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露琪亚的怀疑

下午茶的快乐时光很快过去，少女们各自回家去了。

林夜和见子回家刚好也顺路，就朝着见子所说的路口走。

傍晚的十字路口，护栏上的撞击痕迹还清晰可见。

林夜和见子站在人行道上，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就是这里...”见子紧张地给林夜指引方向，“那个小女孩通常会在路灯亮起时出现。”

正说着，街灯突然一盏接一盏亮起。昏黄的光线下，一个穿红雨衣的小小身影渐渐浮现。

女孩低着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黄色小鸭发卡歪歪地别在耳边碎发。

“妈妈...找不到妈妈了...”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夜正要上前，突然一道娇小的黑影从天而降！

“逝者安息。”

只见露琪亚“唰”地抽出斩魄刀，刀刃折射的寒光惊得小女孩怨灵后退半步。

“不要！”见子情急之下冲了出去，“她还只是个孩子！”

露琪亚的斩魄刀僵在半空，她猛地回头，黑色瞳孔剧烈收缩：“你能看见我？”

“啊？我不该看见吗？”

三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尴尬。

露琪亚望向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灵体，慢慢单膝跪地，刀尖调转向下插入地：“别怕，姐姐我是来帮你的。”

小女孩停止颤抖，空洞的眼眶涌出晶莹的泪滴。

露琪亚轻声解释：“这把刀不是用来伤害你的。那些伤害你的人，才需要被净化。”

她翻转刀柄，轻轻抵在小女孩额头：“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妈妈了。”

当刀柄轻触小女孩额头时，纯净的灵光如水波荡漾开来，小女孩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在完全消散前，她朝见子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嘴唇轻轻动了动：“谢谢姐姐...”

见子怔怔地看着光点汇入星河，耳边突然响起露琪亚的叹息：“尸魂界的流魂街...那孩子会在那里获得新生。”

“原来是在超度怨灵...”见子红着脸低下头，“对不起，我误会了。”

露琪亚收起斩魄刀，警惕地打量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看见魂魄？”

“算了。”露琪亚收起斩魄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画本，“有个问题你搞错了，严格来讲，这不能称作是怨灵。”

露琪亚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她的笔触如行云流水，仿佛在进行艺术创作。

见子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露琪亚手中的画本。

“既然你们能看见，那就听好了。”她严肃地说，“这些东西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画本上画着三幅画风抽象的简笔画：

游魂：一个透明的小白兔，头上飘着问号，旁边写着“迷路的灵魂，尚存理智”。

怨灵：小白兔变成小黑兔，眼睛变成叉号，旁边标注“堕落的游魂，会攻击看得见它的人”。

虚：一个体型巨大的黑兔，戴着白色面具，写着“堕落的怨灵，会吞噬弱小的人类、游魂、怨灵乃至人类，极度危险”。

“游魂无害，但不要和它们说话，否则它们会缠上你。”露琪亚指着第一幅画严肃道。

“怨灵己经堕落，会主动攻击能看见它的人。”

她的手指重重敲在第三幅画上：“而虚——遇到就逃，别犹豫。”

见子盯着那抽象的简笔画，怎么也害怕不起来了：“刚才那个小女孩是...？”

“游魂，还没变成怨灵。“露琪亚合上画本，“但如果放任不管，迟早会堕落。”

林夜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那遇到怨灵该怎么办？”

“视而不见，尽快离开。”露琪亚皱眉，“普通人最好连游魂都别搭理。”

她突然凑近见子，黑色眼眸锐利如刀：“千万记住，你没有灵力却能看到它们，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好、好的。”见子不自觉地往林夜身后缩了缩。

露琪亚刚转身要走，林夜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调侃：

“喂，这位同学，你这身衣服挺专业啊？还携带管制刀具，是不是在搞什么Cosplay？”

他指了指露琪亚手中的斩魄刀，故意露出怀疑的表情：“这刀做得挺逼真，哪儿买的？动漫周边店？我也想要买一把。”

露琪亚脚步一顿，额头冒出一个小小的“井”字。

“虽然不知道Cosplay是什么？不过你说话很欠扁呢！”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林夜：“这刀是不是真的，你要不要自己试一试？”

林夜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同学你冷静点！”

“哼——”露琪亚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扫过林夜和见子：“对了，既然你们能看到我。昨天，这附近出现了大虚。”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两人的表情：“你们......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林夜一脸茫然：“大虚？那是什么？新出的怪兽电影吗？”

见子见状也连忙摇头，声音细若蚊蝇：“没、没有...”

露琪亚眯起眼睛，显然不信：“真的？那么大一只怪物，离这里也不算远，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林夜摊手：“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最近熬夜看恐怖片了？出现幻觉可不好。”

露琪亚盯着林夜看了几秒，最终轻哼一声：“算了，既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最好。”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如果哪天‘不小心’看到了什么，记得别多管闲事，首接跑。”

林夜笑眯眯地点头：“好的，谢谢提醒。”

露琪亚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等露琪亚走远后，见子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林君，我们这样骗她，真的没问题吗？”

林夜耸耸肩：“她又没证据，总不能逼着我们承认吧？”

见子还是有些不安：“可她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未必是坏人，但未必是‘我们这边’的人。”林夜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家。”

另一边，露琪亚站在街角，远远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奇怪...”她低声自语，“那个男生，明明身上有微弱的灵压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