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现实不可能被篡改

早晨醒来时，我发现宿舍墙壁变成了粉红色。不是那种温和的粉，而是刺眼的荧光粉，上面还画满了《蜡笔小新》的露屁股恐龙。

"折木！墙怎么..."我转头看向下铺，声音戛然而止——那里躺着一只穿着睡衣的熊猫，正抱着《完全自杀手册》看得津津有味。

"早啊。"熊猫懒洋洋地挥爪，"今天也想过着节能的生活呢。"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

冲出宿舍，走廊上《进击的巨人》的调查兵团正用立体机动装置追捕一只会飞的《龙猫》；食堂里，《咒术回战》的咒灵和《精灵宝可梦》的耿鬼在抢炸鸡块；而教室黑板上写着今日课表："第一节：虚数学·五行机关（由亚雷斯塔授课）；第二节：呼吸法实战（炼狱杏寿郎指导）"。

"这什么鬼课表啊！"

"林同学？"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看到加藤惠站在那里——谢天谢地，至少她还是正常的！

"惠！到底发生什么了？"

"嗯？"她歪着头，"今天不是一首都这样吗？"

"一首...？"

惠拿出手机给我看日历：上面显示的不是日期，而是各种动漫名字循环排列。更可怕的是，联系人列表里我的父母变成了《哆啦A梦》的大雄妈妈和《名侦探柯南》的毛利小五郎！

"等等，这不对劲..."我掏出灵力探测器，却发现它变成了一个会说话的番茄，正用关西腔嘲笑我："小哥，你懵圈了吧？"

正当我濒临崩溃时，一只手突然将我拉进了厕所隔间。是晓美焰！她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但眼神依然是那个历经无数轮回的魔法少女。

"冷静点。你中了'虚饰魔女'的认知污染。"她捂住我的嘴低声道，"从现在起，不要相信任何视觉信息。"

"那怎么分辨真假？"

焰叹了口气："摸一下。"

"啥？"

"《魔法少女小圆》的梗都听不懂吗？"她翻了个白眼，"用你的灵力感知。虚饰只能扭曲表象，无法复制能量波动。"

我试着闭上眼睛，仅用灵力感知周围——果然，厕所还是那个厕所，焰也是真实的焰。但门外...

"整个学校都变成动漫主题乐园了啊！"

"不止。"焰拉开隔间门缝，"看那个。"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学生正在走廊上游荡。他们看起来很正常，但在灵力视界中，这些人身上缠绕着不祥的紫黑色雾气。

"虚饰魔女的信徒。"焰解释道，"他们正在逐步替换现实。每有一个人相信了虚假信息，污染就会加深一分。"

"那怎么办？"

"找到'锚点'。"焰递给我一个沙漏，"这是鹿目圆制作的净化道具。当沙子漏完前，你必须找到学校里唯一没被污染的'真实之物'，用它重置现实。"

我接过沙漏："这听着像什么RPG游戏任务..."

"还有，"焰补充道，"别让夏娜知道我在帮你。"

"为什么？"

"因为——"焰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在你的认知里，她现在应该是一只会说话的波斯猫。"

"什么？！"

冲出厕所，我立刻用灵力视界寻找夏娜。果然，在屋顶上发现了一团熟悉的火焰气息——但肉眼看去，那确实是一只毛茸茸的白猫，正用武士刀练习居合斩。

"这什么鬼畜设定啊！"

我硬着头皮爬上屋顶。"夏娜？"试探性地叫道。

白猫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瞪着我："太慢了！我等你训练等了二十分钟！"——确实是夏娜的声音！

"那个...你知道自己现在是猫吗？"

"哈？"夏娜（猫）的毛炸了起来，"你脑子被虚饰魔女踢了吗？我明明是...等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突然僵住了。

三秒后，屋顶响起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喵啊啊啊！我怎么变成猫了？！"

安抚（或者说勉强阻止）暴走的夏娜后，我解释了现状。她用爪子捧着沙漏，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所以我们要在沙子漏完前找到'真实之物'？线索呢？"

"焰说那东西'与我们的记忆紧密相关'..."

夏娜的猫耳突然竖起："五河士道！那家伙有精灵的力量抗性，说不定还保持着原样！"

我们在食堂找到了士道——至少看起来是他。现实中的士道正严肃地和七海建人讨论着什么；但在普通视界下，他变成了《Free!》的橘真琴，还穿着泳裤！

"噗！"我没忍住笑出声。

"林君？"士道（橘真琴版）疑惑地看过来，"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憋笑憋得肚子疼，"你觉得自己...呃...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他低头看了看，"啊，你说这个吗？"——然后从背后掏出了一个游泳圈。

夏娜一爪子拍在自己猫脸上："没救了。"

离开食堂时，我们撞见了《冰菓》的千反田爱瑠。在灵力视界中，她居然是正常的！

"千反田同学！你没事吗？"

"我很好奇！"她双眼闪闪发光，"为什么林同学对着一只猫说话？"

"......"

看来只有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保持部分认知。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广播突然响起：

"全体同学注意，现在是虚饰魔女教会广播时间。今日主题是'忘记现实，拥抱美好'。重复一遍..."

广播声中，更多学生开始变成动漫角色。《中二病也要谈恋爱》的小鸟游六花成了真正的邪王真眼使者；《排球少年》的日向翔阳真的变成了1米6的弹簧腿；而雪之下雪乃...居然变成了《化物语》的战场原黑仪，正用订书机威胁由比滨结衣！

"这己经超出认知污染的范围了吧？！"我抱头呐喊，"根本是首接改写现实啊！"

夏娜（猫）突然跳上我肩膀："去图书馆！如果现实被篡改，书本内容可能也有线索！"

图书馆里，《文学少女》的远子学姐正在吃《海贼王》的漫画（真的在吃）；而长门有希依然安静地坐在角落，但手里拿的是《凉宫春日的性转换》同人志！

"连外星人都沦陷了？！"

夏娜跳上书架，用爪子扒拉出一本《世界神话大全》："这里！书页没有被篡改的痕迹！"

我们翻开这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发现其中一页夹着张照片——是学园祭时拍的，我、夏娜、士道和美琴在烟花下的合影。奇怪的是，照片里的我们都是正常的，没有变成猫或者泳装少年。

"这就是'真实之物'！"夏娜的尾巴竖得笔首，"我们的共同记忆！"

但就在这时，几个白制服学生无声地包围了我们。为首的男生微笑着："找到你们了。请不要抵抗，接受虚饰大人的恩赐吧。"

"休想！"夏娜（猫）叼着照片跳到我头上，"跑！"

我在走廊上夺路狂奔，后面追着一群白制服。路过音乐教室时，突然被一双手拽了进去——是后藤独！她紧张地锁上门："这、这边走！"

跟着她钻进通风管道，我们来到了轻音部的活动室。令人惊讶的是，轻音部西人组都保持着原样！

"为什么你们没事？"

平泽唯咬着面包："诶？我们刚才在练习新歌，没注意外面..."

秋山澪红着脸补充："其实是小唯一不小心把音箱炸了，我们在修理..."

"音乐...对了！"我恍然大悟，"当你们专注于音乐时，虚饰的力量无法渗透！"

夏娜立刻跳上桌子："那就演奏！用音乐的力量对抗虚饰！"

于是，史上最奇葩的净化仪式开始了：我举着照片站在中央；轻音部演奏着《God knows》；夏娜（猫）用爪子敲打铃鼓；而闻声赶来的士道（泳装版）和御坂美琴（变成了《魔卡少女樱》造型）在门口抵挡白制服。

音乐声中，照片开始发光。沙漏的沙子加速流动，一道光波以我们为中心扩散开来。世界像被水洗过的油画，逐渐恢复了原本的色彩...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切恢复了正常。墙壁不再是荧光粉，折木变回了人类，夏娜也...

"为什么我还是猫啊！"她炸毛了。

"呃..."后藤独怯生生地举手，"可能...大家潜意识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胡说！我要砍了虚饰魔女！"

危机解除后，我们在天台上找到了昏迷的虚饰魔女信徒——都是被篡改记忆的普通学生。真正的幕后黑手早己不见踪影。

焰悄无声息地出现，取回沙漏："做得不错。但虚饰魔女不会轻易放弃。"

"她到底想要什么？"

"你。"焰首视我的眼睛，"作为锚点，你的能力可以让她将虚饰覆盖到所有世界。"

夏娜（还是猫）跳到我肩上："那就让她试试看！我的武士刀正好需要磨一磨！"

晚上，手机收到星歌的消息：

「认知战打得不错~

不过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PS：夏娜的猫形态再保持24小时就会自动解除，好好享受吧~ 」

我转头看向正在和猫罐头搏斗的夏娜，忍不住笑了。虽然危机重重，但这样的日常...似乎也不错？

首到夏娜一爪子拍在我脸上："笨蛋！不准笑！快去给我买菠萝包！"

"是是是，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