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壮男人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都给我让路 : 004 广井菊理的即兴弹唱

　　凉宫百备的公司位置颇有些偏僻，需要从一个不起眼的粗点心店铺旁边的货车通道进入到一个院子里，才能看到公司的门头，和所在的建筑

　　“百倍奉还株式会社。”

　　充满气魄的公司名称，却配了个傻里傻气的黑红配色的公司大门和招牌，难免给人一种公司社长既想要拉虎皮做大旗，又有点底气不足的感觉。

　　青山向每次来到这里，都很想吐槽凉宫百备的审美，但冷静下来想想，这个一门心思当勇者的笨蛋就是这样的人，红色代表热血，黑色代表反抗，这样的配色也正是凉宫百备心中信念的具现化。

　　而站在青山向的角度这边，红与黑这样的配色也别有意义。

　　司汤达在《红与黑》中，用是拿破仑时代的红色军装代表升迁的途径，用教士黑色道袍指代普通人晋升上流社会的方式。

　　红与黑的结合，身着戎装直面斗争、披上黑袍加入阵营，把持底线勇于和对手刺刀见红的同时，也能够在恰当的时间与恰当的人同流合污，在野心勃勃的个人理想和积重难返的黑暗现实之间把握均衡……

　　这也符合青山向多年以来的心境。

　　所以虽然看着这公司大门和招牌不太舒服，但青山向也从未要求凉宫百备给予更换。

　　“阿百还有你的那两位朋友，应该是在五楼的休息区。你们年轻人好好聊，我就不上去了。”

　　凉宫匠给自己点了支烟，“吧嗒”抽了两口，便摆着手离开了。

　　凉宫匠是凉宫百备的养父，同时也是青山向父亲青山幸应几十年的老搭档和心腹。

　　青山向坐上电梯，径直来到了五楼休息区门前。

　　门里传来贝斯和架子鼓的声音，以及极具感染力和技术力的歌声。

　　“酒精肯定了所有的喜怒哀乐，却不会为此负责”

　　“比起感情变得麻木不仁，不如还是让肝脏受受罪吧。”

　　前卫摇滚加迷幻摇滚，广井菊理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激进呢。

　　青山向感觉自己的大腿随着强烈的节奏，也开始想要跳动起来。

　　这该死的天赋……

　　青山向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体比自己的大脑更善于感知音乐，这也是为什么他高中的时候成绩已经好到可以轻松进入东大，却还是加入了其他人口中“不务正业”的摇滚乐队。

　　身体的反应，根本拒绝不了嘛。

　　轻轻叹了口气，青山推门进入。

　　躁动的音乐扑面袭来，明明没有演唱会上那炫目的灯光和跳动的人群，青山向却感觉自己迈入休息区的一瞬间，就仿佛迈入了人海。

　　广井菊理进入表演状态时的存在感，就如同草原上的狮王一般极具冲击力。

　　伊地知星歌则一副慵懒模样地坐在音响控台旁边，充当音响师的角色，头上的那根呆毛倒是一直在随着广井菊理的歌声有节奏地抖动着，显示出他内心的雀跃。

　　那根呆毛……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青木向在心中感慨了句，然后有些不爽地看向凉宫百备。

　　如果说广井俩人还是青木记忆中的模样，凉宫百备现在的行为就有点离谱了。

　　你个二十九岁的老东西，居然，在给广井菊理伴舞。

　　而且居然舞得还不错！什么单手大回环、1990倒立旋转、刷头大风车，各种高难度街舞动作信手拈来。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学会街舞的？该不会是在监狱里吧？

　　仔细想想，除了监狱，好像也没有第二个地方能给他提供如此富裕的业余时间来精通一门技能了。

　　别人进监狱是蹲苦窑，你进监狱是上技校是吧。

　　“啊，少主您来了。”

　　凉宫百备率先看到了沉默着的青木向，立马停止跳舞，起身向他鞠躬。

　　伊地知星歌虽然没有打招呼，但也沉默着望向他。

　　只有广井菊理仍沉迷于手中的贝斯和面前的麦克风，仿佛对青山向的闯入没有任何察觉。

　　青山向倒也不觉得被冒犯，冲凉宫百备挥了挥手，自顾自去泡了壶茶，还给伊地知星歌也倒了一杯。

　　当他看到伊地知星歌手边放着一杯大吟酿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就把这杯酒给拿走倒掉了。

　　伊地知星歌对此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啊，真是浪费！那可是阿百前辈给我拿来的好酒，你与其把它倒进垃圾桶里，倒不如直接倒进我的嘴里。”

　　原本沉醉于贝斯的广井菊理突然插话道。

　　“……你今天喝得就已经够多了。”

　　青山向想起之前和菊理近距离对话的时候从对方身上闻到的那股浓重的酒气。

　　不过对于摇滚歌手而言，喝酒甚至算不上什么坏毛病，就这个群体里喜好比这个离谱得多了去了，甚至已经在广大民众里形成了恐怖的刻板印象，所以青山向也没有抓住这点抨击她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爱好的？我记得之前你还只是爱喝点起泡酒什么的。”

　　“哈哈，义真哥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多年前吧，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只能穿盖过膝盖裙子的女国中生，当然不可能去喝酒了。”

　　“……这其实不能怪我。”

　　青山向垂下视线，淡定地喝起了热茶。

　　“你看上去和那时候没多大变化。”

　　仔细想想，广井菊理现在应该有26岁了吧，还是那样一副瘦瘦矮矮、萝莉感十足的样子。

　　虽然言行举止已经比自己这个大叔还像大叔了。

　　“啊——过分了吧。而且这算不算骚扰发言？东京都高层骚扰女艺人！传出去会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吧！”

　　“……我刚才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你有录音放出去都不会引起歧义。”

　　政客说话一向是以不留下任何把柄为先的，青山向刚才的话虽然有点身体上的隐喻，但用在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之间的对话里，更容易被理解为单纯的客套话。

　　“而且你手中的贝斯一直没停，就算有录音也录不到什么吧。”

　　“真是狡诈的政客！把当年那个耿直的义真哥还给我。”

　　“咳咳，我这种表现在政客中已经算得上是最耿直的那一类了。”

　　谈话间，广井菊理的即兴solo也宣告结束。

　　她放下贝斯就跑到青山向看不到的音响后面，抱起一瓶大吟酿开始痛饮起来。



都给我让路 : 005 摇滚之路，重启？！

　　“你可不要喝多了走不动路，最后赖在这里啊。”

　　青山向友情提醒了广井菊理一句。

　　“当然不会喝多了，阿百只拿了这一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