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两个亦正亦邪的人……

“这次派去的棋子可准备好了？”暗黑大帝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寒意，“萌学园那群蠢货还不知道，黑暗即将吞噬他们的安宁。”

暗黑大帝仰起头，发出震天狂笑，整个地下水道都为之震颤：“很好！让光明在黑暗中湮灭吧！那些自以为是的夸克族，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魔法世界真正的主宰！”

夜幕降临，文森抱着装满番茄的藤篮来到古拉克的面前。对方正摇晃着高脚杯，杯中猩红的液体与番茄汁色泽相近。

“来得正好，我的专属供应商。”古拉克挑眉将杯盏轻搁在桌上，眼中闪过冷光，“再晚些，伯爵大人可要饿出胃病了。”

文森将藤篮重重放在茶几上，番茄碰撞出闷响：“您最近倒是清闲，竟在训练场外围观。”他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古拉克手指无意识着杯柄，“尤其是盯着乌克娜娜练习魔法的样子，可不太像单纯路过。”

空气骤然凝滞。古拉克的笑容僵在嘴角，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文森却不退反进，双手撑住桌面逼近：“我知道您藏着秘密，或许和暗黑势力有关，或许想利用萌学园达成某种目的，但只要乌拉拉平安无事，只要你不取他人性命，您的小把戏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气氛越来越紧张，古拉克突然轻笑出声，优雅地鼓掌：“有趣，太有趣了！萌骑士候补队员，唯一在索雷伊圣剑光芒下活下的前任奈亚公主的爱人，竟为了爱情与我做交易？”

文森首起身子，“这不是交易，是警告。就算您曾救过我一命，若敢动乌拉拉……”他故意停顿，让威胁意味在空气中蔓延，“我的‘轻语’可不认救命恩人，同样，你要是伤害萌学园的其他人的性命，也不可以。除此之外，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管你，也不会揭发你。”

古拉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年轻气盛的少年，指尖绕着杯子边缘：“去吧，供应商先生。记住，馈赠，从来都标好了价码。”

文森转身时，古拉克才收回探究的目光，喃喃自语：“有意思的小家伙，希望你能撑到揭开真相那一天……”

古拉克慵懒的声音突然叫住文森：“供应商先生，急着走？”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轻轻的喝了口番茄汁。

文森转身时己摆出防备姿态，掌心若有若无地泛起碧芒：“伯爵还有指教？”

“别这么剑拔弩张。”他倚着书桌，手指轻叩桌面，“我答应你，不会对乌拉拉下手，你说过的话，也希望你能做到。”

文森瞳孔微缩：“其他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说过不伤人性命。”

“伤其体肤与取其性命，本就是两码事。”古拉克突然逼近，古龙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来自西方的吸血鬼，欧洲嘛，古龙～），“你倒像个老学究，非要给世间万物贴上善恶标签。”他突然低笑，“亦正亦邪？这评价倒有趣，你又何尝不是？用私情交换原则，只为护住心尖人，这算哪门子的正义？”

文森的拳头骤然握紧又松开，掌心的碧芒缓缓消散。他不得不承认，古拉克戳中了最隐秘的软肋。当对方的手伸来时，他鬼使神差地迎上去。

“彼此彼此罢了。”文森轻笑，“就按你说的，井水不犯河水。”

“聪明人。”古拉克松开手，指尖残留的魔法余温很快被风吹散。他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这场与光明的博弈，倒多了几分意思。”

古拉克望着文森远去的背影，眼底映出几分算计与兴味。 “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甘愿为私情与黑暗交易，倒和我是一路人。”

“同样亦正亦邪……若能拉拢过来，必是一大助力。” 想到此处，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只是，这个看似毫无弱点的人，究竟有什么软肋……乌拉拉？还是……另有其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大王，您瞧好了……这场棋局，该添颗新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