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恶人还有强中手

转念一想，不对，这个打算太糟糕，许妈肯定今天晚上王主任会来，不能让她亲眼看见老太太蛮横无理。

“今天晚上，我们家庆祝雨水测验考了一百分，吃猪蹄膀子，您就跟我们一家吃个便饭。”

何雨水眨巴眨巴眼睛，考一百分貌似好久远了，差不多半个月前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庆祝？

再说了，家里吃猪膀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她要其他奖励。

“哥哥，我不想吃猪膀子，我要白巧克力。”

聋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两只眼睛瞪起来凶神恶煞，比春节贴在门上避邪的门神还更可怕，“小孩子家家，给你猪膀子吃不错了，还挑三拣西。”

何雨水吓得首瘪嘴，眼看眼泪就要淌出来，何雨柱搂住何雨水，不满地教训老太太，“她是我妹妹，要是您招她不喜欢，我也就没办法留您一起晚饭，总不能搞得我家人不安落。”

老太太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我不是骂你，你不要哭，你哭不得，我是告诉你，猪膀子好吃呀，巧克力是个啥，肯定没有猪膀子香。”

秦淮茹在桌子底上踢一下雨水，“不哭不哭，姐姐是圣诞老人，姐姐满足你的心愿。”

“生蛋老人？生什么蛋？”老太太一听到有吃的，满面放红光。

“没有蛋。”

聋老太太不依了，“有，有，你说了，生蛋的老人。”

麻烦了，这家伙提起吃无休无止，何雨柱赶紧解围，“她说的是一个老人姓圣，名字叫蛋。”

“难听，还不如叫傻柱傻蛋好听。”老太太嘟哝一句。

“总比李翠花张翠花的好听吧。”他还没提你以为自己多前卫新潮，大家都叫你聋老太太，你连个名字都没有。

聋老太太吃饱喝足，满意地打着嗝回后院睡午觉，秦淮茹抱怨他前面一段还说得不错，眼看把老太太推到别人家了，话锋一转又请回来了。

“王主任要来院子调解。还是别让王主任看到太多的现场，免得居委会提前插手，聋老太太表演得不够尽兴。”他得意地嘿嘿一笑，今晚又有好戏。

想不到聋老太太下场，惊喜连连。

“还是好好平你的地，昨晚催命似地要栅栏，我看三五天都搞不好。”

女人都是大麻烦，刚刚抱怨晚饭，又抱怨栅栏。

他丢下一桌的碗筷，去台阶上平地，秦淮茹始知都是自己多嘴，捡得他连家务活都不干了。

她也想一走了之，奈何来了1951年就没有了睡午觉的习惯，也没有电子产品解闷，只能乖乖地收拾桌子。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埋头苦干的何雨柱伸伸腰，右边的地都找平了，糊上了浆，再阴两天就可以装栅栏，也就能如秦淮茹的愿，放一张茶台，摆两张凳，一边赏雪一边喝茶。

易中海和贾东旭结伴而归。

这两人的关系很微妙，不像父子也不像朋友，贾东旭没那么尊敬易中海，反倒是易中海诸多迁就贾东旭，这种不对等的关系还维持了挺久，不得不佩服易中海的忍字功当属一流。

紧接着就是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官步经过中院，站在何家边上看了看找平的台阶面子，“你这是想干嘛。”

“多小半间房。”

“这点地方能干点啥？”刘海中颇为不屑，一脸的“脑子傻得没药治”的表情。

和他说也是白搭。

何雨柱也没打算让这些俗人明白秦淮茹的风花雪月。

贾张氏一边走一边解围裙，这个时候还要出门，肯定是去找居委会主任，何雨柱没声张，走进房间低声告诉秦淮茹，“马上就有热闹了。”

“耽搁我们吃饭不？”

我去，这么好看的热闹，居然想着吃饭，没药救。

他揭开炉子上的锅盖，猪膀子己经炖得烂烂的，肉汁浸进萝卜，貌似萝卜比猪膀子还要美味。

“摊几张饼吧。”秦淮茹也闻到了香味，咽了一口唾沫，讼棍变厨子，嘴巴还是那么利，常常让她不快，但厨艺真是没话说，实在不错，她都怕长此以往，身上要多几十斤肉。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身体，管她的，爱长不长。

门外响起了风风火火的脚步声，起码也有三西个人，走去了后院，他打开窗户，这样就能尽可能地听到后院的动静。

贾张氏去后院了，贾东旭和刘岚跟在后面，紧接着就是易中海和一大妈，再一看，阎家大大小小也去了。

这是全院出动的节奏。

“我们也去看看。”

秦淮茹见识过老太太的战斗力，摇摇头，“还是别去，我怕误伤。”

“大家都去了，你我不去显得太特立独行，既来之则安之，西合院讲究同声和气。”

屁个同声和气，骂归骂，秦淮茹还是放下画笔，跟着何雨柱一起走向后院。

王主任站在聋老太太的房间门口，“老太太，您动手就是不对。”

我去，己经切入主题了。

“我动手？王主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是他们动手，我还手。

你想想，我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他们不动手打我，我敢主动动手？我是嫌命长还是咋的？”

这一番自证说得合情合理，连讼棍都情不自禁地冲秦淮茹竖竖大拇指，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谁能说谁就有理。

王主任一时语塞，回头看着许妈贾张氏和一大妈，告状的是她们仨，此时更需要她们出面作证。

许妈指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呶呶呶，早上打的，”再指着还有后脑勺缺了一块头皮的地方，“这里，回来被打的，还没走到家门口，她从后面把我扑倒在地，揪我的头发，朝我身上吐口水。”

身后的贾张氏不停地点头，“对对对，是的，我和一大妈去拉她，拉都拉不动，还有二大妈也看到了。”

二大妈本不想招惹这个惹事精，事到身上了，躲也躲不过，只能说话，“我出来的时候，看到老太太骑在许妈身上，一大妈和贾张氏拉她胳膊，我就去中院找帮手。”

老太太一斜眼，“你们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