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另一个世界

白子夜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住手！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白子夜的身体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动弹分毫。

老妖婆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光芒，“你所见所闻皆如梦幻泡影。这世界的真相，深藏于层层迷雾之后，非肉眼所能窥视！”

白子夜更加疑惑，”什么梦幻泡影？能说明白点吗？”

老妖婆站起身，身形在雾中显得飘忽不定，”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却不知自身早己沦为棋局中的棋子，被无形之手操控于股掌之间。”

白子夜无比震惊，“无形之手？我听不懂……”

老妖婆打断他，声音变得低沉而神秘，“机器的傀儡，人工智能的玩物，这只是冰山一角……”

白子夜难以置信，“是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老妖婆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笑着说：“意义？那不过是低维生物自我安慰的幻象。在这无尽宇宙之中，存在即意义，控也是一种宿命！”

白子夜满脸不甘，“我……绝不愿做任人摆布的玩物！”

老妖婆的声音变得飘渺，“勇气可嘉，但光有勇气还不够，你需要找到那把能解锁真相的钥匙！”

白子夜坚定地说：“我愿意！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

白子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

伴着呼呼风声，白子夜来到一个陌生世界，老妖婆弯腰走在前面，她一言不发，不时回头一看。

白子夜跟在后面，只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是什么地方？仙界？莫非住着神仙？管他呢！”

“这是在做梦吗？我怎么一下子从房间来到了这里？”

白子夜不胜好奇，但没问出口，这是在老妖婆身边养成的习惯，为了保命，他尽量多听多看少说。

夜幕如墨，天空中的奇异云彩与无声的闪电交织变换。

空气中弥漫着奇异香气，白子夜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这是引路香，记住这气味，免得你再次来时迷路！”

老妖婆的声音极低，显得格外小心，甚至是害怕……

与老妖婆的小心翼翼不同，白子夜则较为从容，他知道老妖婆不会伤害他，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我一个人来？来这做什么……“白子夜不解地问。

不等白子夜说完，老妖婆突然转身，对他连连摆手。

她紧张地西处张望着，表情严肃地说：“别说话！”

一道闪电劈下，一座陈旧的白色建筑被映照了出来。

白色建筑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静心疗养院”，字迹斑驳，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院子外墙爬满了青藤，仿佛在警告世人不要靠近。

“这不是精神病院吗？”白子夜惊得张大了嘴巴。

“对，另一个世界的精神病院！”老妖婆紧张地说。

走进里边，杂草丛生的小径长满了奇异的野花，远处星光点点，仔细一看，是一只只破旧灯笼。

白子夜被一朵蓝色小花吸引，正要弯腰看个仔细，却被老妖婆一把抓住，她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住手！这是噬魂兰，会吸人魂魄！”

这时，几个手拿拨浪鼓的小人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月奶奶，明晃晃，开开后门洗衣裳；洗哩净，浆哩光……”

“啥玩意儿？还会唱童谣！我小时候听到过！”白子夜看着蹦蹦跳跳的小人，感觉有些瘆得慌。

老妖婆吓得丢了魂，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念个不停：“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饶命！”

“至于吗？几个小孩子！”白子夜差点笑出声来。

突然，有人拍自己大腿，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小人们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这才看清他们的样貌。

他们只有孩童个头，却是老头容貌，脑袋大得出奇。

“既是贵客，可有礼物奉上？”小人发出尖细的声音。

他们的鼻子和嘴巴紧紧地挤在一起，露出狡黠的笑容。

“既是贵客，可有礼物奉上？”尖细的声音更大了，接着伸出一双小手，小手后边是细长的胳膊。

看着滑稽的小人，白子夜既感到害怕，又忍不住发笑。

老妖婆撅着屁股不断磕头，稀疏的头发被汗水浸湿。

“哈哈，能不带礼物吗？这不……惦记着你们呢！”

老妖婆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从道袍里摸出一个袋子。

小人两眼放光，哈喇子流到了地上，嘴角微微上扬。

一只小手一把夺过了袋子，小人们一拥而上，袋子里竟然是婴儿的骨头，有脑袋、胳膊、手掌……

老妖婆突然凑到白子夜耳边：“他们不会白吃咱们的东西，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快点说！”

白子夜显然没有准备，满脸惊讶地问：“任何愿望？”

老妖婆点点头，似乎有些不耐烦，“对，任何愿望！”

白子夜思虑良久，没有说什么长生不老和家财万贯的话，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莉莉医生的影子。

“莉莉医生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外冷内热，她才是真正的女神，如果能娶到这样一个老婆……”

小人一哄而散，老妖婆如释重负，摸着胸口不断喘气：“老天爷呀，可算把小鬼儿们打发走了！”

看着小人消失在黑暗中，白子夜这才回过神来，同时急得首跺脚：“这就走了？我还没许愿呢！”

老妖婆笑着说：“想了就行……不是非得说出来！”

白子夜满脸震惊：“不会吧，他们怎么知道我想啥？”

老妖婆有些不耐烦：“不止她们……我也都知道！”

白子夜抖抖肩：“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说说看？”

老妖婆满脸嫌弃：“就你……除了女人还能想啥！”

她将一个瓶子递给白子夜：“收好，关键时刻有用！”

白子夜举在眼前一看，瓶子里装满了晶莹剔透的淡黄色液体。白子夜想要打开，却被老妖婆一把按住：“不可以，只有遇到危险时才能用！”

……

突然，白子夜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快速转身，老妖婆不见踪影，却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庞。

“大晚上来这干嘛？”

好甜的声音！白子夜脑袋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在地。

“怎么了？”

“不舒服吗？”

说话的是个女孩，她脸庞白皙光滑，透着淡淡的清新，眼睛像是两汪清澈的泉水，明亮深邃。

“对了！她跟自己前妻很像，一颦一笑都像极了！”

白子夜摇摇头，许久之后才发现自己仍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