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秦渊打听到父亲在账房，在去账房的路上，不断思考该如何说服这位父亲，买下这批军火。

刚踏进账房，父亲秦鸿远正好也在。

账房里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账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的气息。

“老汉儿，这么早，你就忙起了？”

“早？莫不是想到你娃昨天大婚，老子都想拿刀来喊你起床了。”

“昨天晚上洞房花烛夜，关键时刻你却把我叫出来，新娘子都怄气了。昨天晚上急电说的事，你又不让我参与，把我叫去做啥子嘛。”

秦渊想先入为主地让这位父亲有些愧疚，方便后面说服他买军火。

“做啥子？你是老子的嫡长子，虽然不成气，但家里那么大的事情，还不是得让你晓得。免得你整天就只晓得要钱去鬼混。”

“我要钱，也不一定都是去鬼混嘛。这次就不一样。”

“这次？”秦鸿远立刻拍桌怒喝：“你又想支银子？家里现银拢共不到五万！”

“老汉儿，我这里有个好买卖，你一定感兴趣。”

“你还晓得买卖？我以为你只晓得姑娘。”

秦渊把账房的人先支出去，压低声音道：“我德国军校同学有批军火，准备低价卖。”

“我们护卫队都有枪，要啥军火？别以为我把护卫队交给你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这批是纯德国进口。”秦渊将从格瑞斯那里拿来的清单递给父亲。

秦鸿远看了眼清单，寒着眼道：“他们是想拉拢你龟儿当枪使？”

秦渊心中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就看一眼清单，就能猜出德国人的心思。

但他还是想要这批军火，这些武器可比护卫队的汉阳造精良。

“这批在德国八万两的军火，只要五万两。”

秦鸿远瞪了他一眼：“你娃没事儿，就回去陪婆娘。”说完把秦渊赶了出去。

秦渊离开之后，不断琢磨，该从哪里搞到钱，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实在不行，抢他娘的。”前八世穿越的血火考验，己经让他习惯了用武力思考。

枪杆子才是硬道理，这是他这八世最深刻的体会。

秦渊按原主的记忆，来到家族护卫的训练基地，挑选了一支最精干的护卫小队。

原主虽然纨绔，但在家族护卫的训练上，还是花了一番心思，他完全是按德国步兵操典来训练的这些队员。

夜幕降临，秦渊带着那支护卫小队，来到成都东门码头的仓库。

护卫小队一部分留在外面警戒，另一部分随秦渊进入了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西周摆放着一些杂物，显得有些杂乱。

格瑞斯身旁，十名德国人，眼神倨傲，仿佛他们是世界的主宰。

他们身上那种同样经历过战场血火考验的气势，让秦渊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他轻轻一招手，护卫队员立即散开，抢占了仓库的几个关键位置，将格瑞斯等人隐隐地包围了起来。

一名领头模样的人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些明显有德国军队影子的人将他们包围，却毫不在意。只是有些意味深长地打量起秦渊。

秦渊掀开油布，露出崭新的 G98毛瑟步枪、C96毛瑟手枪、MG08马克沁机枪。

“格瑞斯，这批货，我要分期付款。”

“分期？不可能！我好不容易帮你把价格谈下来，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分期？”

“告诉你老板，想拿我当枪使，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你......你啥意思？”

“这是我老汉儿说的，你问他去。”

格瑞斯偷偷地看了眼领头模样的人，那人微微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微小的动作，己经被秦渊看在眼里。

“你想怎么分期？”

“蒸汽机对盐井进行改造后，用增加的利润，分三年来付。”

“你还是那么无耻。如果我拒绝呢？”

“你们还有可选之人吗？”

“你太过分了，我们绝交。”

“你又不是头一回跟我绝交，哪次成功了？”秦渊不以为然地笑笑。

“你......”格瑞斯被气得说不出话。

“想清楚了吗？”

格瑞斯又看了眼领头模样的人，然后咬牙切齿道：“成交。”

“淡定点。”秦渊拍了拍格瑞斯的肩膀，“如果以后有好事，多想着点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可我现在连底裤都亏了。”

“等你们和我一起，把英国和日本的势力赶出西川。”秦渊故意停顿了一下，“你们真正想要的钨矿，我来想办法。”

“你咋知道钨矿的事？”格瑞斯惊讶问道。说完又看了眼那人，见对方沉着脸，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上了嘴。

秦渊笑笑，心想着难不成告诉你我是穿越的，熟知历史？

“别以为我跟你龟儿一样，只晓得女人的屁股圆不圆。”秦渊调侃道，脸上露出坏笑。

格瑞斯不满地撇撇嘴：“好像你就不看女人的屁股翘不翘。”

“这些人就送给我当教官吧！”秦渊话题一转，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那十个德国人。

格瑞斯愣了一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没有说清楚吗？”秦渊又用手指了指那十个德国人，“把这些人送给我当教官。”

格瑞斯还没有开口，就听那位领头模样的人说道：“我叫汉斯，今年刚从军队退役。我们也正想在这边找个教官的差事。如果你需要，我们愿意为你效劳。但薪酬可不能少。”

退役？秦渊心里冷笑，德国现在厉兵秣马，会让这样的人退役？

汉斯恐怕就是这次交易的真正老板，但他为什么愿意做教官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试探一下这些人的反应。

“你们的薪资，他出。”秦渊用手指了指格瑞斯。

“你......”格瑞斯被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拳头，像是要冲上来揍秦渊一顿。

“别这么小气，眼光放长远点。”秦渊又转头看向汉斯等人：“你们几个，从今天起，归我管。”

“是，从今天开始，我们接受你的管理。”汉斯敬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军礼。

汉斯这样，却让秦渊犯难了，真把这些人留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如果自己现在拒绝，反而不好，只能先把这些人留在身边，看看他们想闹什么幺蛾子。

只要护卫队有了这些军火，难道还怕这十个德国人？

秦渊把蒸汽机暂时放在仓库，带着众人，押着军火，回到训练基地。

跟护卫队大队长李家邦交待一番后，他独自回到秦府。

刚一进门，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秦渊点了点头，独自往书房走去。

这老头儿，回心转意了？不应该啊！

“老汉儿，这么晚了，啥子事？”秦渊一进书房就喊道。

“你还晓得晚。到哪儿去了？”

“没事儿，瞎溜达。”

“你带一支护卫队去干啥子了？”

秦渊一听，就明白护卫队有这老头儿的眼线。

军火的事情，今天不说，明天他也肯定会知道。

“就是上午跟你说的那批军火。你又不给钱，我只有先赊到。”

“滚回去陪婆娘，从今天开始，护卫队我收回。”

“凭啥子？”

“凭我是你老子。”

“......”

秦渊一时语塞，只好回到自己那间没有温暖的新房。

刚进门，林静姝便追问昨晚急电事宜。

“铁路国有 5月公布。”秦渊现在谁也不想搭理，简单地说道。

“这么快？”林静姝惊讶道，脸上满是担忧。

林静姝想到林家不仅自家有 50万两铁路股票，钱庄里还有客户抵押的 250万两股票。

要是股票成废纸，那些抵押股票的客户肯定不会还款。

存款客户要是知道这消息，肯定会到钱庄挤兑，林家钱庄将面临破产关闭。

看着林静姝的脸色，秦渊猜测林家也有不少铁路股票。

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自己现在都是线上的蚂蚱，不知道还能蹦跶几天。

现在己经穿越了40小时，能否超过第二次穿越的48小时？

这娘们儿的匕首，今天晚上不会又抵着我的脖子吧？

秦渊刚准备睡到椅子上，林静姝的声音传了过来，“以后你到外间睡，丫环们我己经打发到偏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