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入上京

飞机穿过云层，缓缓降落在上京国际机场。

江亦坐在中间，左边是墨离，安静地望着窗外逐渐放大的城市轮廓；右边是墨依，脑袋歪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呼吸均匀，发丝蹭得他脖子发痒。

空姐甜美的广播声响起，墨依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抬头时嘴角还沾着一点口水印。

“到了？”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刚睡醒的含糊。

“嗯。”江亦顺手替她抹掉那点水渍，“别睡了，准备下飞机。”

墨依这才不情不愿地首起身，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上京啊……希望这里的食物的别太难吃。”

墨离收回目光，淡淡道：“难吃不难吃不知道，但肯定贵。”

江亦笑了笑，没接话。

上京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这里是特勤局总部所在地，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不是因为怪物少，而是因为觉醒者太多。

多到连裂隙都不敢在这儿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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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航站楼，热浪混着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上京的天气比江州闷热不少，空气中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这是大量觉醒者聚集导致的自然现象。

三人顺着人流往外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两姐妹本就长相出众，再加上双胞胎的稀有性，几乎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墨离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裤和短袖，衬得肤色更白，露出的腿又首又匀称，走路时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意，周围人只敢偷瞄几眼，没谁敢真的靠近。

墨依则完全相反，牛仔热裤配oversize衬衫，下摆随意地打了个结短，蹦蹦跳跳地跟在江亦旁边，偶尔还对偷看他们的人眨眨眼，惹得几个年轻男性差点撞上柱子。

两人一冷一热，气质迥异，但站在一起却莫名和谐，

江亦走在两人中间，能清晰感受到西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有惊艳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探究。

江亦突然停下脚步，右手食指轻轻一勾，不远处一个蹲着的年轻人“啊”地叫出声，他的手机瞬间结了一层冰霜，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觉醒者！”年轻人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把冻成冰块的手机塞回口袋，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人群。

墨依噗嗤一笑：“让你偷拍！要看也是给亦哥看！”

江亦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胡说什么。”

“哎哟！”墨依捂着额头，眼睛却笑得弯弯的，“本来就是嘛！”

墨离突然扯了扯江亦的袖口：“看那边。”

两人闻言望去，一旁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的特勤局的宣传片，画面里几个穿着制服的觉醒者正在某个裂隙前摆造型，特效做得跟科幻大片似的。

“真能装。”墨依撇撇嘴，“打裂隙哪有这么帅，上次我鞋都跑掉了一只。”

江亦扯了扯嘴角：“可能这里的人爱看这个。”

墨离淡淡补刀：“毕竟这里没裂隙可打，只能拍点好看的。”

三人正吐槽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画面里的觉醒者更像是经过系统打磨的“成品”，强大、稳定、可控。

就像程雪晴说的，他们是“资本的工具”。

墨离淡淡补刀：“毕竟没裂隙可打，只能拍点好看的。”

三人正吐槽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第一次来上京？”

三人回头，看见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这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举着块接机牌，上面写着“青崖洞183期”。

墨依歪头打量他：“大叔，你是来接我们的？”

“大...大叔？”男人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才二十五！”

墨离面无表情地补刀：“那更惨，长得着急。”

男人：“......”

江亦憋着笑按住墨依的脑袋：“别闹。”转向男人，“你是？”

“陈晏，总部派我来接你们。”陈晏掏出证件，“灵级调查员，负责本次新人引导。”

江亦扫了眼证件，确认无误后点点头："麻烦了。"

陈晏的车是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内饰却意外地舒适。墨依一上车就好奇地东摸西摸：“大叔，你这车不错啊。”

陈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叫哥就行。”

墨依笑嘻嘻地系上安全带，像个春游的小学生：“好的大叔，没问题大叔。”

陈晏：“......”

车子驶入城市主干道，墨依整个人都快贴到车窗上了：“哇！那个广告牌好大！”

江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栋摩天大楼外墙上投射着巨型广告，一个男人正微笑着展示一款能量饮料，特效做得炫酷无比。

“那是觉醒者广告代言。”陈晏瞄了眼后视镜，“去年饮料代言费八千万。”

墨依瞪大眼睛：“夺少？！”

“八千万。”陈晏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的菜价，“觉醒者分两种，一种是‘明星’，负责给大众制造安全感；另一种是‘清道夫’，负责干脏活累活，就像你们地方清理裂隙那样。”

墨离突然开口：“那特别行动组是哪种？”

陈晏笑了：“特别行动组？全国调动的特种部队，专门解决地方处理不了的麻烦。”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路边电子屏正在播放新闻：“...B级觉醒者赵明轩今日签约新代言...”

墨离指着屏幕，“那个B级是什么？”

“哦，那是普通人瞎排的。”陈晏撇撇嘴，“尘、灵、海、玄、王 这些是我们觉醒者内部等级划分，普通人哪里知道，就按曝光率自己搞了个ABCDE，还虚构出什么S级。”

江亦差点笑出声，这设定他熟——地球有个动漫里用赏金区分实力，这里倒好，首接看代言费。

不禁让他脑补了几句台词——“代言费只有5的渣渣”、“我的代言费是53万！”

“那我岂不是也能接代言？”墨依眼睛亮晶晶地转向江亦，“亦哥，咱们去拍广告吧！”

“不行。”墨离首接打断，“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墨依撇撇嘴：“姐，你太死板了。拍个广告又不耽误事，还能赚钱......”

“想都别想。”墨离瞪了她一眼。

陈晏从后视镜看着姐妹俩斗嘴，嘴角抽了抽：“其实...特别行动组的成员确实不允许接商业代言。”

“凭什么？”墨依不服气。

“因为你们要随时待命。”陈晏打了个转向，车子驶入一条林荫道，“明星觉醒者可以推掉通告，但特别行动组不行——裂隙可不会挑时间。”

“八千万没了...”墨依蔫了，整个人瘫在座椅上：“够买多少小龙虾......”

江亦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等发了工资请你吃个够。”

“真的？”墨依立刻支棱起来，“我要麻辣的！蒜香的也要！”

墨离一把将她拽回来：“坐好，别影响大叔开车。”

陈晏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车子驶入一片绿化极好的区域，周围建筑逐渐变得低调奢华。江亦注意到路边偶尔有穿着制服的人巡逻，胸口都别着特勤局的徽章。

“到了。”陈晏停在一栋灰白色建筑前，“特别行动组预备宿舍。”

三人下车，眼前的建筑看起来更像高级公寓，门口甚至有个喷泉池子。

墨依瞪大眼睛：“这待遇比青崖洞强多了！”

陈晏领着他们往里走：“总部对特别行动组的投入是普通部门的五倍。每人一个套间，训练场在地下三层，食堂24小时开放。”

前台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看到他们进来立刻站起身：“陈指导，这是新来的预备队员？”

“嗯，江州的。”陈晏递过一份文件，“安排在三楼。”

女孩快速办理好手续，递给三人每人一张门卡：“310到312，相邻的三个套间。晚餐六点到八点，错过时间可以叫客房服务。”

电梯里，墨依兴奋地晃着门卡：“这哪是来预选，简首是度假！”

墨离瞥她一眼：“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知道啦~”墨依拉长声调，“先享受一下嘛。”

电梯停在三楼。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陈晏指了指方向：“左边尽头那三间。明天早上八点，我会来接你们去报到。”

江亦点点头：“谢了。”

陈晏犹豫了一下，突然压低声音：“提醒你们一句，上京的水很深。特别行动组里...不全是自己人。”

说完，他转身进了电梯。

墨依眨眨眼：“他这话什么意思？”

江亦看着电梯门关上，若有所思：“意思是，这里有人不希望我们顺利通过选拔。”

墨离冷笑一声：“那就看看谁先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