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双面帝王

金陵城的晨钟惊破薄雾，吕文斌握着本源商核站在观星台，看着系统界面不断刷新的「商道清算倒计时」。三日前苏晚晴的预言如重锤敲击心头，更令他不安的是，天道罗盘竟对皇宫内苑的某些区域失去感应。

"大人，户部紧急奏报！"林墨抱着一摞账目闯入，机械臂因过载冒出浓烟，"各地钱庄突然出现海量「天命商券」，持有者可无条件支取皇家宝库！"吕文斌展开票据，瞳孔骤缩——纸张纹理、防伪龙纹与真券分毫不差，唯独印玺处刻着倒悬龙纹。

柳如烟踹开殿门，甲胄染血："玄甲军在城北截获运钞车，押运的...是锦衣卫！"她将一枚绣春刀令牌摔在案上，令牌背面赫然是太子朱载壡的胎记。与此同时，叶清瑶踉跄着扶住门框："太医院的「续命丹」被盗，失窃记录上...签着陛下的名字。"

空气瞬间凝固。吕文斌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鬼市中《逆时图》的预言——画中身着蟒袍的帝王，左手持众生商印，右手握熵灭之刃。苏晚晴颤抖着展开天机卷，卦象竟同时显现出两个吕文斌的身影：一个周身缠绕金色商道锁链，另一个被黑色倒刺贯穿心脏。

"双生帝王命格！"沈明远突然想起永乐年间的密档，"当年朱元璋为防天道失衡，在皇室血脉中种下...备用天道容器！"他的目光落在吕文斌腰间，"而您与太子殿下，正是百年难遇的双生宿主！"

当夜，东宫灯火通明。朱载壡抚弄着与熵之主同款的沙漏，独眼老者立于阶下："殿下，吕文斌己如惊弓之鸟。只需启动「商道傀儡大阵」，整个大明的商人都会成为您的棋子。"少年太子轻笑，露出与天道之主相似的残忍："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天道正统。"

三日后，商道清算如期而至。金陵城上空浮现出巨大的算盘，每颗算珠都映照着某个商人的面孔。朱载壡踏着星轨长袍现身，手中握着半块天道罗盘："皇兄，众生商印本该是我的东西！"他转动罗盘，算珠开始疯狂碰撞，持有天命商券的百姓如潮水般涌向皇宫。

吕文斌祭出宝船虚影，却发现商道之力竟被算盘吸收。郑若璃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大人，母亲的手记里提过！商道清算需要「正反双印」才能发动，太子手中的...是毁灭天道之印！"

千钧一发之际，柳乘风突然挡在吕文斌身前。少年胸口的月牙胎记迸发强光，化作锁链缠住算盘："姐姐，我来帮你！"但朱载壡冷笑，抬手召出机械大军，其中赫然有柳乘风的复制体。

"不！"柳如烟的长刀劈开虚影，却在触及太子的瞬间被黑色火焰吞噬。叶清瑶的丹药、苏晚晴的卦象、林墨的机械装置，在毁灭天道之印的压制下全部失灵。吕文斌感觉本源商核开始龟裂，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即将被取代，启动最终防御——商道回溯！」

时空突然倒流。吕文斌回到登基那日，朱元璋的虚影出现在他面前："小友，还记得朕说过的话吗？天道从来不是一人之事。"虚影化作万千契约文书，融入他的血脉。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商道本源空间，无数商人的灵魂在此汇聚。

"我们相信您！"商人们的声音震耳欲聋，"大明商道，由我们共同守护！"吕文斌的众生商印与本源商核彻底融合，绽放出超越创造与毁灭的光芒。他回到现实战场，将光芒注入柳乘风的锁链，注入柳如烟的长刀，注入五女的眼眸。

朱载壡惊恐地看着算盘崩解："不可能！我才是天道之主选中的人！"但他的话被突然出现的独眼老者打断。老者摘下斗笠，露出与朱元璋一模一样的面容："可惜，你只是个失败的容器。"他手中的黑沙汇聚成黑洞，将太子与机械大军尽数吞噬。

"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朱元璋的虚影冷笑，"吕文斌，准备好面对...天道之主的本尊了吗？"而在宇宙尽头，一座由契约文书堆砌的宫殿中，真正的天道之主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王座上，镶嵌着无数文明的商运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