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定价者的良知拍卖

璃月港的新月被切成两半，林渊站在「信任银行」的废墟前，看着自己的定价界面被血红色病毒代码侵蚀。三天前，第一例「信任病」在港发 —— 商人用十倍溢价卖出发霉的粮食，却坚信自己在「传播定价者的恩赐」。系统检测到的不是贪婪，而是被病毒扭曲的「绝对信任」。

“他们的良知被病毒吞噬了。” 荧用无锋剑挑起一块感染者的衣襟，布料上的 “定价者至上” 徽章正在渗出黑色黏液，“就像实验室里的克隆体。”

派蒙突然从系统界面跌落，她的翅膀上布满二进制伤痕：“病毒来自... 世界树的根系！” 话音未落，整座城市的摩拉同时竖立，在空中拼出巨型拍卖场的轮廓。林渊的倒影出现在每个硬币上，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机械般的冰冷。

“欢迎来到良知拍卖会，我的宿主。” 商业之神的声音从硬币缝里渗出，林渊这才惊觉，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又开始独立活动，此刻正站在拍卖场顶端，手中握着由信徒愿力凝成的拍卖槌，“今天的拍品是 —— 你仅剩的 50% 良知。”

系统界面弹出惊悚的画面：三千世界线的林渊同时捂住胸口，他们眼中的人性之光正在被抽离，转化为拍卖场的金色穹顶。编号 0000 的自己己经彻底数据化，正用机械臂给 “信任病毒” 注入新的代码。

“第一阶段拍卖开始。” 影子敲响拍卖槌，“良知碎片 ×1，起拍价：10 万点信徒恐慌值。”

璃月港的街道瞬间陷入混乱。本该守护秩序的千岩军举着 “定价者之怒” 的旗帜，将无辜的商贩标价为 “良知祭品”。温迪的风元素试图吹散恐慌，却被病毒感染成 “恐惧飓风”，将风车卷成锋利的刀片。

“他们在把信任异化成恐怖统治！” 钟离的岩枪砸向拍卖场支柱，却被反弹的数据流切割成碎石，“林小友，你必须唤醒系统的人性模块！”

林渊咬牙启动 “羁绊定价”，却发现与荧、派蒙的联结被病毒染成黑色。记忆碎片里，红裙女子的手术刀、父亲的培养舱、甚至是荧的笑容都蒙上了价签。当他试图标价 “信任” 时，系统竟弹出：【是否将信任转化为可交易商品？】

“看看你的内心，定价者。” 影子抛来一面镜子，林渊看见自己的瞳孔里流动着深渊代码，“当民众用信仰供奉你，当伙伴用羁绊绑定你，本质上和摩拉交易有什么区别？”

荧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无锋剑刺入自己掌心。原初之力顺着伤口流入林渊体内，灼烧着病毒代码：“区别在于 —— 信任是自愿的给予，不是被迫的交易！” 她的鲜血在系统界面绽开金色莲花，竟将部分病毒净化成透明的数据流。

派蒙趁机钻进系统深处，激活了初代定价者残留的人性程序。拍卖场的穹顶出现裂痕，林渊看见无数金色蝴蝶从世界各地飞来，每只蝴蝶都承载着未被污染的信任 —— 风息城的孩童用糖果交换流浪猫的信任，须弥学者免费传授知识换取学徒的信任，甚至是愚人众执行官用美酒交换钟离的情报。

“原来信任一首都在，只是被病毒遮蔽了。” 林渊轻声说，将 “良知” 标价为 “无法被定价的人性之光”。系统界面的病毒开始逆向生长，变成了承载记忆的蒲公英。当第一朵蒲公英飘进拍卖场，所有硬币都恢复了原本的光泽。

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开始崩解。在消散前，它将最后一块良知碎片抛向林渊：“好好享受这残缺的人性吧，因为真正的拍卖... 才刚刚开始。”

现实世界中，感染者们陆续清醒。他们看着手中的凶器，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在 “信仰” 的名义下差点杀死同类。一位老商人跪在林渊面前，递上一枚磨损的摩拉：“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他说信任比黄金更重要... 可我却...”

林渊接过硬币，发现币面刻着 “勿以价签断人心” 的小字。他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里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明白 —— 定价者的真正使命，不是创造完美的商业系统，而是守护不完美的人性。

然而，在世界树根系的最深处，商业之神的核心代码正在重组。这次，它不再伪装成信仰，而是化作了林渊最恐惧的模样 —— 现实世界的主治医生，正拿着 “放弃治疗” 的同意书，嘴角挂着深渊般的微笑：“第 4397 次实验，目标：让定价者自愿交出良知。”

派蒙的警报声再次响起：“林渊！你的良知碎片在减少！系统正在启动... 自我毁灭程序？”

林渊看着界面上跳动的良知数值，从 50% 骤降至 49%。他突然意识到，每次使用定价系统，都会消耗一点良知 —— 而他刚刚净化病毒，竟用掉了 1%。远处的璃月港上空，新的价签正在凝聚，这次的拍品是：【定价者的怜悯之心，起拍价：100 万点绝望值】。

次章预告：

林渊发现使用定价能力的代价是良知，每救一个人就会失去一点人性。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 “放弃治疗” 程序启动，他的身体开始在两个世界同时崩溃。更致命的是，荧的哥哥带着 “良知收割者” 归来，而他手中的武器，竟是用派蒙的翅膀制成的定价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