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极南终战

宝钞罗盘在林渊掌心疯狂旋转，指针首指极南之地，盘面渗出的不再是金光，而是暗红如血的纹路。柳烟踹了踹甲板上的木箱，火铳敲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上次在冰城冻掉半根脚趾，这次指不定要喂鲨鱼。”徐清瑶咬开酒葫芦塞子，酒水泼在剑刃上滋滋作响：“少废话，姑奶奶的软剑还没尝过宝钞祭坛的滋味！”

船队驶入赤道海域时，海水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宝钞碎片在海底发出共鸣，掀起的巨浪化作手持宝钞战戟的巨人。林渊将创世权杖插入甲板，金光所到之处，巨浪竟凝结成商船模样，船帆上印着各地商会的图腾。“原来权杖能操控宝钞本源！”江晚晴翻开账本，空白页自动浮现苗疆古地图，“祭坛就在南海鲛人国旧址，那里...藏着太祖爷最后的封印。”

众人刚登陆，沙滩上的贝壳突然化作宝钞飞刃。苏明雪姐妹甩出银针组成防御网，却见飞刃穿透银针后重组，变成沈千机的鬼脸。“这些玩意儿会读心！”苏明月扯下头巾缠住受伤的手腕，“得找它们的弱点！”千钧一发之际，柳烟将火药与柠檬汁混合，装填进火铳：“酸能腐蚀宝钞，试试这个！”轰鸣声中，飞刃纷纷化作黑水。

穿过布满宝钞藤蔓的丛林，一座悬浮在火山口的祭坛映入眼帘。黑袍人站在祭坛中央，手中的“灭世”碎片与创世权杖产生剧烈共鸣。林渊瞳孔骤缩——那人摘下兜帽，露出的竟是...年轻时的沈万三！“小友，别来无恙。”沈万三挥动手臂，祭坛西周升起十二根宝钞石柱，“太祖爷用我当棋子，现在，该我执棋了。”

徐清瑶挥舞长鞭抽向石柱，鞭梢却被突然伸出的宝钞巨手抓住。更惊人的是，石柱表面浮现出众人的面孔——每根石柱都封印着他们心底最深的恐惧。柳烟的火铳变成断剑，江晚晴的账本燃起黑火，苏明雪姐妹的银针化作毒蛇。“这些石柱在放大我们的弱点！”林渊握紧权杖，杖身却开始吸收他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一艘装饰着珍珠的宝船破浪而来，船头站着个红衣女子，正是消失许久的黑纱女子！“当年沈万三把我分成善恶两面，而你...”她甩动竹笛，笛声化作光箭射向石柱，“不过是被贪欲蒙蔽的可怜虫！”随着笛声，石柱上的恐惧幻象开始崩解。

沈万三狞笑一声，将“灭世”碎片按在祭坛中心。火山口喷出的不再是岩浆，而是用无数人的怨念凝成的宝钞漩涡。漩涡中，出现了被宝钞化的应天府、泉州港、凉州城，百姓们痛苦的哭喊混着苗疆巫咒回荡在空中。“看到了吗？”沈万三张开双臂，“这就是大明的未来！”

林渊突然想起朱元璋临终前的影像，将权杖高举过头顶：“太祖爷留下的，不是权力，而是...”金光迸发，权杖化作巨笔，他在空中写下“民”字。光芒中，郑和船队的宝船、沈万三的商队、百姓们的笑脸同时浮现，与宝钞漩涡激烈碰撞。徐清瑶、柳烟、江晚晴等人纷纷将信物抛向空中，组成金色锁链缠住沈万三。

“不可能！”沈万三疯狂挣扎，身体开始透明化，“我谋划了三百年...”话未说完，黑纱女子的笛声突然变得激昂，她的身体化作流光没入权杖。林渊感觉力量暴涨，挥动画笔，宝钞漩涡开始逆转，将怨念重新化作清水。当光芒散尽，沈万三消失无踪，“灭世”碎片也化作齑粉。

火山口恢复平静，祭坛中央出现个宝钞匣子，里面躺着的不是宝物，而是张泛黄的纸。林渊展开一看，是朱元璋的亲笔信：“宝钞之道，始于民心，终于民心。若有后人执此信，可开国库，兴商路，保太平。”信的背面，画着个神秘的海岛，岛上插着三把钥匙形状的旗帜。

柳烟凑过来，用火铳挑起信纸：“又有新财路？”徐清瑶抢过信纸塞怀里：“废话！下次出海，姑奶奶要把整个岛的金子都搬回来！”江晚晴合上账本，抬头望向晴空：“渊哥儿，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而在众人离去后，海底深处，一枚刻着“新生”的宝钞种子正在发芽。远处的海平线，一艘挂着“大明商会”旗号的商船破浪而来，船头站着个陌生少年，他手中把玩着的，正是半块刻有双鱼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