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血脉双生

奉天殿的梁柱在宝钞化的侵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渊望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神秘人，胸口的宝钞之心突然剧烈灼烧。神秘人缓缓掀开斗笠，嘴角勾起与沈千机如出一辙的狞笑：“兄长，别来无恙啊。”他抬手间，控的百姓纷纷抛出用宝钞编织的锁链，将林渊等人困在中央。

“你...你也是沈千机？”江晚晴攥着账本的手不住颤抖，页面上的血字突然扭曲成蛇形，“这不可能！沈万三的手记里从未提过...”“蠢货！”沈千机的两个分身同时开口，其中一人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宝钞心脏，“当年兄长用秘法将我一分为三，藏在朝堂、市井与...血脉之中！”

徐清瑶挥舞长鞭劈开逼近的锁链，鞭梢却在触及神秘人时瞬间碳化。“原来如此！”柳烟架着火铳的手青筋暴起，“每次我们要破局，就冒出新的沈千机！这老东西根本杀不完！”苏明雪姐妹背靠背站定，银针与残刀在宝钞光芒中泛着冷意，可她们的影子却在地面诡异地扭曲，化作沈千机的轮廓。

林渊握紧三把钥匙，金光却被神秘人手中的《钞命天书》尽数吸收。天书展开的刹那，整个紫禁城的时间仿佛静止——他看见三百年前沈万三与沈千机对弈的场景，棋盘上的棋子竟是活生生的人；看见郑和船队遭遇海难时，海底升起的不是巨浪，而是巨大的宝钞漩涡；更看见朱元璋临终前，将半块玉佩塞进襁褓中的自己...

“守钞人，不过是我兄长创造的第二个宝钞之子！”神秘人将天书拍向林渊，书页化作利刃。千钧一发之际，沈万三濒死的虚影突然出现，用宝钞匕首在自己心口剜出块散发青光的碎片：“拿着！这是...制衡千机的最后希望！”碎片没入林渊胸口，他的记忆再次被撕裂——原来自己与沈千机本是同源双生，被沈万三用秘法分离善恶两面。

“渊哥儿！你的眼睛！”徐清瑶的惊呼让林渊回神。他摸到脸上鳞片般的纹路，在宝钞心脏的作用下，自己竟开始向怪物形态转变。神秘人见状狂笑：“接受吧！当善恶双生合二为一，天下宝钞尽归我手！”他话音未落，控的百姓突然举起手中锁链刺向彼此，鲜血染红了满地宝钞。

“不！”林渊怒吼着将帝玺插入地面，良知之心与宝钞之心疯狂碰撞。金光中，他看见无数百姓的面孔，有在云锦钱庄兑换宝钞的老妪，有因通商重获生机的商贩，还有为守护船队牺牲的船员。“我他妈才不是什么容器！”他撕碎逐渐覆盖全身的宝钞鳞片，“宝钞之道，该由活人来写！”

剧烈的能量爆发震碎奉天殿穹顶，林渊与神秘人同时被卷入宝钞漩涡。在意识混沌间，他听见江晚晴的哭喊、徐清瑶的长鞭破空声，还有柳烟火铳的轰鸣。当金光散尽，神秘人胸口的《钞命天书》裂成两半，一半飞向林渊，另一半则化作灰烬。

沈千机的两个分身发出不甘的嘶吼，宝钞心脏开始崩解。可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地底传来更恐怖的震动。紫禁城的地砖纷纷，露出底下用宝钞浇筑的巨大祭坛——祭坛中央，插着把刻满诅咒铭文的“灭世钞刃”，刀刃上倒映着整个大明疆域正在宝钞化的画面。

“这才是我真正的杀招！”沈千机的残魂在虚空中飘荡，“当灭世钞刃出鞘，别说商路，整个大明都将...”他的话被突然出现的笛声打断。郑和船队的幸存者驾着古船撞破宫墙，船头站着个白衣女子，手中竹笛吹出的曲调与黑纱女子如出一辙。

林渊望着祭坛上的灭世钞刃，又看向伙伴们坚定的眼神。他将三把钥匙、半本天书与宝钞之心融合，金光化作锁链缠住刀刃。“来啊！”他对着沈千机的残魂怒吼，“看看是你的钞刃厉害，还是我们的...”他的话被白衣女子的尖叫打断。女子竹笛落地，露出手腕上与江晚晴相同的双鱼胎记——她竟是黑纱女子真正的肉身！而此时，灭世钞刃开始缓缓拔出，祭坛西周的宝钞纹路亮起刺目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