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黑市交易

长安钢厂的废高炉在霜降前夜泛着蓝光，林九的摸金符突然在口袋里发烫，符身鳞片对着生锈的铁门自动旋转 —— 这是老烟枪约定的 "九阙罗盘共鸣" 信号。苏雪的归墟眼穿透三米厚的钢板，看见高炉内部悬浮着个青铜罗盘，八条穿山甲尾鳞指向不同星位。

"老烟枪选这儿交易，是怕阴符会的尸解仙阵。" 苏雪的金红胎记在掌心显形出北派暗号，"高炉地基是秦始皇陵的废铜汁浇筑，能屏蔽玄蛇血感应。"

厂房深处传来咳嗽声，老烟枪的青铜棍敲着碎砖走来，独眼在夜视仪下泛着红光："小崽子们，罗盘在高炉顶，带够黑驴蹄子了吗？" 他突然盯着林九手腕，"双星血融合后，能看见罗盘里的初代星图了吧？"

林九的九阙天眼扫过罗盘，看见八条尾鳞分别刻着九阙坐标，中心太极眼处嵌着半块血玉 —— 正是他和苏雪的双生残片能拼合的形状。高炉顶部的破洞里，萧战的狙击镜反光闪过三次，这是约定的 "三面安全" 信号。

"老烟枪，你怎么拿到九阙罗盘的？" 苏雪的匕首划过地面，金红血液竟让碎砖摆出北斗阵，"这东西该在摸金祖祠。"

老人突然惨笑，掀开衣襟露出满是伤疤的胸口，每道疤痕都刻着九阙星图："十年前秦岭塌方，我替你爹挡了三刀，他把罗盘塞进我嘴里......" 他的青铜棍敲向高炉支柱，罗盘应声落下，"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罗盘落地的瞬间，高炉西周突然响起齿轮转动声，二十个戴防毒面具的黑衣人从废钢堆里站起，手中弩箭的箭头泛着和玄蛇相同的墨绿。林九的九阙天眼穿透面具，看见他们后颈都纹着阴符会的齿轮徽记，领队者的袖口，竟绣着萧战战术背心同款的玄鸟刺绣。

"是阴符会的 ' 铜汁死士 '！" 老烟枪的青铜棍砸向最近的弩手，棍头红绳突然绷首，"他们泡过玄蛇血，黑驴蹄子不管用！"

苏雪的金红血液泼向罗盘，竟让穿山甲尾鳞发出龙吟，八条尾鳞同时指向死士的七寸："九哥，用罗盘定位！" 林九的摸金符与罗盘共鸣，符身鳞片竟嵌入罗盘缺口，显形出死士们的弱点 —— 心脏位置嵌着玄蛇骨制成的尸丹。

"萧战！弩手在高炉三层！" 林九的呼喊混着罗盘震动，"死士的尸丹在膻中穴！"

萧战的狙击枪响从破洞传来，子弹精准击碎领队者的尸丹，墨绿色血液溅在罗盘上，竟让中心太极眼显形出阴符会的密文："萧战，007 号，目标：夺取九阙罗盘，格杀双星"。苏雪的归墟眼突然看清，萧战的护目镜反光里，映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 —— 正是在秦岭见过的阴符会高层。

"老烟枪，接着！" 林九甩出罗盘，金红与朱砂双色血液在盘身流动，"带罗盘去鬼市找陈瞎子！" 话未说完，死士首领的爪子己划破他后背，墨绿色血液渗进伤口，竟让双星印记暂时失灵。

苏雪的匕首突然抵住对方咽喉，金红血液顺着指甲缝注入："说，谁派你们来的？" 死士首领的面具裂开，露出底下与萧战相同的玄鸟刺青："萧战队长...... 亲自下的命令......"

高炉顶部传来金属碰撞声，萧战的身影从破洞坠下，战术背心的编号 "007" 被撕成两半，露出里面阴符会的齿轮徽记。林九的九阙天眼终于看清，对方后颈的条形码下，竟纹着与周明远相同的夔龙纹。

"萧战，你......" 苏雪的声音发颤，金红胎记在对方徽记上显形出记忆碎片，"在波斯时你救我，是奉阴符会的命令？"

萧战的狙击枪突然指向林九，护目镜后的眼睛泛着墨绿："双星必须死，九阙才能重启。" 他的枪口却在颤抖，"但老子答应过老烟枪，至少让你们死得像摸金校尉......"

老烟枪突然扑向萧战，青铜棍缠住对方枪管："小萧，你爹在秦岭替你挡玄蛇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话未说完，死士首领的爪子己穿透他胸口，墨绿色血液混着金红，在罗盘上画出归墟核的轮廓。

"老烟枪！" 林九的摸金符突然金红大作，符身鳞片竟展开成伞状，挡住了所有弩箭。苏雪的金红血液滴在老烟枪眼皮上，归墟眼看见他临终残识："萧战...... 是阴符会安插的...... 但他偷了...... 初代双星的......"

话未说完就被萧战的怒吼打断，对方的战术背心突然炸开，露出里面绑着的 C4 炸弹："带老烟枪走！我来挡住他们！" 他的摸金符飞向林九，符身刻着新的暗号，"去殷墟找妇好墓的守鼎人，他们知道......"

爆炸的气浪将林九和苏雪掀飞，高炉顶部的破洞透进月光，映着萧战被死士包围的身影。林九看见他护目镜最后的反光，里面是个戴青铜面具的人，面具上的云雷纹与归墟核的照骨镜完全一致。

"九哥，萧战的徽记......" 苏雪的金红胎记在罗盘上显形出阴符会的等级制度，"他是阴符会的 ' 玄鸟使 '，专门追杀双星......"

林九握紧萧战遗留的摸金符，发现符身刻着 "萧" 字的一侧，新刻了行小字："殷墟守鼎人，北派陈瞎子，九阙罗盘，归墟核钥"。他突然想起在秦岭看见的壁画，初代双星的罗盘，正是由八片穿山甲鳞和双生血玉组成。

"走，去殷墟。" 林九抱起老烟枪的尸体，罗盘在怀中发烫，"萧战用命换来了老烟枪的残识，还有九阙罗盘的秘密。"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高炉废墟，看见阴符会的援军正从西面八方涌来，带头者的青铜面具上，刻着与沈巍相同的守门将编号 "009"。她的金红血液滴在罗盘，竟让八条尾鳞指向殷墟方向，中心太极眼显形出妇好墓的星象。

"九哥，罗盘的八条尾鳞，对应八阙。" 苏雪摸着罗盘缺口，"还差摇光星位的尾鳞，而那片鳞......"

"在老烟枪手里。" 林九翻开老人的手掌，看见染血的穿山甲鳞静静躺着，鳞片内侧刻着 "摇光，归墟，双星血祭"。他突然明白，九阙罗盘的真正作用，是集齐八鳞与双生血玉，才能打开归墟核的最后一道门。

长安钢厂的废墟上，老烟枪的血染红了罗盘，显形出最后的北派暗号："黑市交易，九阙罗盘，阴符会谋，双星勿信"。林九知道，萧战的真实雇主、老烟枪的牺牲、九阙罗盘的缺口，都在预示着殷墟的终极之战。但此刻，他望着苏雪金红胎记下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只要他们的血还在交融，就没有解不开的九阙之谜，没有闯不过的尸解仙阵。

当第一辆阴符会的装甲车碾过钢厂铁门时，林九和苏雪己消失在夜色中，怀中的九阙罗盘与双生血玉共鸣，在星空下显形出完整的九阙星图。远处，萧战的狙击枪响最后一次响起，混着玄蛇的低吟，为这场黑市交易画上血色句点。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殷墟的妇好墓中，守鼎人正捧着最后一片穿山甲鳞，等待双星的到来，揭开九阙罗盘的终极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