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贵妃疑云

从藏金阁逃出生天后，林渊等人躲进云锦钱庄的密室。江晚晴举着油灯，凑近那本破旧古籍，泛黄的纸页在热气中发出脆响：“这上面的文字像是波斯文混着梵文，还有沈万三特有的密码符号。”她指尖划过“阴阳交汇”西字，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你们看，字缝里还有血渍！”

苏明玥用银针蘸了血渍，针尖瞬间发黑：“是慢性毒药，和皇帝中的毒一样！”柳烟突然拍案而起，火铳重重砸在桌上：“我就说那宫女不对劲！她主子贤贵妃最近总往钦天监跑，听说还养了批西域来的方士！”

徐清瑶扯着嗓子骂道：“狗日的！敢情宫里的贵妃也掺和这破事儿？看姑奶奶不把她的凤冠扯下来当夜壶！”她话音未落，密室顶棚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林渊抬头，正对上一双蒙着黑纱的眼睛——正是消失的蒙面宫女！

“还想跑？”苏明月银针脱手而出。宫女凌空翻身，甩出一道锁链缠住江晚晴的脖子。林渊挥剑斩断锁链的刹那，瞥见宫女腰间玉佩刻着半朵莲花——和贤贵妃画像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混乱中，宫女掏出烟雾弹。等众人驱散烟雾，钱庄外己经传来禁军的脚步声。苏明雪脸色发白：“不好！有人诬陷我们私闯皇宫！”她话音未落，圣旨己经到了门口：“林渊等人意图谋逆，着锦衣卫即刻缉拿归案！”

千钧一发之际，柳烟突然扯开墙上的暗格，露出条密道：“这是沈万三留下的逃生路！”众人刚钻进密道，就听见外面传来砸门声。密道狭窄潮湿，徐清瑶边走边嘟囔：“早知道当初多盖几个钱庄，连成地道网多好！”

等他们从城郊土地庙钻出，江晚晴突然抓住林渊胳膊：“那本古籍！我好像破译了后半段！上面说，宝钞本源藏在...”她的话被远处冲天的火光打断。应天府方向，贤贵妃居住的长春宫正在燃烧，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走！”林渊握紧印鉴。赶到长春宫时，火场里跪着个浑身是血的太监，怀里死死抱着个檀木盒。苏明雪认出是贤贵妃的贴身太监，冲过去掀开盒盖——里面竟是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玉璧，与林渊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太监气若游丝：“贵妃娘娘...早就被...掉包了...真正的娘娘三年前就...”他的话戛然而止，背后插着支淬毒的弩箭。林渊顺着箭矢方向望去，宫墙之上，黑衣女子正对着他举起手弩，月光照亮她冷笑的脸——赫然是本该死去的沈若璃！

“沈若璃！你不是...”柳烟举着火铳的手微微发抖。假沈若璃摘下人皮面具，露出贤贵妃的面容：“蠢货！从你们在交趾毁掉妖钞的那一刻，就该想到，我才是那个下棋的人！”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的不是凤凰，而是条张牙舞爪的黑龙。

徐清瑶破口大骂：“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贵妃却狂笑起来，从袖中掏出本血书：“知道为什么沈万三的宝船图纸拼不成船吗？因为那根本不是船！而是能让宝钞吞噬人心的‘噬金阵’！当年朱元璋怕后人失德，才让沈万三...”

她的话被皇宫方向传来的钟声打断。十八声丧钟过后，天空突然降下暴雨，雨水落在地上竟变成黑色。林渊感觉印鉴发烫，玉璧残片自动飞起与印鉴融合，光芒中浮现出沈万三的全息投影：“若见此景，说明大明己至危局。真正的宝钞本源，在...”

投影突然扭曲，化作无数张小丑面具。贵妃趁机甩出毒烟，等众人看清时，她己经消失不见。江晚晴颤抖着展开被毒烟熏黑的古籍残页，最后一行字闪着诡异的荧光：“宝钞本源，藏于...阴阳倒悬之处。”

苏明玥突然抓住林渊：“我想起来了！钦天监有座观星台，下面的浑天仪在月食时会倒转！”她话音未落，天空划过血色流星，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百姓手中的宝钞开始疯狂增殖，却买不到任何东西，整个应天府陷入了疯狂。

林渊握紧印鉴，望着暴雨中的皇宫。他知道，贤贵妃不过是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而那个能操控沈若璃人皮面具、篡改皇帝身边所有人的真正黑手，还藏在更深的暗处。当宝钞从流通的货币变成吞噬人心的怪物，他要如何力挽狂澜？而“阴阳倒悬之处”的秘密，又会引出怎样的惊天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