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明确心意

温熠轩乖乖地吞下药片，然后小口喝着祁槿带来的粥。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只剩下勺子触碰碗壁的声音。

"周末着凉了？"祁槿打破沉默。

"嗯，回来的时候下雨了，我忘了没带伞。"温熠轩轻声回答，然后犹豫了一下，"祁槿，那天那位林小姐..."

"那只是家族安排的社交。"祁槿迅速回答，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又补充了一句，"我将来可能会继承公司，所以，父亲希望我多结交一些商业伙伴。"

温熠轩点点头，眼神有些黯淡下来。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陈阿姨端着热水壶走了进来："小轩啊，你好点了吗？啊，祁同学还在啊。"

"我该走了。"祁槿站起身，"你多休息，记得按时吃药，学校的事不用担心，有什么作业的话，我会带给你的。"

陈阿姨把祁槿送到门口，突然说："祁同学，谢谢你这么关心小轩。那孩子从小就不爱麻烦别人，生病了也总是自己扛着。"

祁槿的脚步顿了顿："他...经常生病吗？"

"唉，小时候体质弱，经常生病，这几年己经算好多了。"陈阿姨叹了口气，"就是太要强，什么都憋在心里。"

回程的车上，祁槿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脑海中全是温熠轩病中脆弱的样子。那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如此强烈，几乎冲垮了他一贯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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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熠轩病愈返校的那天，学校里又流传着一个新谣言：温熠轩巴结祁槿是为了获得祁氏集团的助学基金，以及建模竞赛的参赛名额，甚至有人暗示他经常用不正当手段讨好祁家继承人。

"听说了吗？那个孤儿院的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难怪整天黏着祁学长，心机真重..."

走廊上的窃窃私语像毒蛇一样钻进温熠轩的耳朵。他加快脚步离开，却在拐角处撞见了林语和几个男生。

"哟，'病美人'回来了？"林语夸张地大声说，"祁大少的暖床服务还满意吗？"

温熠轩握紧拳头，强压住怒火："让开。"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林语逼近他一步，"你以为祁槿真把你当朋友？别自恋了，他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够了！"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槿大步走过来，眼神冷得骇人。围观的学生瞬间安静下来。

"林语，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祁槿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如果学不会，祁氏的法务团队很乐意教你这一课。"

林语脸色发白："我只是..."喜欢你。

"向温熠轩道歉。"祁槿打断他，"现在。"

在祁槿的逼视下，林语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带着同伴们匆匆离开。

围观人群散去后，温熠轩低声说："谢谢，但其实你不必这样。我没事的，这种谣言我不在乎。"

"我在乎。"祁槿的声音突然提高，引得几个路过的学生回头，"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

温熠轩惊讶地抬头看他，正对上祁曜燃烧着怒火的双眼。这还是祁槿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

"为什么？"温熠轩忍不住问。

祁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平复情绪："因为..."他停顿了一下，"因为真正的朋友不会坐视对方被侮辱。"

朋友？这个词就像一把双刃剑，让温熠轩既温暖又刺痛。

"谢谢，朋友。"温熠轩勉强笑了笑，转身走向教室，并未看到祁槿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

那天晚上，温熠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祁槿为他做的一切——生日宴会的邀请、送衣服的体贴、生病时的探望、公开的维护——这些举动早己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而他自己的心跳加速、面对他时不自然的害羞、脸颊发烫，也绝非简单的感激之情。

一个可怕的认知逐渐清晰：他好像XiHuan上了祁槿。不是对朋友的依赖，而是想要触碰、想要独占的那种XiHuan。

这个认知让温熠轩既甜蜜又绝望。因为即使祁槿对他有同样的感情，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家世、地位、未来，每一样几乎都不可能跨越。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温熠轩取出那枚蓝宝石书签，在月光的照耀下它闪烁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就像他心底那份无法宣之于口的ai?意。

"温熠轩，你必须参加这次文艺汇演！"班主任李老师敲着报名表，"三班到现在只报名了三个节目，你既然有才艺，就得起带头作用。"

温熠轩站在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老师，我真的没什么才艺..."

"胡说！"李老师推了推眼镜，"陈阿姨上周打电话来，说你从小就会弹钢琴，还在孤儿院的晚会上表演过。"

听到这句话，温熠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己经..."

"就这么定了。"李老师不容拒绝地在报名表上写下他的名字。

"钢琴独奏，曲目你自己定就好。"

走出办公室，温熠轩的额头抵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

钢琴...那个他拼命想忘记却又无法真正割舍的记忆。五岁前的记忆己经模糊不清了，在一些零星片段中，只有那双温柔的手握着他的小手在琴键上移动的画面还清晰如昨。

"温熠轩？"

熟悉的声音让他猛地转身。

看到祁槿正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看着祁槿担心的表情，他心里酸酸的，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再面对祁槿时，总是会不由得想向他诉委屈，可是他又不想他担心。

"没什么。"

最终，温熠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只是被李老师强制报名了文艺汇演。"

祁槿走近一步："什么节目？"

"钢琴独奏。"温熠轩低声回答，眼神不自然的飘向远处。

"可是我己经...很久没弹了。"

祁槿沉默了片刻："学校的琴房每天午休的时间都空着，我可以去帮你申请使用权限。"

温熠轩惊讶地抬头看他："你...不问我为什么抗拒弹琴吗？"

"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

祁槿的声音很轻，却让温熠轩的眼眶莫名发热，他对他总是这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