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京城暗战

应天府城门紧闭，城头的士兵如临大敌，长枪上挑着的却不是敌首，而是一张张扭曲变形的宝钞。林渊策马疾驰到城下，腰间印鉴与城楼上悬挂的双鱼令牌产生共鸣，厚重的城门才缓缓开启。迎接他的不是百姓的欢呼，而是苏明雪带着锦衣卫团团围住，绣春刀寒光凛凛。

“林渊，陛下有旨，你私通交趾，意图谋反！”苏明雪面无表情地展开圣旨，可林渊一眼就瞥见她握刀的手在微微发抖。徐清瑶当场就炸了毛，长鞭“啪”地甩在地上：“放你娘的狗屁！我们在交趾拼死拼活，现在倒成反贼了？”

江晚晴突然拽住林渊衣袖，小声道：“不对劲，城里宝钞汇率乱套了，昨天还能换十石米的钱，今天连半斗都换不到。而且...”她压低声音，“我看见司礼监的太监们，往钱庄运了好多贴着封条的箱子。”

柳烟把玩着火铳，突然冷笑：“假传圣旨，扰乱钞法，看来那位假皇帝等不及要收网了。”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锣声，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浩浩荡荡而来。为首的人戴着黄金面具，手中举着的双鱼令比林渊的更大、更亮，身后跟着的士兵个个背着刻满梵文的铁箱。

“林渊，交出印鉴和镇钞鼎！”黄金面具人声音经过特制的扩音竹筒传出，瓮声瓮气听不出男女，“现在整个京城的钱庄，都在我的‘乾坤钱庄’掌控之下！那些铁箱里装的，可是能让宝钞变成废纸的‘蚀金咒’！”

苏明月银针扣在指间，突然惊呼：“那些梵文！和沈千机密室里的火器图纸一模一样！”林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铁箱缝隙里渗出黑色液体，所到之处，石板上的双鱼图腾瞬间被腐蚀。更惊人的是，街边百姓手中的宝钞开始自动燃烧，人群陷入恐慌。

“大家别慌！”林渊举起印鉴，可这次金光只闪了一下就熄灭了。黄金面具人狂笑起来，摘下了面具——竟是失踪的太子！但仔细一看，他耳后有块月牙形胎记，和记忆里的太子完全不同。“很意外？”假太子掏出人皮面具，“我不过是个替身，但有了这个！”

他举起双鱼令，令牌底部弹出个暗格，里面躺着半块玉玺。江晚晴突然抓住林渊：“那是失踪的传国玉玺残片！结合郑和日志里的记载，传说集齐三块残片，就能...”她的话被钱庄方向传来的爆炸声打断。

众人赶到时，只见云锦钱庄被改造成了“乾坤钱庄”，门口站着的掌柜竟是本该死去的钦天监监正。他手里捧着本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朝中大臣的把柄，每一条后面都标着对应的“宝钞封口费”。“林渊，你输了！”监正晃着账本，“整个朝堂都在我们手里，包括...”

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苏明玥打断。女杀手浑身是血，怀中抱着个木箱：“别听他的！真正的传国玉玺在这，还有...”她打开木箱，里面躺着的竟是昏迷的皇帝！柳烟冲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但中了慢性毒药，和沈万三密室里的毒...”

混乱中，假太子突然启动铁箱。黑色液体化作毒烟弥漫开来，接触到的宝钞全部变成灰烬。千钧一发之际，林渊想起沈万三的话“钞道即人心”，他突然扯下衣襟，在上面写下“信我者，得安稳”，高高举起。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百姓们纷纷效仿，用布料、树皮写下信任的话语。愿力汇聚成金色屏障，将毒烟挡在外面。假太子见状，疯狂地将玉玺残片按在双鱼令上，整个乾坤钱庄开始震动，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

林渊握紧印鉴，带着众人冲向钱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见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上面插满了活字宝钞印版。而在装置中央，赫然是个与林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在沉睡！

“这是...沈万三用西域秘术造的‘钞灵’！”柳烟声音发颤，“启动它，就能掌控天下宝钞，但需要...”她的话被假太子的笑声打断。对方己经追了进来，手中的玉玺残片泛着诡异的红光：“需要沈家血脉？早就准备好了！”

地下室剧烈摇晃，沉睡的“钞灵”缓缓睁开眼睛。林渊握紧印鉴，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而沈万三留下的这个终极秘密，或许将彻底改写大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