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佛子以身饲魔

“可能己经来不及了！”

苏晚晚拿出轮回镜。

从轮回镜中波光下。

出现一层光幕，

在光幕中，第九层景象出现众人眼前。藏书阁第九层的玉台之下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爆裂声。苏晚晚瞳孔骤缩，只见那些本该被令牌光芒震慑的魔种竟在疯狂蠕动，表皮下的紫斑如活物般游走 —— 它们，居然提前成熟了！

“怎么会这样？” 徐天长老的法杖 “当啷” 落地，盯着玉台下方翻涌的魔雾，“八十年根本不够魔种成型， “除非……”

光幕中画面停止。

“除非他用活人魂魄强行催熟！” 白泽长老突然低喝，袖口拂过轮回镜，镜面映出玉台基座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每一道都缠着尚未消散的魂火，“天岚宗历代弟子的灵位！柳无相竟敢用宗门禁地炼魂！”

话音未落，整座藏书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 “呻吟”。第九层穹顶裂开蛛丝般的缝隙，漆黑魔气如毒蛇般钻入，在众人头顶汇聚成旋涡。

阿修突然指着裂缝惊呼：“看！里面有东西！”

透过不断扩大的时空裂隙，隐约可见翻涌的魔雾中矗立着数不清的骨旗，每面骨旗上都嵌着一只猩红魔眼，正随着裂隙的开合缓缓转动。

更深处，铁甲碰撞声如闷雷滚过，无数背生骨刺的魔卒正排山倒海般压来。

“是魔族先锋军！” 寂灭握紧剑柄，指尖几乎掐入掌心，“裂缝一旦完全打开，整个天岚宗都会被拖入魔渊！”

白泽长老当机立断，掏出传讯玉符：“我必须立刻通知掌门！你们……” 话未说完，裂隙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魔气化作利爪撕扯着空间，玉台周围的魔种竟开始集体崩裂，露出里面半人半魔的扭曲躯体。

“来不及了！” 了凡佛子突然说着，，袈裟无风自动，

“苏施主，你的轮回镜能定位裂缝核心，这封印需要贫僧亲自去封印 ——” 他转身望向众人，眼尾己渗出金血，“贫僧的佛骨为燃料，使用佛门禁术咩魔法相，正是最好的祭品。”

“不行！” 苏晚晚抓住他的手腕，却触到一片滚烫，“佛门禁术‘灭魔法相’需要燃烧本命佛骨，你会魂飞魄散的！”

了凡佛子却露出释然的微笑，指尖拂过胸前佛珠：“当年在雷音寺，贫僧曾在佛前发愿，若遇人间浩劫，愿以七尺金身铸众生平安。” 他看向裂隙中逐渐清晰的魔将身影，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更何况，裂缝另一头的魔渊之主，是贫僧今生要渡的劫。”

话音未落，他双手结出佛门九字印，浑身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金色佛纹从眉心蔓延至指尖，袈裟下的躯体竟在肉眼可见地透明化，每一寸肌肤都流淌着液态金光。

阿修突然惊呼：“他在燃烧佛骨！这是连佛陀都慎用的禁术 ——”

“生来佛子，本身的宿命就是为了苍生而牺牲。”

“诸位，替贫僧看好裂缝！” 了凡佛子的声音己如洪钟，震得整个藏书阁嗡嗡作响。

他踏前一步，脚下竟浮现出九品金莲，每片花瓣都刻着古老的梵文。当他跨入裂隙的刹那，金莲突然炸开，化作千万点金芒，硬生生将即将崩塌的空间撑出半息空隙。

裂隙内，魔渊的景象终于完全展现：铅云低垂的天空下，万丈魔柱首插云霄，柱身缠绕着无数修士的残魂。

最前方的魔将手持百丈骨矛，头顶生着三只竖瞳，见有人闯入，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麾下魔卒如潮水般涌来。

了凡佛子抬手轻挥，金芒所过之处，魔卒纷纷化作飞灰。但他的身体也在迅速虚化，胸口的佛珠开始崩碎，每一颗都带走他一分力量。

苏晚晚突然明白，所谓 “超越佛陀的力量”，不过是燃烧生命的代价，换取片刻的无敌。

“快看裂缝核心！” 寂灭突然指着裂隙深处。在魔渊中央，一颗足有山岳大小的黑色魔核悬浮在空中，表面布满眼球状的凸起，正随着魔气的流动缓缓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会有新的裂隙在人间张开。

“苏晚晚，用轮回镜锁定核心！” 白泽长老突然将毕生灵力注入她体内，“我们撑不住太久，必须一击即中！”

苏晚晚咬紧牙关，轮回镜在掌心疯狂发烫。镜面上，了凡佛子的身影己经变得透明，但仍在拼尽全力阻拦魔将，每一道金芒划过，都会在他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而魔渊之主的虚影，正从魔核深处缓缓站起。

“找到了！” 苏晚晚暴喝一声，轮回镜射出一道银芒，精准击中魔核上最耀眼的 “眼球”。与此同时，了凡佛子突然转身，露出背后几乎透明的躯体，双手结出最后的法印：“众生渡尽，方证菩提 ——”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颗佛珠崩碎的瞬间，他的身体化作万点金光，如暴雨般砸向魔核。地动山摇般的轰鸣中，魔核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裂隙开始急速收缩。魔将的怒吼、魔卒的嘶喊，都在金光中渐渐远去。

当最后一丝金芒消散，裂隙终于闭合。藏书阁内，众人跌坐在地，望着空荡荡的第九层，谁也说不出话。

了凡佛子的袈裟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他从未存在过，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檀香，证明这里曾有一位佛子燃尽了所有。

“他…… 成功了吗？” 阿修轻声问，声音罕见地沙哑。

寂灭凝视着裂隙闭合处，突然指着玉台下方：“看！”

只见原本布满魔种的玉台正在迅速崩塌，露出下面刻满佛纹的封印阵 —— 不知何时，了凡佛子竟在进入裂隙前，用佛骨血在玉台刻下了最后的封印。

那些尚未完全成熟的魔种，正被佛纹一点点净化。

苏晚晚捡起袈裟，指尖划过上面的血字：“若见魔渊，当知我心未死。”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她终于明白，所谓顶级气运，从来都不是天生的幸运，而是有人愿意用生命为你劈开荆棘。

原书中，柳如烟就因为顶级气运每次遇到危险都有人帮忙。

这些人大多都是以他们生命为代价，成为柳如烟修仙的路上的垫脚石。

如果，自己没有获得藏书阁的守护灵，没有因此获得天道气运，那么佛子了凡还会因自己生命有危险而死吗！

藏书阁外，天色己微明。白泽长老的传讯玉符终于亮起，宗门的声音带着焦急传来：“立刻撤出藏书阁！魔渊裂隙在宗门各地出现，还有 ——”

话音突然中断，玉符中传来剧烈的打斗声。

“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可是，他们己经没有佛子，如何封印魔渊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