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聋老太太失踪（一）

画完远山，秦淮茹用手丈量着画布，设计着画面的其他地方。

绞尽脑汁，哪一种方案都不满意，干脆回房睡觉，等明天脑子清醒了再说。

何雨柱躺在床上，看着苍翠的远山，层层叠叠的树林，火红的果子挂在枝头，还有鸟儿当空掠过。

渐渐，他好像置身于山林中，踩着厚厚的落叶，抱着粗粗的树干，闻着清新的空气。

若是真的生活在这世外桃源，不回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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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与秦淮茹联袂走出95号，秦淮茹去闲逛，何雨柱自然去丰泽园当学徒工。

在岔路口，何雨柱再三叮嘱秦淮茹，“你到处逛逛，实在无聊就去咖啡厅喝喝咖啡，等我下班后一起回去。”

秦淮茹答应得好好的，去了菜市场，菜品并不多，不到十分钟就逛完了。

一进百货公司，东看西看，光是摸布料，看款式，也不买，招来无数售货员的白眼，甚至态度恶劣者，还阴阳怪气地说：

“这不是你买得起的，别摸脏了。”

狗眼看人低。

要知道，以前秦淮茹进哪一家国际品牌店，全场服务员马上围上来，推荐最新款式不说，连鞋子都会亲手帮她穿上。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秦淮茹自觉没趣，离何雨柱下班的时间还早着呢，想着昨晚的画还没有完工，索性回到南锣鼓巷。

从花盆底下摸出钥匙，打开房间，顿时吓傻了。

脑子嗡地一声响，瞬即关上门首奔丰泽园。

何雨柱听说有女人找，只说了她的头发就知道秦淮茹找上门了。

一到前厅，秦淮茹脸色煞白，神情慌乱，拉着他就往门外走，走出去，东看西看，确认没有人才说，“完了，聋老太太死在你房间了。”

轰！

不单秦淮茹吓得慌了神，何雨柱也炸了毛，当即脱下厨子的衣裳，急急赶回去，打开门，秦淮茹马上把门合上。

聋老太太躺在地上，一探鼻息，早就没气了。

全身看不到伤口，仔细观察，胸口有五个洞，我的老天，大公鸡，除了它，再没有谁。

“怎么办？”

秦淮茹己经没了主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何雨柱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看看放在画布旁边的录音机，打开一听。

先是许妈的声音：

“老太太，您看看，这公鸡美不美？肉多结实，咱娘俩丑话说在前头，您西分之一，我家西分之三，还有鸡毛归我。”

聋老太太才不由许妈摆布，“许家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凭什么我就西分之一？”

“老太太，您一口人，我家西口，而且我主力，您就是帮帮忙。”

“先捉住再说。”

两人貌似在门口商量分配鸡肉，都没有留意到大公鸡的作战力爆表，连正当年的何雨柱和秦淮茹都是手下败将，她两个老东西异想天开想吃肉。

许妈先上，还没碰到鸡毛，就叫了一声。

老太太连忙喝止她：

“别叫，等一下贾张氏听到了，就得分她一份。”

许妈不知被抓到哪里，忍着痛，叫唤个不停，聋老太太骂了一句：“就这点本事，还要分西分之三，走开，让我来。”

这是聋老太太在世间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只听见咣当一声，然后就是许妈捂住嘴暗泣的声音，紧接着，跌跌撞撞跑了。

听清楚来龙去脉，判断许妈还不敢声张，何雨柱第一次处理死人的事情。

虽然有这录音，能证实聋老太太多行不义必自毙。

但是有相关人员介入，势必会怀疑录音的真实性。

录音机从哪里来的？

普通人家不可能有这种专业器械，何雨柱和秦淮茹会不会是间谍特务，专门搜集情报和搞破坏的那一种。

无论如何，只要被怀疑上了，从此再无宁日。

而且大公鸡肯定保不住这条小命，战斗力再爆表，也只是秦淮茹画出来的怪鸡，真要追根问底，恐怕鸡的来源也说不清，哪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出现最可怕的事情——搞不好要吃枪子。

当机立断。

“快，你赶紧添几笔草丛，我把她处理了。”

秦淮茹还在发愣。

何雨柱冲着大画布呶呶嘴，秦淮茹马上端起调色板，拿起笔，呜咽道，“不行，我的手在抖。”

“抖也要画，快一点，再晚被人发现，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秦淮茹再也来不及多想，在近处寥寥几笔勾画出茂密的竹林，何雨柱也不再思考进画的副作用，抱着聋老太太的尸体进了画布，探出头，吓了秦淮茹一跳。

“我要锄头。”

“锄头长什么样子？”秦淮茹在书里无数次听过锄头这个词。

“那铁锹。”

“铁锹长什么样子？”

“我去，你种过花吗，刨土的，要大一点，我要刨大坑。”

“我给你画一个大坑吧。”

秦淮茹刚说完，何雨柱走出画布，秦淮茹就在旁边画了一个坑，还有一堆土，何雨柱马上进去，画布上看着坑小，进了实景，埋聋老太太绰绰有余。

把聋老太太抱进坑里，才知坑有多大，把土再推进坑里，秦淮茹站在画布前，看着画布上的人一动一动，等何雨柱推平土，再走出来，又是一幅画，那处新土显得有些突兀。

秦淮茹在新土上添了一片竹林，卧槽，聋老太太居然就被一文钱不花地安葬了。

要知道，她可是躺在青山绿水之间。

也算是恶人有好报。

再看墙角鸡窝里的大公鸡，怡然自得，丝毫不以杀人为耻。

“把它送进去。”秦淮茹本就怕大公鸡，再知道它杀人不眨眼，更是心惊胆战。

何雨柱心想，硬来不行，得把道理讲明白。

“鸡兄，你看到了，我有难，你进去躲一躲，得过了这段时间，再出来溜达。”

公鸡从鸡窝里走出来，何雨柱抱着大公鸡，指着竹子林，“鸡兄，你尽量在林子里玩耍，不要走到空白处。”

公鸡扑楞着翅膀进了画布，钻进了竹林，一人一鸡就这样消失在画布中。

他吁了一口气，感觉万无一失，“你赶紧出去逛，我还得回丰泽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