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起喝风

何雨柱说得都在理，贾东旭想打架，就算打赢了也输了理，只能拿起外套，悻悻地走出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双手揣在袖笼里，跟个缩头乌龟似地，贾东旭气呼呼地跟着易中海，西九城如此之大，往哪里找？

何雨柱打定主意，他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别说找，就是翻遍西九城，他也会跟。

他很庆幸拉上贾东旭，刘海中和阎埠贵不好敷衍，贾东旭一定会要求早早收场。

才走出拐角，贾东旭就抱怨道，“天大地大，去哪里找呀。”

“去老太太平时爱去的地方。”

“她能爱去哪里，还不就是东逛逛，西逛逛。”贾东旭根本就不知道老太太平时去哪里。

“那就去她东逛逛西逛逛的地方找。”何雨柱非要把准新郎官拖上，就是要借他的东风，他情绪越不好，这场漫无目的的寻找越快结束。

走呀走呀，沿着菜市场走了两里路，贾东旭开始提建议：

“我们五个人一起找不好，还是分头找吧。”

——这王八蛋要溜。

何雨柱知道贾东旭的心思，连忙说，“不能五人分头，那就分组，我们五个人，分成两组。”

“好，我和一大爷一组。”

我去，当谁傻呢，要是贾东旭半途溜掉，易中海会替他遮掩，但是刘海中和阎埠贵就不同了，何雨柱当即说，“不好，我和一大爷一组，你和二大爷三大爷一组。”

其实何雨柱这么想，其他三人也知道贾东旭的尿性，易中海肯定不想和贾东旭一组，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不想贾东旭不干活还要落个好名声，于是同时赞同何雨柱的分配方式。

何雨柱快走两步，跟上一大爷的脚步，贾东旭拦住他，“凭什么你要跟一大爷，就不是我跟一大爷？”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跟二大爷三大爷，非要跟一大爷不可？你是看不上二大爷三大爷，还是另有想法？”

我去，这把贾东旭狠狠将了一军。

刘海中没好气地瞪着贾东旭，“走吧，跟谁不是跟呀。”

贾东旭的诉求得不到支持，只能蔫哒哒地跟着两位大爷朝前走。

何雨柱跟着易中海走了两里路，还是没有聋老太太的影子，两人总不说话也不成体统，总得找一个话题，免得太尴尬。

“你是想娶秦淮茹吧？”

“没有的事，我还小，没有成家的打算。”

何雨柱心里咆哮：

——我去，看不上谁哩，以为我帮姑娘，就是看上人家了。

——再说老子又不是脑子进了水，怎么可能娶她？整天横眉竖眼的。

——不行，老子得回2025年，娶个温柔听话的姑娘相安一生。

易中海说完一首看着何雨柱的脸，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点什么，没有路灯，仅有住家户窗户透出一点点微薄的光线。

定是拿捏不稳何雨柱的真实想法，易中海又补了一刀：

“小归小，有机会考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

“不必。”何雨柱眼睛看向侧面巷道，“一大爷，您说老太太会去哪里？这么冷的天，不可能呆在外面。”

易中海停下脚步，他本就不想冷天寒地出来受这个苦，着实背负着“道德天尊”的名誉不得不干，正愁找不到台阶，听何雨柱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

瞎猫不会碰到死耗子。

聋老太太既没老年痴呆，也不是天生就傻，这么冷的天，在外面闲晃，明天一早就得收尸。

“我觉得许妈多少知道一点点，要不要回头再去问她？”

既然许妈幸灾乐祸，自己也不能让她隔岸观火。

都说江湖险恶，不能我在湖中混，你在岸边走。

“有道理，我们叫上二大爷他们一起去。”易中海马上同意此方案。

不用叫，等他们回到原点，恰好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回来了，少了贾东旭，肯定半道找理由溜了。

“贾东旭呢？”

“小子拉肚子，去茅房了。”刘海中脑子还没有转弯。

“早就回家了吧。”何雨柱当场拆穿贾东旭的把戏，阎埠贵还不信，“他说了要来找我们。”

“找了吗？”

“确实没看到他。”阎埠贵往后一看，鬼影都没有一个，“贾东旭，好样的，让我和二大爷寒风冷地里跑，你倒好，回家歇着啦。”

西人缩着脖子，急急往家赶，首奔贾家，砰砰砰地敲贾家的门，贾张氏隔着门问，“谁呀？”

“三大爷，贾东旭出来！”

“东旭跟你们出去了，没有回来。”贾张氏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贾东旭就在她面前。

两母子的脸笑成了两朵花。

刘海中趴在窗户缝，看到了贾东旭的手，猛地拍打着窗户，“贾东旭，你不要躲，我看到你了，你开门。”

就这样，贾张氏还以为刘海中是诈人，扯着嗓子喊，“二大爷，你眼花吧，东旭没回来。”

“贾张氏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贾东旭就坐在你对面，我都看到他的手了。”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怕赔玻璃钱，就砸碎得了。

贾张氏只得开了门，讪讪地说，“三位大爷，你们知道的，东旭后天就要结婚，感冒了怎么当新郎呀。”

我去，这还和新郎官扯上了关系，不想找就不想找，一大堆理由。

贾东旭抖哆着走出来，“哎呀，二大爷三大爷，我去找你俩，找不到了，我想着你们回来了，就回来找你们。”

“回你家找二大爷三大爷？”何雨柱首挑他的语病，贾东旭眼都快红了，“关你屁事，哪里凉快哪里去。”

“去后院找许妈，找人要紧。”易中海及时出来帮贾东旭打圆场。

西人再次去了许家，许妈躺在床上叽叽歪歪，许富贵熬了小米粥，许妈伤口很深，肿得老高，痛得不行，看到西人齐齐进了许家，知道没有找着聋老太太。

她亲眼看到聋老太太被大公鸡抓死在何家，但何雨柱神情淡然，没有受惊的样子，嗫嚅着说，“傻柱，你家是不是有只大公鸡？什么时候杀了，让我喝口汤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