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拷问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人群中。

萧若雨皱紧了眉头，看着警察带走杨雨辰，眼中闪过一丝不忿。

用警察？

算什么本事！

有种堂堂正正打一场！

秦清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眸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故意伤害？证据确凿吗？以杨雨辰的身手，如果他不愿意，这两个警察恐怕根本带不走他。他如此平静地配合，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另有图谋？

她对杨雨辰的兴趣，愈发浓厚了。

而杨雨辰本人，正一步步走下楼梯。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一道道复杂的目光，以及其中蕴含的各种情绪能量，如同潮水般涌来。

警察局？

一个汇聚了恐惧、焦虑、愤怒、绝望等负面情绪的地方？

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能量补给站”？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而邪异的弧度。

冰冷、压抑、肃杀。

这是杨雨辰对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审讯室的第一印象。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灯光，冰冷的金属桌椅，单向透视的玻璃，墙角冰冷的监控摄像头……

所有的一切，都经过精心设计，旨在瓦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营造出一种无形的压力。

空气中似乎都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以及更深层次的、属于无数过往者的恐惧、焦虑和绝望的气息。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里是令人窒息的绝地。

但对于杨雨辰而言，这里……简首如同能量自助餐厅。

他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负面情绪能量，虽然驳杂，但浓度远超校园！

尤其是从隔壁几个房间隐隐传来的、带着绝望和恐惧的能量波动，更是让他体内的邪帝黑气发出了贪婪的渴望。

“有趣的地方。”

他心中暗道，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

负责审讯他的，正是带他回来的那位中年警察，名叫张国栋，是刑侦支队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些的警员，负责记录。

张国栋将一沓资料扔在桌子上，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杨雨辰，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杨雨辰，男，20岁，江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大一学生，因精神问题休学半年，近期复学……”张国栋缓缓念出他的基本信息，语气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压迫感，“现在，说说吧，为什么要殴打柳菲菲、赵峰，以及另外三名社会闲散人员？别跟我说你不清楚！”

年轻警员打开了记录本，准备记录。

杨雨辰抬起眼皮，看了张国栋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对方说的不是自己。

“他们挡路了，很吵。”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张国栋和年轻警员都愣了一下。

什么叫…挡路了，很吵？

这是殴打他人的理由？！

而且是把人打成轻伤、甚至可能构成重伤的理由？！

张国栋眉头紧锁，他办案多年，见过嚣张的，见过狡辩的，但像杨雨辰这样，用如此轻描淡写、甚至可以说是漠视生命的语气，说出伤人理由的，还是第一次！

这小子，要么是真的疯了，要么就是心理素质好到了变态的程度！

“挡路？吵？”张国栋猛地一拍桌子，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我看你是故意伤害！性质恶劣！柳菲菲和赵峰都指认你无故殴打他们，医院的验伤报告也在这里！还有那三个混混，被打得骨头都断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年轻警员也被队长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埋头记录。

然而，杨雨辰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陈述着一个事实，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先动手？！”张国栋冷笑，“就算他们先动手，你那是正当防卫吗？你那是防卫过当！不！你那就是蓄意报复！把人往死里打！”

他死死盯着杨雨辰，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慌乱。

但杨雨辰的眼神，依旧如同古井深潭，不起一丝波澜。

他甚至能感觉到，从张国栋身上散发出的愤怒、以及那年轻警员身上散发出的紧张情绪，正缓缓被自己吸收。

“证据呢？”

杨雨辰反问，语气依旧平淡。

张国栋被噎了一下。

证据？柳菲菲和赵峰的证词算不算？

医院的验伤报告算不算？

那几个混混虽然害怕不敢指认，但身上的伤是实打实的！

可问题是……缺乏最首接的现场证据！

监控？

校园里的监控大多只拍到外围，打人的核心区域是死角。

目击证人？

是有不少学生看到了，但大部分人都被杨雨辰吓破了胆，要么语焉不详，要么干脆说没看清。

少数几个与赵峰交好的，证词又明显带有偏袒和夸大，可信度不高。

而且，眼前这个杨雨辰，冷静得可怕！

他既不承认，也不激烈否认，只是用一种漠然的态度应对，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种态度，让张国栋经验丰富的审讯技巧，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审讯室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