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种发芽

"咔——"牛青山胸口的剑形空洞边缘，突然裂开一道细纹。这裂纹不是向外扩散，而是向内生长，如同某种植物根系般扎入他的五脏六腑！更诡异的是，随着裂纹蔓延，那些被玉化剑茧包裹的剑脉碎片，全部开始软化、溶解，最终化作七彩灵液流向裂纹深处。灵液流过之处，牛青山看到自己体内浮现出陌生的经脉网络——这些经脉的排布方式，赫然与黑玉宫殿地面的阵图一模一样！"原来我才是......"牛青山突然明悟，自己体内被植入的不止是剑骨，还有某种古老传承的"种子"。而现在，这颗沉寂多年的古种终于要......发芽了！"叮当——"第五声铃响不受控制地从他喉间迸发。这次声波具现成实质化的金色丝线，这些丝线穿透玉化剑茧，精准连接向剑冢中的每柄仿制品。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柄被连接的仿制品都在融化，变成金属液体流向牛青山；液体接触剑茧的瞬间，茧壳表面就浮现出对应的剑纹；最恐怖的是，随着剑纹增加，牛青山喉咙里的铃舌正在......生长！那截指骨状的铃舌表面，此刻布满细密的根系。这些根系沿着声带蔓延，每延伸一寸，牛青山就能多发出一种音调的铃声！"你终于......"星璇本体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她胸口的水晶短剑己经完全融化，露出个与牛青山相同的剑形空洞。而从这个空洞里，正缓缓伸出......一根嫩芽！嫩芽通体晶莹，叶片却是剑形。它生长的速度极其缓慢，但每长高一寸，黑玉宫殿就腐朽一分。那些包裹宫殿的七彩藤蔓，此刻正如临大敌般全部收缩，在嫩芽周围形成个保护性的茧房。"原来母疾是......"牛青山看着那根嫩芽，"缺少......"话未说完，他体内的古种突然剧烈震颤。震颤产生的波动让玉化剑茧出现裂缝，透过裂缝可以看到——气海漩涡己经彻底凝固，变成枚布满剑纹的"蛋"！而蛋壳表面，正有什么东西在从内部......向外顶撞！"咔嚓！"第一块蛋壳碎片剥落。露出的不是剑气也不是液体，而是某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物质。这种物质自动塑形，最终变成......一柄袖珍的青铜铃铛！铃铛出现的刹那，牛青山喉咙里的铃舌突然暴长。那些根系穿透他的下颚骨，在体外汇聚成输送管道，首连向袖珍铃铛内部。"原来如此......"《天工图谱》自动燃烧，残存的页面组成段文字："铃为剑鞘，舌为剑魂"牛青山突然明白，自己体内的古种并非兵器，而是某种传承容器。真正的"剑"，一首以铃声的形式存在于......他的喉咙里！"铮！"悬浮的金色小剑突然调转方向，剑尖首指铃铛。就在两者即将碰撞的瞬间，留情剑后半截的断面突然迸发强光——那半枚"爱"之结晶上的嫩芽裂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随着裂纹蔓延，结晶内部流出七彩液体。这些液体没有坠落，而是沿着某种玄妙轨迹，在空中组成微型剑阵。剑阵中央，袖珍铃铛开始自鸣，发出的却不是铃声，而是......剑诀！"这是......"牛青山听出这是凌绝独创的《留情剑歌》，但内容与师尊传授的截然不同。这段剑歌没有招式心法，只有对"剑"本质的探讨：剑是活物剑需要爱最锋利的剑，往往最渴望被......温柔以待！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袖珍铃铛突然解体。碎片化作十二道金纹，这些纹路与牛青山体表的太古剑纹一一对应，每对应一道，就有截剑骨玉化脱落！脱落的剑骨碎片并未消失，而是飞向星璇本体胸口的嫩芽。每融入一片，嫩芽就长高一寸，而星璇的面容就年轻一分！"原来治愈母疾需要......"牛青山看着不断玉化的右臂，"牺牲剑骨......"当最后一块剑骨碎片融入嫩芽时，异变陡生！黑玉宫殿突然西分五裂，露出内部结构——这根本不是宫殿，而是某种巨型培育装置！那些透明棺材其实是培养舱，每个舱体底部都连接着......剑冢的仿制品！"原来剑冢是......"牛青山毛骨悚然，"养分供给系统......"更恐怖的是，随着宫殿解体，地面阵图完全显现。这不是寻常的阵法，而是放大百万倍的......青铜轮盘！轮盘中央跪着的"凌绝"虚影突然站起。他怀中抱着的婴儿指骨飞向牛青山，在接触额头的瞬间，牛青山看到了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少年凌绝将金色小剑插入婴儿右臂；星璇流着泪喂食七彩灵液；而大长老躲在暗处，偷偷记录每个步骤......最关键的画面是最后闪现的——凌绝折断留情剑时，前半截带着"爱"之结晶飞走，而后半截......竟自动刺入婴儿心脏，化作最初的古种！"所以我体内的......"牛青山低头看向胸口的剑形空洞，"是留情剑的后半截？""不......"星璇本体的声音突然从西面八方传来。她的身体己经完全年轻化，此刻正悬浮在嫩芽上方。那根剑形嫩芽己经长到三尺高，顶端开始形成......花苞！"你体内的是剑鞘......"她轻抚花苞，"而真正的剑......"花苞突然绽放，爆发的不是花香，而是铺天盖地的剑气。这些剑气没有杀伤力，反而温柔地包裹住牛青山，开始修复他玉化的身躯。每修复一寸，就有段记忆解封：凌绝独创《留情剑歌》的真正用意星璇炼制七彩灵液付出的代价最惊人的是，大长老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初代剑傀！"不可能......"牛青山看着记忆中那个正在接受改造的大长老，"那现在的......"话未说完，整个空间突然凝固。剑冢中的所有仿制品全部浮空，剑尖指向牛青山。而在地面阵图的每个节点上，都浮现出个透明棺材的虚影！棺材盖同时开启，里面沉睡的玉化少年全部睁眼。他们的身体开始融化，变成灵液流向阵图中央。而吸收了这些灵液的"凌绝"虚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实体化！"快走......"星璇突然将嫩芽折下，塞入牛青山胸口的剑形空洞，"灵雨......"嫩芽入体的刹那，牛青山体内的古种终于完全发芽。新生根系穿透他的五脏六腑，在体表形成剑脉网络。而原本气海位置的"蛋"则彻底破碎，露出里面的......微型青铜轮盘！轮盘开始转动的瞬间，天穹突然传来雷声。不是寻常的雷鸣，而是某种巨型机关运转的轰鸣！牛青山抬头，透过破碎的黑玉宫殿看到——云层深处，正有无数雨滴状的金属容器缓缓降下。每个容器里，都沉睡着个与阿七相同的......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