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虎狼博弈

灞水决堤的轰鸣声中，匈奴营地化作一片泽国。刘聪骑着战马在泥泞中咆哮，看着被洪水卷走的攻城器械，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李玄！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腰间的苍狼令突然泛起幽光，暗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唿哨声——匈奴暗卫己悄然集结。

此时的长安城头，李玄望着西北方向缓缓逼近的羯族军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转身对阿依娜道：“去把那批‘震天雷’抬上来，是时候让石勒尝尝苦头了。”所谓震天雷，正是他凭借记忆改良的火药武器，以生铁铸造外壳，内填硝石、硫磺与碎铁。

阿依娜挑眉：“你就不怕炸塌城墙？”

“城墙本就是诱饵。”李玄目光扫过城下列阵的羯族飞沙弩，“告诉李瑶，等我的信号，让她率骑兵从侧翼包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派人去鲜卑营地，给慕容皝送封信——就说长安的肥肉，可别被羯族独吞了。”

当羯族的第一波弩箭射向城头时，李玄亲自点燃了震天雷的引线。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城墙上腾起巨大的火球，碎石与碎铁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羯族的前排士卒惨叫着倒下，飞沙弩阵列顿时乱了阵脚。

“出击！”李玄挥剑高呼。李瑶率领的骑兵如离弦之箭从城门冲出，马蹄踏过还未完全退去的洪水，激起层层水花。与此同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鲜卑慕容皝终于按捺不住，率军从东北方向杀来。

混战中，李玄瞥见刘聪正指挥匈奴暗卫向未央宫方向移动。他心中一动，对身旁亲兵耳语几句，随后单枪匹马向匈奴主帅冲去。“刘聪！你的苍狼令，今日该易主了！”

刘聪转头看见李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狞笑道：“来得正好！暗卫听令，给我拿下这小子！”二十余名黑衣暗卫瞬间将李玄围住，他们手中的弯刀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剧毒。

然而，李玄早有准备。他甩出暗藏在袖中的铁链，缠住一名暗卫的手腕，借力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将长剑刺入另一名暗卫的咽喉。与此同时，未央宫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浓烟滚滚升起——那是他安排的伏兵点燃了预先埋下的火药。

刘聪脸色大变，正要回援，却见李玄己经冲破暗卫的包围，长剑首指他咽喉。“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你卖命？”李玄冷笑，“从一开始，你就是我的棋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擦着李玄的脸颊飞过。李玄转头望去，只见贾氏骑着一匹黑马，手中长弓还在微微震颤。“李玄，苍狼令在他的右臂护腕里！”她大声喊道。

李玄心中一凛，再次发动攻势。经过一番激烈搏斗，他终于斩断刘聪的护腕，抢到了苍狼令。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笑。“李公子，戏演得不错。”石勒的声音从羯族阵中传来，“不过，现在该收场了。”

石勒的话音刚落，羯族军队中突然推出数十架神秘的器械。这些器械形如巨蝎，尾部高高扬起，末端绑着巨大的陶罐。李玄瞳孔骤缩——那是他前世在史书上见过的“希腊火”，一种遇水即燃、无法扑灭的恐怖武器！

“放！”石勒一声令下，巨蝎尾部猛地甩出陶罐，无数火球划过天空，坠落在长安城头。瞬间，熊熊烈火吞噬了一切，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玄望着这炼狱般的场景，心中却愈发冷静。他握紧苍狼令，对身旁的阿依娜道：“立刻启动地道，让百姓和守军转移。”他转头看向贾氏，“你说你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现在，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贾氏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图：“跟我来。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解决一个更大的麻烦——”她指向北方，只见漫天的尘土中，一支打着羯族旗号的神秘军队正缓缓逼近，而领军之人，竟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长安城在火海中摇摇欲坠，各方势力的博弈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李玄握紧手中的苍狼令，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这乱世的棋局远未结束，而他，将成为那个掌控全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