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骷髅宝船

破碎的商界罗盘重组的宝船，船帆上三个骷髅头竟眨动着宝钞眼睛，船舷伸出的不是桅杆，而是白骨雕刻的算盘。柳烟架起火铳，手指却在扳机上僵住——枪管里倒灌出带着腐臭味的宝钞黏液。“这船比阎王爷的鬼门关还邪乎！”她啐了口唾沫，掏出火折子准备点燃火药桶，却发现火苗刚窜起就变成绿色磷火。

徐清瑶挥剑砍向迎面扑来的白骨算盘，剑身却被算盘珠子卡住，无数宝钞藤蔓顺着剑柄缠绕而上。“妈的！”她弃剑抽出软鞭，鞭梢卷起的宝钞碎片突然化作毒蛇，咬在她手臂上渗出黑血。江晚晴冲过去撕开衣襟为她包扎，账本却自动翻开，新浮现的血字在宝钞绿光中扭曲变形：“骷髅船现，商道倒悬，破局之人，命藏劫间。”

林渊握紧创世权杖，杖身光芒刚触及宝船，船头的骷髅头突然吐出黑雾。黑雾中浮现出令人窒息的幻象：应天府百姓沦为宝钞奴隶，云锦商会化作废墟，伙伴们的尸体被串成算盘珠子。“都是假的！”林渊咬破舌尖，血腥味驱散幻象，却见宝船甲板上缓缓走出个身披黑袍的身影——那人手中握着的，竟是用郑和船队航海日志制成的人皮灯笼。

“林渊，你以为毁掉罗盘就能斩断贪欲？”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的竟是失踪己久的沈万三！他脸上爬满宝钞纹路，左眼是闪烁的金币，右眼是滴血的算盘，“这骷髅宝船，本就是用历代商人的贪婪与背叛铸就！”他挥动灯笼，宝船两侧的白骨算盘疯狂转动，整个海面开始下陷，形成巨大的宝钞漩涡。

柳烟将火药桶捆在身上，正要冲向宝船，却被林渊拽住。“等等！”他盯着沈万三手中的灯笼，突然想起郑和船队航海日志里夹着的半张纸条，“当年郑和在日志里藏了句话——‘商道如舟，载德者兴，载贪者覆’！”话音未落，宝钞漩涡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抓住船员的脚踝往海底拖。

千钧一发之际，小皇帝突然扯开衣领，双鱼胎记发出刺目金光。金光中浮现出朱元璋的虚影，虚影手中握着的不是玉玺，而是把锈迹斑斑的船桨：“当年朕让沈万三出海，不是为了寻财，而是为了...封印这骷髅宝船！”虚影消散前，船桨化作流光没入林渊手中。

林渊将船桨与权杖融合，杖身瞬间变成金色船锚。他纵身跃入宝钞漩涡，锚链缠住宝船龙骨。徐清瑶忍着伤口剧痛甩出长鞭，柳烟装填用百姓眼泪浸泡的子弹，江晚晴撕碎账本，苏明雪姐妹折断银针——所有物品化作金色绳索，与船锚相连。

“给我起！”林渊怒吼。金色力量拉扯间，宝船开始倾斜。沈万三见状，竟将人皮灯笼砸向船底，灯笼化作无数食腐虫钻进船体。宝船发出垂死的悲鸣，船帆上的骷髅头突然分裂成三个实体，每个都握着不同的凶器：一个持着刻满高利贷契约的弯刀，一个举着能吸人精气的算盘，还有一个甩动着用商帮誓言编成的绞索。

“分头对付！”林渊冲向举算盘的骷髅，杖身光芒化作巨秤。徐清瑶迎战弯刀骷髅，柳烟火铳对准绞索骷髅疯狂射击。激战中，黑纱女子的虚影突然凝聚，她将郑清婉的“万贯天枢”残片与林渊的宝钞之心融合。光芒闪过，骷髅宝船的船底露出个巨大的空洞，里面封印着的，竟是颗跳动的、由无数商魂组成的“贪念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