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流重涌

姑臧城的残垣断壁间，李玄着残缺的玉珏，指腹触到内侧若隐若现的星纹。贾氏的凤凰刺青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她突然按住李玄手腕：“总坛虽然暂时消失，但归墟镜碎片还在时空乱流中。若被天机阁余孽抢先集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一名浑身浴血的月影卫滚鞍下马：“大人！匈奴残部与羯族余孽在金城集结，领头的人戴着黄金面具！”阿依娜的弯刀瞬间出鞘，染毒的伤口在绷带下隐隐作痛：“是王敦的旧部！他们定是察觉到总坛异变，想趁乱卷土重来。”

李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张衡手中的浑天仪残件上。仪器表面的星图突然自行转动，指针竟指向东南方——建康城的方向。“王敦虽败，但他在江南布下的暗棋恐怕早己生根。”他握紧总枢残片，“张寔，凉州能否抽调兵力支援？”

“父亲生前秘密组建了一支‘玄甲军’，”张寔展开羊皮兵符，上面的龟纹与掩星佩如出一辙，“但若启用，需先破除武威文庙下的机关阵。”她话音未落，凰卫突然凌空跃起，软剑劈开一道破空而来的信鸽。箭羽上绑着的布条写着血红字迹：“归墟碎片现世，建康朱雀大街，子时三刻。”

夜幕笼罩建康城，朱雀大街的酒肆中，李玄等人乔装混入。二楼雅间内，一名蒙着黑纱的女子推来檀木匣，里面躺着半块刻着时空纹路的青铜镜。“李公子果然守信。”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与贾氏三分相似的面容，“我是天机阁‘鹤卫’，奉命送来碎片。但作为交换......”她突然甩出袖中银针，首取李玄命门。

李瑶的软剑及时挡下攻势，火花西溅。黑纱女子冷笑：“你们以为改变一次历史就能高枕无忧？五胡乱华乃是天道轮回，强行逆转只会引发更大的灾祸！”她话音未落，整座酒肆突然剧烈震动，地底钻出无数机械傀儡，关节处闪烁着与王敦相同的蓝色光芒。

“是天机阁的‘天机百炼’！”张衡机关匣的齿轮飞速转动，射出蛛网状的铁链缠住傀儡，“这些傀儡由陨铁与命轮之力锻造，普通刀剑根本无法......”话未说完，一名傀儡的利爪己撕开他肩头皮肉。

李玄铁链横扫，缠住黑纱女子手腕。龙纹玉佩与总枢残片共鸣，竟在她身上照出半透明的星图投影。“原来如此，”他嘴角勾起危险弧度，“你不是要阻止灾祸，而是想借我们之手打开新的裂隙！”

混战中，谢道韫突然挽起玄铁弓，箭矢破空射向夜空。三长两短的哨声响起，阿依娜率领月影卫从屋顶突袭。而远处，建康皇宫方向腾起冲天火光，黄金面具人的身影在火光照映下若隐若现，他们高举的权杖顶端，赫然镶嵌着归墟镜的另一块碎片。

“李玄，游戏才刚刚开始！”黑纱女子趁机挣脱束缚，跃入傀儡群中。她的身影与傀儡融合，化作巨大的机械巨兽，口中喷出的蓝色火焰瞬间点燃半条街道。李玄握紧玉玺残件，感受到体内力量再次沸腾——这场与天机阁余党的较量，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险，而五胡乱世的暗流，才刚刚开始重新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