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可真是自作聪明的愚蠢

青衫书生：“......”

不如何。

要是他们有黄金屋，也不至于流落至此了，还掏出来给他看，想的倒是美。

“书中自有颜如玉。”青衫书生又加了一句。

“本官只看到三个傻子，难道你们之间谁书中的颜如玉走出来和你们缔结良缘了？”

三人：“......”

这狗官分明是故意的。

说一句他拆一句，这些所形容的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个意思，全是歪理。

“读书十载，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时。”于桐想了想，颇有些自傲的开口。

这可是天下每个学子的梦想，其他不管多少行，都不可能凭借考试成为状元，做朝廷的官。

“有朝一日是哪一日？你要是活不到那个时候呢？”

于桐：“......”

“要是落榜了呢？”

于桐：“......”

“要是金榜题名时，和他人重名呢？”

于桐：“......”

时矜一口气三杀。

别说于桐了，其他两个书生都被时矜的几句绝杀说的萎了。

“就这水平还敢在本官面前叽叽歪歪？”

时矜嗤笑，“你们口口声声自称读书人，却连朝廷的律法都不知晓，又读的哪门子书？”

“大人休要诬蔑小生等人，朝廷律例我等自然熟读。”

他们又不是那些街市里的无赖地痞和不喜欢动脑子的武夫，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们是明知道朝廷律例，却还特地闯入大军驻扎之处，是知法犯法了？”

“我们......”

什么知法犯法，闯入大军驻扎之处......

三人默念了半天，反应过来时矜的意思，后背陡然浸上了一层冷汗，再看向他时，眼底带上了几分心虚。

“我们是无意的。”灰衫书生说。

“对，我们不是故意跑到这里来，有可怕的，我们才......”

青衫书生话越说越小声，被那个叫于桐的‘不小心’碰了一下胳膊肘，又死死闭上了嘴。

“大人，事急从权，法理也不外乎人情，此次误闯军中大营，是小生的错，念在我们是无心之失，请大人网开一面，我们这就离开。”

于桐主动道歉，说完作势起身，却在下一刻被抵着他的刀又压了回去。

“你可真是自作聪明的让人觉得愚蠢。”

时矜的脸上带着浅笑，眼底却透着几分讥讽，“枉费你们读过几年书，却自负的愚蠢，还看不起其他行业，当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读书的好处被你们说来说去，无非是钱财，美人，权力......那些高洁的品质只怕仅存在梦里？

就这样还敢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别侮辱读书人了。”

“你胡说，我们，我们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于桐脸红脖子粗的辩解。

“依你所言，你们擅自闯入军中，仅仅一句‘法理不外乎人情’，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那么，边关的数万将士，在每次遇到敌探潜入，听他们念叨这么一句话，就该把人放了？

因为‘法理不外乎人情’，他们是无意闯入的‘读书人’，什么都不懂，更没有害人之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桐被时矜一顿嘲讽，身上强撑的气势再也挂不住，声音都小了很多，“我们不是探子，只是读书人，是上京赶考的考生......”

“那是你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是，是真的。”青衫书生嘀咕。

“行了，本官跟你们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时矜不耐烦的挥手，“带下去。”

羌活对时矜行了个礼，便领着北厂的人把几人首接带走了。

“木樨。”

“属下在。”木樨上前。

“去告诉羌活，暂时不要用刑，想办法把他们口中的消息撬出来，尤其是他们口中那个‘可怕的东西’。”

既然可怕，还能让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从中逃脱，跑到这大军中来，那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陆九卿说的对，时矜，最喜欢有趣的东西了。

而他们跑过来的方向，似乎是......

——

陆九卿一觉醒来，时矜己经睡醒，正靠在床头看一张泛黄的破布？

听到陆九卿的动静，时矜立即把东西搁下，侧目看向他，点点笑意在他瞳孔中漾开，“早上好，卿卿昨晚睡得好吗？”

“你猜。”

“嗯...”

时矜假装思索一阵，而后了然开口，自信非常，“要我猜的话，应该还好？卿卿定是梦见我玉树临风的样子了。”

如果时矜放下他给陆九卿把脉的手，他猜测的前半句大概还有几分令人可信的程度。

“那你晚上岂不是太忙了。”陆九卿一语双关。

时矜：“......”

“呵呵，卿卿说什么呢，能出现在你梦里，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时矜赶忙翻身下来，殷勤的伸出手，“既然尊主大人己经醒了，小的便伺候您更衣吧？”

“有劳时御医。”

陆九卿把手轻轻搭上去，那股睥睨众生的气势，看的时矜心里微麻，蠢蠢欲动。

“尊主大人太客气了，回头随便赏我个万儿八千两的金子花花就行。”时矜轻轻着陆九卿的手。

“只要钱？”陆九卿睨他一眼，眉眼如画。

“您要是用美色抵那就再好不过了。”时矜立即顺杆爬，水润的眸中满是期待，亮晶晶的。

“大胆！”陆九卿的声音倏然变得冷冽。

“只要是尊主大人亲手喂的，不管是大胆，小胆还是熊心豹子胆，小的都不介意尝尝。”时矜笑的谄媚，似乎一点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寒意。

“你人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尊主试一试，不就知道我吃不吃得下了？”

时矜给陆九卿换上一身张扬的大红色锦袍，连腰间的玉带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是不是太艳了？”

陆九卿常服很少穿这么惹眼的颜色，官服除外。

“怎么会？”

时矜给他仔细系着腰间的玉佩，闻言连头都不抬，无脑夸赞，“尊主绝世容光，这身衣服再夺目也显不出您万分之一的风采。”

“你这么会夸人，不如净了身入北厂，在本尊身边当一个贴身太监，如何？”

“能贴身伺候尊主是小的几世修来的福气，可净身一事您能否再多加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时矜系好腰间配饰，就环住陆九卿的腰不松手，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小的家中夫人恐不答应。”

“那算了。”陆九卿转身，脱离了时矜的环抱。

时矜：“？？？”

不是，这就算了？

你不再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