，脸上还沾着灰烬，“那里聚集着大批戴着面具的人，正在用活人祭祀！”

李玄瞳孔骤缩。城隍庙位于并州子城中心，正是地支“午”位所在。他握紧铁链，对身后的贾氏和阿依娜沉声道：“王敦这是要以十二地支为阵，强行激活命轮。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拿到碎片！”

城隍庙内，烛火摇曳。李瑶浑身浴血，软剑死死抵住一名面具人的咽喉。祭坛中央，青铜鼎中燃烧着诡异的绿火，鼎壁上的星纹与命轮碎片的光芒交相辉映。“表哥！这些人想用人命打开时空裂隙！”她话音未落，祭坛突然震动，一道命轮碎片从鼎中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璀璨轨迹。

李玄凌空跃起，铁链如灵蛇般缠住碎片。然而就在触碰到的刹那，碎片表面浮现出王敦的虚影：“李玄，你以为抢到碎片就能赢？”虚影冷笑，“看看你的身后——”

剧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阿依娜反应极快，弯刀挥出将李玄撞开，自己却被气浪掀飞数丈。烟尘中，羯族血傀军破墙而入，领头的赫然是戴着青铜面具的冉闵——本该死去的人，此刻眼中却闪烁着机械般的红光。

“是傀儡术！”贾氏的凤凰刺青爆发出强光，“他被改造成了天机阁的杀人兵器！”她甩出软鞭缠住冉闵手腕，却被对方轻易挣断。李玄趁机掷出铁链，缠住冉闵脖颈，却发现对方皮肤下竟有齿轮转动的声响。

“小心！他的心脏是命轮核心！”谢道韫的警告声从远处传来。玄铁箭破空而至，擦着冉闵面具飞过，射中他胸口凸起的金属装置。冉闵发出非人的嘶吼，反手抓住箭矢，竟将其生生捏碎。

千钧一发之际，李玄突然想起呼衍娜金币上的鹏鸟图腾。他摸出金币掷向冉闵，金光与命轮碎片共鸣，在傀儡胸口炸开。冉闵轰然倒地，胸口露出半块命轮碎片，而其面具碎裂处，竟露出与张衡相似的面容！

“不可能......”李玄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穿越前张衡曾痴迷于古代机关术，莫非......

城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号角声。慕容皝的鲜卑大军攻破南门，而建康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时己被火光映红。李玄握紧碎片，对众人喊道：“立刻撤离！王敦真正的杀招在建康！”

撤退途中，阿依娜突然拽住李玄衣袖，指向并州城郊的山脉：“大人，那里有座废弃的道观，我在月影卫密档里见过——观中藏着能克制天机阁秘术的‘浑天仪’！”

李玄望着建康方向的火光，心中己有决断。他将收集到的碎片分给众人：“贾氏、李瑶，你们去道观取浑天仪；阿依娜、谢道韫，带人前往建康探查张衡的下落。而我......”他握紧手中的传国玉玺和苍狼令，“要去会会那位琅琊王氏的‘好谋士’，让他知道，棋手与棋子，从来由不得他定义。”

夜色渐深，五路人马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李玄望着满天星斗，龙纹玉佩突然剧烈发烫，在他掌心投射出完整的天机阁十二命轮图。而在命轮图的中心，赫然是建康城的轮廓——那里，将是他与王敦最终对决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