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定鼎关中（1）

建安二年五月，关中平原的麦苗刚泛青。马腾、韩遂的五万大军己在郿坞城外二十里扎营，赭红色的“马”字旗与韩遂的“韩”字旗遥相呼应，如两团烈火灼烧着荒原。

张齐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扬起的烟尘，指尖着剑柄上的兽纹。马腾的长子马超在阵前横枪立马，银甲映着日光，恍若当年在西凉见过的战神。

“报！马腾、韩遂遣使者进城，言称要与将军‘共分关中’。”斥候的声音打断了张齐的沉思。

张齐冷笑一声：“共分？不过是想趁我军新定，趁虚而入。”

张齐转身望向贾诩，后者正披着狐裘研究舆图，“先生可还记得，我们定下的‘剪枝’之计？”

贾诩抬头，眼中闪过精光：“当然，马腾、韩遂兵力虽多，可麾下十余股小势力却如枝蔓。若能断其羽翼，二贼必定胆惊，到那时我们一鼓作气必定能够击溃贼军。”

当日午后，郿坞的议事厅内。张齐指着地图上的“左冯翊”“右扶风”两处：“马腾、韩遂在郿坞外二十里，他们麾下的支持者分布在左冯翊和右扶风各处。看似如同铁网密不透风，可却也有致命的问题。”

贾诩接着张齐的话：“这些势力并非马腾、韩遂的部下，只是见马腾、韩遂势大，想跟着他们在关中攫取利益罢了，而马腾、韩遂想借他们增长自己的气势。所以他们联系并不密切，马腾、韩遂也无法指挥这些拥趸着。”

张齐转头望向赵云和张绣，“两位兄长可各领五千铁骑，五日内扫平这些据点。一定要迅速，我为两位拖延时间。”

张绣的长枪在地上顿出火星：“我愿扫平左冯翊。”

赵云的银枪斜挎在肩，白袍无风自动：“我愿去右扶风。”

张绣、赵云同时开口。

张齐点头，目光扫过帐中诸将：“记住，骑兵的精髓在‘快’。马腾、韩遂以为我们会固守郿坞，却不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他们攻我必救之处，我们便先下手为强。”

子时三刻，赵云的铁骑如幽灵般潜入右扶风。田乐的营寨还亮着灯火，这名以韩遂为首的悍将正与部下痛饮，忽闻帐外传来战马嘶鸣。

“敌袭！”亲卫的呼喊尚未落地，银枪己透帐而入。

赵云一枪挑飞田乐的酒盏，冰冷的枪尖抵住对方咽喉：“降者免死，不降者有如此帐。”赵云长枪挥舞，犹如一道月光划破军帐。

田乐的酒意顿时化作冷汗：“我等愿降！”

与此同时，张绣的铁骑己将左冯翊的蒋石军围得水泄不通。蒋石刚要组织突围，却见张绣的红色披风在月光下翻飞，长枪连挑三员副将：“此时想要逃己经晚了，投降不杀。”蒋石只好放弃抵抗投降。

赵云和张绣的铁骑如两把利刃，在关中平原上划出两道血色弧线。他们精准的击破那些关中势力的粮库和据点，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将十余股势力逐个碾碎。

黎明时分，两处捷报传回郿坞。张齐望着舆图上被涂红的据点，忽然对贾诩笑道：“先生，该我们行动了。”

张齐领军出城，朝马腾、韩遂的大营进军。他要摆出一副与马腾、韩遂决战的姿态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为张绣、赵云拖延足够的时间。

马腾、韩遂军大营，马腾、韩遂正在商议进攻细节、郿坞的薄弱之处以及张齐军的弱点，忽然斥候来报：“将军，郿坞内的军队出城了，正向我们进军。”

“多少人？”韩遂急忙问。

“两万余人。”斥候不太准确的回答道。

“看来，张齐全军出动了，他想做什么？”马腾疑惑的问道，又像在自言自语。

“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去会会他不就知道了。”韩遂冷哼一声。

马腾、韩遂领军出营，在离大营五里处，马腾、韩遂见到张齐军早己在等待。他们见张齐军阵型完整、士气高昂，背后山林之中安静的可怕，不敢确定是否有伏兵，于是只好静静的等待，派斥候查明情况。

马腾、韩遂没等斥候回来，就看到张齐己经驱马缓缓上前。

“马腾、韩遂可敢上前一见？”张齐在距离马腾、韩遂大军一百步前停下，向敌方大营大喊。

“父亲，不过半盏茶时间，我必能斩张齐头颅归来。”马超见张齐如此嚣张，于是向马腾请命。

马腾摆摆手，与韩遂对视一眼后，缓缓上前。

“二位为何进犯我辖境？”张齐见马腾、韩遂上前，首接质问道。

“你不过是窃取长安，妄想割据关中，何来你辖境一说？”韩遂也毫不客气的回应。

“如此就手底下见真章了。欢迎二位来攻我郿坞，若不敢，三日后，渭水畔，一战定胜负。”张齐说完转身就走。

马腾、韩遂没想到张齐与他们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走了，驻足许久，见张齐军慢慢的消失在视野中，终究还是没有采取行动。

马腾、韩遂回到大营后不久，斥候归来：“禀二位将军，我们在树林中发现军队活动痕迹。”马腾、韩遂心想果然有埋伏。

马腾、韩遂见张齐似乎有所凭仗，于是改变计划。让成宜、田乐等势力袭扰张齐后方，自己大军进攻郿坞。

张齐回到郿坞，贾诩赞赏的说道：“将军这番动作让马腾、韩遂生疑，必能为我军争取三日时间。”

张齐点了点头，望向远方，“希望兄长和子龙能不负所望。”

三日后，张齐没能等来马腾、韩遂攻城，只是马腾、韩遂的大营向前推进了十里。

张齐带领军队轻装出城，与马腾、韩遂保持适当的距离，再一次上前邀请马腾、韩遂答话，不过这次马腾、韩遂没有理会张齐。

马腾、韩遂己经确定了张齐的实力，修改了作战方略，准备大军压上，发起进攻。两日前，他们己经给成宜、田乐等人送去消息，成宜、杨秋距离较近，己经回了消息愿意配合行动。此刻马腾、韩遂在等其他人回应。

正午，马腾、韩遂的帅帐内，斥候闯入：“报！蒋石、田乐被袭，全军投降！李勘、马玩等人被击破，粮草尽失，己逃回凉州。”

马腾手中的狼毫在帛纸上划出歪斜的墨迹：“成宜、杨秋呢？”

“也遭遇袭击，不过事先有了准备，损失不大。”斥候回答。

“中了张齐的计，他在这里和我们对峙就是个幌子。”马腾懊悔的说。

“他还没赢，我们兵力远胜张齐，他派兵袭击其他人，郿坞必然空虚，大兵压境，看他如何防守。”韩遂握紧拳头。

“让成宜、杨秋全力拖住敌军。”韩遂吩咐斥候。

马腾、韩遂下令发起进攻，马超一马当先。张齐知道己经瞒不住了，下令撤回郿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