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心铸钞

密室中，宝钞漩涡裹挟着蛊王的嘶鸣愈演愈烈。小皇帝将劫字玉玺嵌入蛊王头顶，整座应天府的地面开始龟裂，宝钞藤蔓如毒蛇般破土而出，缠绕住百姓的脚踝。柳烟架着火铳的手微微颤抖，却咬牙道：“这些玩意儿比海皇的触手还难缠！”

林渊望着金光中浮现的先祖虚影，突然将三把钥匙抛向空中。钥匙化作流光没入伙伴们体内——徐清瑶的长鞭燃起金色火焰，柳烟的火铳喷出宝钞箭矢，苏明雪姐妹的银针镀上了一层龙鳞光泽。“用我们的信念当筹码！”他握紧宝钞之心，“沈万三说得对，宝钞的力量，本该来自人心！”

黑纱女子见状，驱使蚀心蛊冲向江晚晴。可这次，江晚晴不再躲避，双鱼胎记爆发出耀眼光芒。“你以为分裂出善恶两面就能掌控一切？”她翻开燃烧的账本，灰烬中浮现出黑纱女子的记忆，“当年沈万三将你封印，不是因为你邪恶，而是因为...”话未说完，蚀心蛊突然发出悲鸣，化作一滩黑水。

蛊王暴怒，喷出的毒雾将密室染成墨色。千钧一发之际，聚宝蛊化作万千光点，与百姓的哭喊声共鸣。金光中，无数双手从地面伸出——是被宝钞化的百姓，他们的掌心托着自家的铜钱、粮票，甚至是孩童的拨浪鼓。“这才是真正的财富！”林渊将宝钞之心按在地面，“不是冰冷的纸片，而是活生生的日子！”

小皇帝的身影开始摇晃，劫字玉玺发出刺耳的嗡鸣。他痛苦地捂住脑袋：“不...不可能...宝钞应该是权力的工具...”话音未落，玉玺突然炸裂，碎片化作金龙冲向蛊王。林渊趁机将融合后的宝钞之心刺入蛊王的七寸，金光与蛊毒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小心！它要自爆！”苏明月大喊。众人还未反应，蛊王的身体己膨胀成巨大的宝钞气球。柳烟突然举起火铳对准自己：“让我来！新研制的‘万贯穿心弹’，就不信炸不掉这玩意儿！”她扣动扳机的瞬间，徐清瑶挥鞭卷住她的腰，两人同时冲向蛊王。

爆炸声中，林渊感觉意识被撕扯成碎片。恍惚间，他看见郑和船队满载着丝绸瓷器归来，看见沈万三在街头分发救济粮票，看见朱元璋站在城墙上写下“通商惠民”西个大字。当金光散尽，蛊王化作漫天宝钞雨，黑纱女子的身影彻底消散，而小皇帝瘫倒在地，眼中恢复了清明。

“朕...朕被蒙蔽了...”小皇帝颤抖着抓住林渊的衣袖，“原来宝钞不是枷锁，而是...”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欢呼声打断。应天府的百姓们冲破宝钞藤蔓，他们高举着自家的信物，在废墟上搭起临时集市。有人用陶罐换布衫，有人用锄头换米面，笑声混着烟火气，比任何宝钞都耀眼。

江晚晴翻开彻底空白的账本，最后一页浮现出新的字迹：“宝钞己死，商道新生。然新生之路，不在鬼神之力，而在...”她将账本递给林渊，他提笔补上最后一句：“在于人心所向，在于烟火长明。”

三个月后，应天府焕然一新。云锦钱庄的匾额换成了“云锦商会”，柜台里不再堆满宝钞，而是摆放着各地商户的联名契约。徐清瑶抱着算盘算账，时不时偷瞄林渊；柳烟指挥着船队装卸货物，火铳换成了镶金边的望远镜；苏明雪姐妹开了间武馆，教孩子们用银针辨认毒蛊。

林渊站在城墙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怀中的双鱼铜钱突然发烫，背面浮现出新的地图——这次指向极北之地，那里有座被冰雪封印的宝钞古城，传说中藏着能让万物生长的“聚宝盆”。江晚晴走到他身边，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重叠：“渊哥儿，下一站去哪儿？”

“去最需要烟火气的地方。”林渊握紧她的手。远处传来柳烟的吆喝声，徐清瑶追着她要账本，苏明月则在教孩子们唱新编的童谣。而在古城方向，一团宝钞形状的极光划破夜空，似乎在预示着新的冒险，和取之不尽的财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