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宫阙惊变

应天府的晨钟还未敲响，林渊一行人己悄然潜入皇宫侧门。徐清瑶摸着宫墙上斑驳的双鱼砖雕，压低声音道：“当年沈万三参与修建紫禁城，听说留了不少暗道，要不要...”话没说完，柳烟突然拽住她衣领往后一扯，几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钉在宫墙上发出“嗡嗡”鸣响。

“有人通风报信！”苏明雪抽出绣春刀，刀刃映出远处屋顶黑影。江晚晴翻开账本，内页浮现出用宝钞汁液写的字：“三宫六院，步步杀机。”她话音未落，前方长廊突然亮起无数盏宝钞灯笼，灯笼表面浮现出众人的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然笑意。

“幻术！”苏明月甩出银针击碎灯笼，却见碎片落地化作老鼠，吱吱叫着扑来。林渊举起帝玺，金光扫过之处，老鼠变回宝钞残片。可当他抬头，发现面前出现了十二个一模一样的小皇帝，每个都举着半块玉佩，齐声说道：“林爱卿，是来送玉玺的吗？”

徐清瑶挥舞长鞭抽向最近的身影：“装神弄鬼！看我把你打成筛子！”鞭梢却穿过虚影，反而缠住自己脚踝。千钧一发之际，林渊将聚宝匙与帝玺相撞，光芒中显现出真正的小皇帝——他躲在龙纹柱后，手中玉佩正发出诡异的蓝光。

“陛下，为何要阻拦我们？”林渊逼近一步，却见小皇帝突然露出阴鸷的笑。他的面容开始扭曲，皮肤下浮现出宝钞纹路，赫然与太傅如出一辙：“蠢货！从一开始，你们就是我棋盘上的棋子！”他将玉佩按在墙上，某处机关轰然开启，露出通往地宫的阶梯。

地宫深处传来宝钞摩擦的声响，如同万千人同时数钱。柳烟架着火铳走在最前，突然踢到个硬物——竟是李得福的拂尘。拂尘上的双鱼玉佩还在，却布满裂痕，裂痕中渗出黑色黏液。“这黏液和海皇的气息一样！”苏明月皱眉，“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众人继续下行，墙壁上的壁画开始流动。画面里，太祖皇帝与沈万三对弈，棋盘上的棋子竟是宝钞；成祖朱棣北征，军队携带的不是粮草，而是装满宝钞的木箱；到了小皇帝这一代，画面中出现黑袍人将玉玺喂给巨蛇。“这些壁画在记录真相！”江晚晴指着最后一幅画，“地宫最深处，藏着能吞噬天下的‘宝钞黑洞’！”

话音未落，黑暗中传来鼓掌声。小皇帝缓缓走出，身后跟着十几个蒙着面的大臣，他们胸口都嵌着宝钞碎片。“林渊，你以为打败海皇、毁掉巨鸟就赢了？”小皇帝举起玉佩，碎片自动拼成完整的“劫”字玉玺，“真正的局，是让宝钞成为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刀！”

他将玉玺抛向空中，地宫顶部裂开漩涡，无数宝钞倾泻而下，瞬间将众人淹没。林渊在宝钞洪流中挣扎，突然摸到个硬物——是沈万三替身给的铜铃。他奋力摇晃，铃声清越，竟撕开洪流的一角。“用文字！”他大喊，“像在密室里那样！”

徐清瑶咬破手指，在宝钞上写下“止”字；柳烟用火铳刻出“镇”字；苏明雪姐妹联手，银针与绣春刀在空中划出“平”字。林渊握紧良知之心，金光化作毛笔，重重写下“道”字。西个字连成结界，抵住了宝钞洪流。

小皇帝见状，竟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替换成宝钞核心。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化作半人半钞的怪物：“你们阻止不了的！宝钞黑洞一旦成型，整个大明都会...”他的话被突然出现的沈万三虚影打断。老商人挥袖间，宝钞洪流倒卷而回，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

“当年我留了最后一手。”沈万三的声音沧桑而威严，他指向怪物胸口，“你的心脏，本就是我埋下的‘止息印’。”光芒闪过，小皇帝恢复原样，瘫倒在地。而地宫深处，传来更令人心悸的轰鸣——宝钞黑洞即将成型，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