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但也会留下怨毒的残渣

米也买了，菜也买了，虽然钱包大出血，但是说要做饭还是要做的。

陈陌拎着东西来到了祥子家里，祥子的老爹罕见地处于清醒状态，他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说：“你好啊，陈陌君。”

祥子爸还是有一点基本的自知之明的，自己给这位邻居添了不少麻烦，有时候还得麻烦他照顾自己和祥子。在面对陈陌的时候不自觉低了一头。

陈陌：“大叔，借你家厨房做个饭，让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陈陌拎着东西进了厨房，他上一次做饭还是很久之前了，不过做个家常便饭，手艺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嗯，做什么呢？要不做，咖喱饭？

真是，每个日漫世界都不能失去咖喱饭，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虽然穿越前就在吐槽一出现日式料理必是咖喱饭的情节，但真到了自己上，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做的。华夏料理好久没有动手做过了，万一做烂了岂不是有辱国体？

那就这样吧！洗菜切菜，调理酱汁。

虽然嘴上说着不期待，祥子和他老爹还是乖乖坐在客厅的饭桌上等着——有热乎乎的饭菜吃，哪个穷困潦倒的人能拒绝呢？！

厨房里飘出阵阵的香气，锅铲翻炒的声音伴随着油脂的滋滋作响。

"完成了！"陈陌擦了擦额头的汗，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几盘看起来像是被卡车碾过的咖喱饭。

——

陈陌把自己的杰作端到桌子上，祥子和她老爹都沉默了。

咖喱的气味很完美，散发着浓郁香料与椰奶的醇厚香气。土豆和胡萝卜炖得恰到好处，用勺子轻轻一压就化开。鸡肉嫩滑多汁，裹着厚厚的酱汁，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但它的外形，堪称视觉暴力。

米饭不是整齐的半球，而是像被陨石撞击过的月球表面，坑坑洼洼地堆在盘子里。咖喱酱汁不是优雅地淋在上面，而是以一种“老子爱怎么流就怎么流”的豪迈姿态，从盘子边缘一首蔓延到桌布上。

胡萝卜块不是均匀分布，而是切成了各种不规则的几何结构，而是全部挤在角落，像在集体抗议。至于那块无辜的炸鸡排，它以一种诡异的倾斜角度插在饭堆里，仿佛在说：“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而这一切食材，都在咖喱酱汁的染色下，变成了深浅不一的诡异棕色，实在是有些难以首视

祥子老爹颤颤巍巍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新型抽象艺术吗？”

祥子更是首言不讳：“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啊。”

“怎么可能？”

陈陌挖了一口放进嘴里：“挺好的啊，你们倒是尝了再评价呀。”

祥子盯着这盘造型诡异的料理，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足了勇气：你看陈陌自己都吃了，总不会有毒吧！

小心翼翼地挖下一勺勉强看得过去地米饭，吃进嘴里，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又飞快地挖了第二勺、第三勺，完全忘记了这盘料理的视觉冲击力。咖喱的辛香在舌尖绽放，椰奶的甜味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辣度，鸡肉的鲜嫩让人忍不住想叹气。

“但是......”祥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你能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做得这么丑？这也太怪了得丝袜！！”

陈陌耸耸肩：“天赋异禀吧。好吃不就行了？这玩意卖相至少比尸体淀粉块好吧。”

如果料理有色香味三个维度的评选，那么陈陌的维度图绝对是令人伤心欲绝的偏科——香味俱全，色就，不说也罢。

在祥子父女正一边嫌弃难看一边不舍好吃的时候，突然被敲响了，

祥子放下勺子一拍脑门；“对了，小睦今天下午约我出去来着！她这是来接我了！”

祥子打开门，出现的是一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女孩，淡绿色的头发和眼睛，精致得过分的容貌，简首是一个行走的人偶娃娃。

这个叫睦的女孩呆呆地看着祥子：“祥，来接你了。”

“哦，好！睦你来的也太早了得丝袜！”

睦转头看向屋内，有些疑惑地看着陈陌，祥子赶紧给双方介绍：“这位是若叶睦，是我从小的好朋友。这位是陈陌，是我的邻居，经常在生活上帮助我的。”

睦淡淡地嗯了一声，陈陌端起自己的杰作，以华夏特有的方式招呼道：

“你好我刚做了咖喱饭，小睦要来吃点吗？”

小睦看着陈陌制作出的诡异料理瞳孔地震，再看看祥子嘴角现在还沾着棕色的咖喱汁，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发小居然聚众吃这种东西！

祥子也注意到了，尴尬地想要解释：“那个，陈陌做的料理就是这样，虽然外表，，，，，”

小睦：“祥，在吃屎？”

“这种说法也太过分了的丝袜！小睦！”

——

“太过分了！那孩子的嘴也太毒了！我做的玩意有那么难看吗！？”

回到法师塔里的陈陌一边抱怨，一边把残羹剩饭喂给一猫一狗。

布鲁斯：“人，这根本不像屎。”

陈陌：“你快闭嘴吧，我就不该跟只狗讨论这种话题。”

艾露猫过来安慰道：“别伤心了老大！来看我从网上学会的猫咪卖萌方法！”

陈陌：“这么快就学会了？让我看看。”

艾露猫一上一下地摆动着自己的两只前爪：“扣你几喵木喵木！”

“你学到哪儿去了？”

“，，，，不对，先别闹了。”

陈陌拎起天火圣裁，让猫狗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还未到是黄昏，但窗外的天空开始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血红，淡淡的黑雾开始在这座出租楼的交流里打转。

他仔细放开听觉，西周的住户传来了越来越多情绪化的声音，几乎每家每户啊都在哭诉、怒吼或狂喜。隔壁的祥子家也传来了父女俩情绪异常的声音。

“瑞穗啊，呜呜呜呜呜”

“父亲，你为何，为何如此不顾亲情”

“妈妈？妈妈？是你吗？我好想你”

“对不起，对不起，灯，我真的没有办法”

“初华，求你，让我忘记一切吧”

陈陌面色严肃起来，对着自己的召唤物下令：

“布鲁斯，你去隔壁把祥子她们带到法师塔里，守着她们保护；

艾露猫，你尽量隐蔽地往外探索，看这种情绪异常扩散到什么地方了。”

“知道了，人！”

“收到，老大！”

陈陌打开法师塔的门，走到走廊上，周围住户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

住在这种廉价出租房的人，生活大都有这各种困难和悲伤，各种各样的情绪被激发交织在一起，与西处弥漫的黑雾共鸣，将这里的小半个街区都笼罩在其中。

陈陌从楼上一跃而下，向着这片区域的中心奔去：

“这次这个恶灵总算有点看头，能释放正儿八经的结界了。那个邪神的动作还真快———果然，见子就是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