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头骨祭坛

宝钞漩涡卷起的巨浪足有百丈高，浪头里裹着破碎的商船残骸和扭曲的宝钞人脸。柳烟死死抱住桅杆，火铳在狂风中发出尖锐的嗡鸣：“这漩涡比老子老家的龙卷风还邪乎！”她话音未落，一道宝钞锁链突然缠住火铳，眨眼间枪管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徐清瑶挥鞭斩断锁链，却见鞭梢刚触及漩涡边缘就结满冰霜。“大家小心！这漩涡里有古怪！”她话没说完，海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用历代商帮头骨堆砌的祭坛破水而出。祭坛中央矗立着三根巨型宝钞柱，分别刻着“权”“钱”“欲”三个大字，柱顶托着的，正是散发诡异紫光的“聚宝法典”。

林渊握紧创世权杖，杖身光芒却被法典吸收，反哺出无数宝钞触手。这些触手缠住船员，强行往他们嘴里塞宝钞——吞下宝钞的人双眼立刻失去神采，皮肤下浮现出与神秘人相同的翡翠纹路。“这是在把活人变成法典的傀儡！”江晚晴大喊，账本被触手卷走，纸页化作燃烧的契约文书。

戴着翡翠面具的郑和之女突然摘下伪装，露出布满宝钞裂痕的面容：“林渊，你以为打败我就能拿到法典？”她癫狂大笑，纵身跃向祭坛，整个人化作流光融入法典。法典爆发出刺目的紫光，祭坛西周的头骨突然睁开血红双眼，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带着腐蚀性的铜钱雨。

“不能让法典完全苏醒！”柳烟将仅剩的火药与辣椒粉、碎瓷片混合，改装成“霹雳弹”。可当她扣动扳机时，火铳却被宝钞触手缠绕，反向对准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徐清瑶甩出长鞭卷住她的腰，将人拽到身后：“蠢货！这种时候逞什么能！”

苏明雪姐妹甩出浸满药汁的银针，却发现针尾红绳根本无法穿透宝钞屏障。小皇帝胸前的双鱼胎记再次发光，朱元璋的虚影浮现，手中握着半块烧焦的竹简：“当年朕与沈万三探寻南洋，发现这祭坛...咳咳...法典真正的力量，藏在...”虚影被紫光吞噬，竹简化作灰烬。

千钧一发之际，黑纱女子的虚影突然凝实。她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与法典同源的紫色印记：“我与她本是一体！要破法典，需用商道本源之力，注入我的印记！”她将自己的虚影融入林渊的宝钞之心，杖身光芒化作金色巨笔。

林渊挥笔在空中写下“义”“信”“和”三字，巨笔所到之处，宝钞触手开始崩解。可就在众人逼近祭坛时，法典突然分裂成七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握着不同的邪器：贪之袋、嗔之剑、痴之琴、慢之镜、疑之锁、妒之蛊、怠之网。

“分头击破！”林渊冲向握着贪之袋的分身，袋口喷出的不是金银，而是吞噬一切的黑洞。徐清瑶迎战嗔之剑，剑刃每挥动一次，就激发出能扭曲人心的怒火。柳烟架起火铳对准疑之锁，却发现子弹打在锁上竟变成质疑自己的话语。

激战中，江晚晴突然发现祭坛底部刻着郑和的血书：“法典有灵，唯善可驭，若见此信，毁之...”她刚要大喊提醒，却被妒之蛊分身射出的毒雾笼罩。苏明雪姐妹奋不顾身冲过去，用银针为她吸毒，自己却染上了蛊毒。

当林渊用权杖击碎贪之袋的瞬间，法典发出不甘的尖啸。七个分身重新融合，化作更巨大的怪物。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隐约可见被困的郑和之女。千钧一发之际，林渊将伙伴们的信物抛向空中，玉佩、火铳零件、账本残页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怪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