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双生迷云

海面翻涌如沸粥，林渊盯着黑纱女子与江晚晴相似的面容，印鉴在掌心烫得发红。“你到底是谁？和晚晴什么关系？”他话音未落，黑纱女子突然将权杖狠狠插入甲板，宝钞心脏爆发出刺目红光，无数虚影从红光中浮现——全是不同朝代、不同身份的“江晚晴”。

“蠢货！”黑纱女子冷笑，“三百年前，沈万三算出宝钞之祸，用秘术将我一分为二。一半是你们熟知的江晚晴，掌管人间账本；另一半...”她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与宝钞心脏相同的纹路，“则是我，海皇的引路人，掌控着所有秘密！”

徐清瑶挥舞着仅剩半截的长鞭冲上去：“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搞鬼！还我和渊哥儿的平静日子！”她鞭梢刚触及黑纱女子，突然僵在原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袖口滑落的银镯，竟与江晚晴常年佩戴的是一对。

柳烟架起火铳射击，子弹却被宝钞心脏凝成的护盾弹回。苏明雪趁机冲向巨龟，绣春刀砍向龟壳缝隙，却发现里面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泛着金光的宝钞原液。“这龟壳是用宝钞本源浇筑的！”她大喊，“必须找到弱点！”

千钧一发之际，江晚晴突然抢过林渊手中的郑和罗盘残片。残片与她怀中的账本产生共鸣，一道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画面里，年轻时的沈万三正与一位女子对坐，那女子的面容，竟与黑纱女子、江晚晴如出一辙。

“我想起来了...”江晚晴声音发颤，“父亲临终前说，我的血脉里藏着打开‘宝钞命轮’的钥匙。原来...原来我才是最大的伏笔！”她话音未落，黑纱女子突然冲向她，权杖首指心脏：“既然你想起来了，那就该物归原主！”

林渊眼疾手快，用民心帝玺挡住攻击。金光与红光相撞，整个宝船开始分崩离析。混乱中，苏明月甩出银针，击中宝钞心脏的一处符文。心脏发出痛苦的嘶吼，巨龟的动作明显迟缓。“就是现在！”柳烟大喊，火铳对准龟壳最脆弱的眼部连续射击。

巨龟吃痛，沉入海底。黑纱女子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烟钻进宝船密室。林渊等人追进去，发现密室中央摆着个巨大的沙漏，沙子竟是由无数微型宝钞组成。沙漏下方刻着沈万三的字迹：“宝钞命轮转动之时，便是海皇苏醒之日。”

“不好！她想启动命轮！”江晚晴扑向沙漏，却被黑纱女子的残影拦住。两个“江晚晴”同时出手，招式一模一样，让人难分真假。徐清瑶急得跳脚：“这可怎么分辨？总不能两个都打吧！”

林渊握紧印鉴，突然想起沈万三“以真心破局”的箴言。他走向两个女子，目光坚定：“晚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云锦钱庄看账本，你说要算清天下财富吗？”左边的女子眼神瞬间柔和，而右边的黑纱女子却露出狰狞的笑：“痴心妄想！”

“就是现在！”林渊将印鉴按在黑纱女子眉心，金光如利剑般穿透她的身体。黑纱女子发出凄厉惨叫，化作无数宝钞碎片。江晚晴瘫倒在地，手中紧紧攥着从沙漏里取出的半块玉珏，玉珏上刻着“海皇之钥”西个小字。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远处李得福的船队己经逼近。更惊人的是，李得福的船头竖起一面大旗，上面画着的不是双鱼，而是一只衔尾的巨蛇，蛇身缠绕着的，竟是完整的传国玉玺！柳烟看着那面旗帜，突然想起沈万三手记里的警示：“当宝钞之蛇吞尽天下，便是大明劫数...”

林渊扶起江晚晴，将玉珏与帝玺拼合。光芒中，他看到了更遥远的海域上，一座漂浮着的岛屿若隐若现，岛上金光冲天，隐约可见无数宝钞组成的宫殿。而在他身后，伙伴们握紧武器，眼神坚定。这场关于宝钞、关于海皇、关于大明命运的博弈，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