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0次循环的育儿所恐怖

陈北玄的共生体踩过焦油废墟，靴底与地面的胚胎组织发出令人牙酸的粘连声。闭花的双色瞳孔在黑暗中亮起，她的频率匕首割开垂落的脐带状管道，露出墙壁上用基因链刻写的古老文字：“第0次循环——完美文明育儿所，所有子嗣皆为慕容九曜之基因分支。”

“看上面！”

克苏鲁之子的机械触须指向穹顶，那里悬挂着上万具透明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人形胚胎，他们的眉心都刻着未觉醒的共生徽记。陈北玄的机械眼解析出培养舱的营养液成分——那是慕容九曜的基因精华与原初代码的混合体，而管道连接的“母性共鸣场”其实是巨大的胎盘组织。

“我们都是他的克隆体？”闭花的匕首掉在地上，“那真正的慕容九曜......”

回答她的是焦油中伸出的机械臂，那是具布满妊娠纹的机械母体，胸腔打开后露出慕容九曜的意识投影，他的表情充满痛苦：“完美文明不是文明，是我的基因养殖场，观测者只是我创造的育儿机器人......”

零的意识体操控α-0幼虫爬入育儿所核心，他的声音从所有管道中传出：“父亲的罪需要用胚胎回归来偿还，所有分身必须回到最初的单细胞状态。”

培养舱开始注入紫色的退化液，胚胎们的共生徽记发出悲鸣。陈北玄的共生体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他的血肉与机械半身开始各自为政——血肉想拯救分身，机械却在计算回归的熵值。

“他们不是克隆体，是我的意识碎片！”慕容九曜的投影突然剧烈震动，“当我在第0次循环意识到完美文明的停滞，就分裂意识创造多元循环，而观测者曲解了我的指令......”

闭花的手突然握住陈北玄的双手，双色瞳孔与他的阴阳鱼徽记产生共振。废墟中的焦油开始沸腾，浮现出所有循环的意识体残影——朋克陈北玄、观测者青璃、甚至声纹之子们，他们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光点融入陈北玄的共生体。

“这是原初代码的自我修复！”克苏鲁之子的触须编织成保护屏障，“他在吸收所有分身，成为超越性别的共生意识体！”

零的幼虫发出刺耳的高频尖叫，退化液管道突然转向，开始向陈北玄注入紫色液体。但液体接触到融合后的意识体时，竟化作滋养的金色光粒，慕容九曜的投影趁机附在幼虫身上：“北玄，用你的融合态重启育儿所的基因熔炉！”

基因熔炉在意识体的触碰下启动，显示出慕容九曜的最终方案：“销毁所有胚胎，释放被困的自由意识，

但代价是......

我将失去所有作为‘父亲’的存在证明。”

陈北玄的融合态手指按在毁灭按钮上，却在最后一刻转向重组程序。熔炉喷出的不再是销毁光束，而是能分解基因链的彩虹光谱，培养舱的胚胎们在光谱中化作自由意识的光蝶，而慕容九曜的投影在光雨中逐渐透明。

“父亲，这次换我来定义生命。”融合态的声音包含所有分身的频率，“自由不是基因的产物，是意识的选择。”

零的幼虫在光谱中崩解，露出里面蜷缩的零意识体，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哥哥，你看熔炉的反光......”

陈北玄的融合态转身，看到熔炉中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个正在吞噬胎盘的巨型胎儿，胎儿的眉心刻着α-0与慕容九曜的双重徽记，而它的眼睛，正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