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废墟上的三色丸子

十二月的冻雨拍打着废墟间的塑料布，奈良盐水叼着半截千本站在残破的自动售货机前。被酸雨腐蚀的金属表面依稀可见「北野の快乐屋」涂鸦，那是三年前某次庆功宴留下的遗迹。

"第七次了。"他抬脚踢开缠绕机械腿的藤蔓残骸，紫色汁液在雪地靴上洇出蛇形花纹。自从生态穹顶崩塌后，这些变异植物就像卡卡西的三重时空态般阴魂不散。

后勤部临时仓库里，北野秀一正用起爆符烘烤年糕。淡青火焰映着墙面的应急补丁条例，把「严禁私改忍具用途」的告示烧出焦痕。当裹着绷带的宇智波千夏撞开铁门时，他刚好把最后一颗裹满黄豆粉的丸子塞进嘴里。

"东南区培养舱又在渗血。"少女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红雾，写轮眼里流转着不稳定的勾玉，"这次是...我的查克拉特征。"

秀一盯着她发梢凝结的冰晶。三天前在医疗部走廊，那些冰晶还是纯净的六棱形，此刻却像被揉碎的万花筒般支离破碎。他摸出系统刚兑换的珍珠奶茶，吸管戳破塑料膜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要加红豆还是奥利奥？"

千夏的苦无突然钉穿奶茶杯。粉色液体顺着桌缝渗入地砖，与暗处的植物根系相遇时发出滋滋声响。"你以为装傻就能抹掉实验室的数据？"她扯开右眼绷带，移植眼的瞳孔正在虹膜上分裂出蛇信状纹路，"那些樱花标本的基因链...为什么会有我的族徽编码？"

仓库顶棚突然传来细碎响动。两人同时抬头，看见秋道丁座倒挂在钢梁上啃压缩饼干，作战服胸口的秋道族徽沾满荧光孢子。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胖子忍者嚼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不像我这种老头子，只要红豆汤里没长眼珠子就能睡——"

钢梁突然断裂。丁座的身躯砸塌货架，漫天飞舞的《亲热天堂》手抄本中，一株藏在《温泉特辑》里的食人花幼体正疯狂膨胀。千夏的苦无斩断花茎时，紫黑色汁液在空中凝成带土的面具图案。

"这是本月第十三次袭击。"卡卡西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银发上忍像褪色的胶片般在三种形态间闪烁，"暗部在植物残骸里检测到时空忍术的波动。"

秀一默默擦拭溅到护额上的汁液。他能感受到后颈芯片在发烫，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弹出警告：【检测到跨时空吐槽能量，可兑换「大蛇丸诱捕装置（草莓味）」】

...

午夜的值班室回荡着仪器嗡鸣。秀一凝视着培养皿中扭动的樱花标本，千夏的血液样本正在玻璃壁上勾勒出宇智波团扇。当他用镊子夹起第三片花瓣时，通风口突然坠下一串冰凌。

"你果然在这里。"千夏的靴跟碾碎满地冰晶，移植眼的瞳孔己经分裂成六芒星，"下午丁座叔叔砸坏的货架少了三卷封印轴。"

秀一转动显微镜焦距。樱花脉络在镜头下显现出木叶护额的纹路，某个瞬间甚至能看到三代火影的胡须。"知道为什么医疗部禁止送花吗？"他突然举起培养皿，"去年情人节，纲手大人收到的玫瑰把静音变成了蒲公英。"

千夏的指尖燃起查克拉火焰。跃动的火光照亮墙面的儿童涂鸦——那是鸣人上次偷跑进来时画的九尾狐，颜料里混着泡面调料。"我要看地下七层的监控记录。"她甩出带着冰碴的卷轴，"别用那些见鬼的冷笑话搪塞。"

警报器突然尖叫。两人冲出门时，整条走廊正在被粉色苔藓吞噬。奈良盐水的声音从广播里扭曲着传来："B3冷库...红豆汤成精了...它在抄写封印术式！"

...

黎明前的废墟上，卡卡西看着三个年轻人围坐在篝火旁。千夏正用冰遁给秀一的右手降温，丁座抱着电饭锅内胆狂吃红豆饭。那些从冷库逃出来的变异豆子，此刻正在远处组成带土的面孔。

"当年水门老师也爱这么胡闹。"银发上忍着护额下的伤疤，三重时空的幻影在身后交织成螺旋。当某个未来态的自己伸手触碰篝火时，他看见秀一把烤好的年糕递给千夏，少女眼角的冰晶映着火光，竟透出宇智波族地樱花的颜色。

暗部突然传来急报。卡卡西展开卷轴时，一片樱花标本飘落在「大蛇丸」的名字上。标本背面用查克拉刻着带土永远不会说的那句话：让世界感受痛苦吧，北野君。

篝火突然爆出绿色火星。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年糕签子组成了晓组织的祥云图案。秀一低头喝茶，系统的提示光幕倒映在汤碗里：【兑换成功：获得「跨时空吐槽防护罩（试用装）」】

千夏的苦无突然抵住他咽喉："你刚才往红豆汤里加了什么？"

"是希望哦。"秀一笑着举起三色丸子，糖霜在火光中像未落的雪，"要来点春天的味道吗？"

废墟深处传来植物根茎蠕动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丁座饭盒底的红豆正拼成蛇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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