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 章 血祭龙脉

北京地铁十号线隧道渗出土黄色釉浆，工人老李的钻头突然卡在硬物中。掘进机轰鸣着破开最后半米岩层，康熙年间的黄绸密卷随釉浆喷涌而出。绸缎上的满汉双文记载着惊悚真相：

"康熙三十九年，圣祖密令齐家烧制九龙镇国瓷，取蒙古亲王骨灰为釉，藏传活佛天灵为胎。然瓷成之日，九条瓷龙竟噬主反噬，故封于太和殿下..."

老李的手电筒扫过隧道墙壁，发现混凝土中嵌着鳞片状瓷片。他的对讲机突然传出诡异经文，耳道渗出青釉，瞳孔逐渐变成绞胎瓷纹。

纳兰容璧站在太和殿前，脚下是八旗子弟的头骨堆成的萨满祭坛。他割开手腕，绞胎瓷血滴在慈禧瓷像的夜明珠眼眶中："老佛爷借瓷母延寿三十年，今日该用爱新觉罗氏的龙血还债了！"

瓷像突然开口，喉间滚动着光绪帝的喉骨："当年若不是袁世凯那逆贼..."话音未落，九条瓷龙破土而出，龙须串着康熙帝的东珠朝冠。游客们的手机同时黑屏，首播画面变成瓷母分娩的诡异影像。

九龙壁上的龙纹突然暴起，吞噬最近的游客后凝成实体。晴晴的青莲盏剧烈震颤，盏底浮现圆明园兽首的瓷化画面——鼠首在巴黎地下拍卖场吸收黑魔法，牛首在大英博物馆吞噬参观者的恐惧。

"原来兽首是镇压瓷母的阵眼..."林小婉咳出瓷片，"当年八国联军抢走的，是故意流出的假货！"

巴黎地下拍卖场，鼠首被装在铅盒中运抵。买家掀开黑布的刹那，鼠目突然转动，啮齿咬穿保镖的喉咙。林小婉手持桃木剑破窗而入，剑尖挑起的符纸却被鼠首喷出的黑雾腐蚀。

"这是圣殿骑士的诅咒！"拍卖师突然撕开人皮，露出瓷化躯体，"我们守护这个秘密三百年了..."他的脊椎节节爆裂，露出内藏的微型十字军瓷偶。

大英博物馆的龙首展柜渗出釉浆，维多利亚女王的幽灵从画像中走出："日不落帝国的荣耀，岂容东方邪祟玷污！"她的裙摆下伸出机械触手，将保安改造成蒸汽朋克风格的瓷偶士兵。

晴晴触摸龙首的刹那穿越时空，目睹1860年的圆明园：英法联军士兵被齐家先祖引入瓷窑，惨叫中烧制成兽首容器。"用洋人的魂魄，才能镇住瓷母的西洋劫数..."齐泗水的笑声回荡在火光中。

十二兽首在时空乱流中共鸣，形成困住瓷母的星图大阵。纳兰容璧的辫子突然暴长，发梢刺入太和殿地砖："爱新觉罗氏的龙气，该归瓷母所有了！"康熙帝的瓷化遗骸破土而出，手中玉玺砸向兽首星图。

九条瓷龙缠绕太和殿，龙睛射出釉浆光柱。游客们跪地呕吐，瓷片从喉间喷出后自动拼成"万瓷朝宗"西字。林小婉的右腿完全瓷化，却蘸着釉血画出敕令："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故宫地下传来悠长龙吟，朱元璋的疑冢突然开裂。刘伯温的脊椎骨化作青玉窑尺飞入晴晴手中，尺身浮现《烧瓷禁绝令》真文："凡以人骨烧瓷者，永堕轮回不得超生！"

晴晴将窑尺插入青莲盏，盏心爆发的青光笼罩紫禁城。九龙在光中痛苦翻滚，康熙帝的遗骸化作齑粉。纳兰容璧狂笑着跳入太和殿地缝："你们赢了...但瓷母永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