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章 双生密码

1942年立夏，霞飞路古董店的铜铃叮当作响。林墨笙将青花瓷瓶底朝上，釉面裂纹在台灯下映出蛛网般的阴影。

程砚秋的银哨裹着蓝矾布，哨身显影出的密信只剩半句：【LW-02在......】她的指尖抚过瓶底"永乐年制"款识，凸起的笔画竟与第二十三集百乐门地下室的通风管道图吻合。

"林小姐，日军在清查所有明代瓷器。"店员阿三擦亮眼镜，镜片后闪过漕帮铁锚标记，"昨天夜里，76号烧了三条街的古董铺。"

钢笔从旗袍内袋滑落，笔帽内侧的"秋"字沾着蓝矾粉末。林墨笙想起梗概中的"瓷中谍影"，突然抓起瓶身砸向墙面——裂纹扩展的瞬间，露出夹层里的胶片，上面是731部队的实验报告，照片里的双胞胎婴儿正是她与妹妹。

"矢车菊在找'双生钥匙'。"

程砚秋的声音从暗格传来，他穿着修表匠的灰布长衫，袖口露出的刺青不是布防图，而是加密的摩斯密码，"你们的血能解开所有青花瓷里的毒气名单。"

胶片突然自燃，灰烬中飘出张纸条，用密写药水写着：【杨树浦水厂，月光奏鸣曲】。林墨笙摸出父亲的怀表，表盖内侧的延安合影被蓝矾染蓝，露出背面的钢琴键图案——那是母亲被捕前常弹的肖邦曲目。

水厂的地下实验室，月光从气窗斜切而入，在地面拼出钢琴键盘的形状。林墨笙踩着"琴键"前进，每一步都对应《月光奏鸣曲》的音符，墙面随之亮起荧光箭头，指向标有"LW-02"的冷藏柜。

"欢迎来到姐姐的礼。"

矢车菊的声音从冷藏柜后传来，他戴着防毒面具，胸前别着母亲的矢车菊戒指，"1935年你在西安兵谏现场破译的密电，其实是我故意泄露的......为的就是今天。"

面具掀开的刹那，林墨笙浑身血液凝固——矢车菊的左脸有块烧伤疤痕，与她记忆中1935年失踪的保姆完全吻合。

"你是......周妈？"

"周妈早死在76号的刑房。"矢车菊扯下人皮面具，露出底下的樱花纹刺青，"我是矢车菊博士的副官，代号'夜枭'，你的双胞胎妹妹......"他踢开脚边的铁笼，里面缩着个戴镣铐的女人，旗袍上绣着与林墨笙相同的芦苇暗纹。

"墨萧！"

林墨笙冲向铁笼，却被电网弹开。妹妹的后颈烙着"LW-02"的印记，与她锁骨处的胎记位置相同。矢车菊摸出勃朗宁，枪柄刻着"1932"，正是母亲被捕时失落的配枪。

"用你们的血同时滴在瓶底。"他将青花瓷瓶砸在地上，裂纹形成完整的上海地图，"否则我就炸了这个装满芥子气的地下室，让整个杨树浦陪你们殉葬。"

程砚秋的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子弹穿透矢车菊的面具，却在接触皮肤时弹开——他的脖子里戴着块青花瓷护甲，纹路与林墨笙的瓶底完全相同。

"墨笙，用钢笔！"

程砚秋从通风管道跃下，手里挥着浸满芦苇灰的布，"他的护甲怕碱性物质！"

林墨笙将钢笔尖刺进矢车菊咽喉，里面喷出的不是血，而是蓝色的芦苇蛊血清。她趁机用妹妹的镣铐钥匙打开铁笼，却发现钥匙孔形状与程砚秋的钢笔帽完全吻合——原来他早就将开锁工具藏在了笔尖。

"姐姐，小心！"

妹妹突然扑过来，替她挡住矢车菊的匕首。鲜血滴在碎瓷片上，竟显露出新的坐标：【东经121.48，北纬31.22，华清池】。林墨笙想~"时空杀阵"，终于明白日军的龙脉计划竟与唐代华清宫有关。

矢车菊在抽搐中按下引爆器，地下室开始渗水。林墨笙背起妹妹冲向地面，程砚秋则将芦苇灰撒进毒气罐——改良后的芦苇灰遇水膨胀，竟堵住了即将喷涌的芥子气。

"墨笙，带着LW-02去重庆。"

程砚秋塞给她半片青花瓷，碎片上的裂纹组成美龄宫的轮廓，"蒋介石的防空洞里，藏着能终结所有毒气弹的'传国玉玺'密档。"

江面的晨雾中，林墨笙望着怀里昏迷的妹妹，发现她旗袍内衬绣着"1935.12.12"——正是西安兵谏的日期。她终于明白，妹妹不是实验体，而是我党安插在矢车菊身边的另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