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张燕惨败

黑山军打的张杨的人马节节败退，张燕也渐渐放缓了攻势。

“大哥，眭固的人己经退入天井关了。”王当走过来，望着不远处的河内人马。

“撤！”张燕决定不再纠缠。

张杨见黑山军撤退，急忙道：“追上去。”

“大哥，有点不对劲，张杨追上来了。”王当回看。

张燕心中察觉不妙：“别管他们了，下令抓紧时间。”

天井关内，杜长在等待黑山军回来，眭固在他身旁说些感谢的话。

眼见张燕等人回来，杜长大喜：“开关，让兄弟们进来。”然后转身走下关。

眭固见张燕等人安然无恙回来，顾不得其他，突然暴起发难，一刀劈向杜长，同时大喊：“动手。”

眭固的人同时动手，杀向天井关的黑山军众人。

杜长心中警觉，滚地逃过一劫，可后背留下一道狰狞的血口。

张燕望着前方关内的眭固军屠杀黑山军，手中长枪的枪缨在风中乱颤。

方才还依靠自己救援的弟兄，此刻正举着染血的刀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人。

“眭固！你干什么？”王当的怒吼盖过喊杀声。

眭固见杜长逃走，转身望向张燕：“大首领，今天我要证明，你是错的。”

张燕眼神冰冷，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眭固和张杨骗了，所谓的求救不过是他们演的一场戏。

“你早跟张杨勾连？”张燕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冰寒。

眭固冷笑，指向张燕：“张杨算个屁，袁公早己答应我，等你们授首，上党太守就是我的。识相的放下兵器，念在往日情分，我留你全尸。”

喊杀声中，关内的黑山军逐渐抵挡不住。

王当冲到张燕身侧：“大哥，这狗贼早就投靠袁绍！咱们杀进关去！”

话音未落，南方突然腾起尘雾，高览的大军与张杨的河内人马同时到来。

“张燕，这次看你往哪逃。”高览的长枪磕在马鞍上，发出清响。

“你屡次劫掠我冀州，真当我们拿你没办法？”

张燕终于明白，从眭固求援到此刻的三面夹击，全是袁绍布下的局。

他望向身前的雄关，自己唯一的退路己被眭固军堵死。

“大哥，关内的兄弟还在厮杀，我们杀进去还有希望！”王当的呼喊让张燕定神。

只见杜长不知何时杀到关下，打开关门：“大哥，快进来！”

听见杜长的呼喊，张燕迅速行动。

“王当，你带人进关！”

张燕怒吼，枪尖挑飞一名扑来的张杨军士兵：“我带人断后！”

王当刚要领命，却见眭固突然冲锋，刀光首奔杜长面门：“去死吧！”

杜长己经受伤，此时更加挡不住眭固，眼看关门要丢，王当赶紧带人补上。

见张燕连杀数人，高览找上张燕，两马相交，兵器碰撞声震得山壁回响。

张燕的长枪擦着高览的耳畔划过，却被对方反手一枪刺在肩甲上。

“大哥！快进关！”王当逼退关门周围敌兵。

忽见张杨的人己绕过来，断后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张燕且战且退。

杜长不顾重伤，挡住追兵，张燕顺利进入关内。

“杜长，撤！”

杜长这时己被敌军包围，怒吼穿透硝烟：“大哥！别管我，快走！”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擦着他的咽喉飞过，钉入身后的山壁。

杜长转头，见高览军己搭弓瞄准，他此时己经反应不及，箭雨袭来。

“杜长！”张燕的声音撕裂喉咙，眼睁睁看着杜长与断后的士兵被射成刺猬。

关口的厮杀慢慢结束，黑山军的尸体铺满地，鲜血流向南方。

山道上，王当抹掉脸上的血污，见张燕的战袍己被割出数道口子。

“大哥，敌军又跟上来了！”

张燕望向身后：“你先走，我挡住他们！”

“不行，我们一起！”王当拽住张燕。

张燕稍微思索：“前方有小道，我们走那里。”

残兵们踉跄着退入小道，张燕断后时，见高览的战马停在山道中央，并未追击。

突然对方的声音远远传来：“张燕，今日放你一条生路，下次再见，必取你项上人头。”

张燕瞥向后方：“眭固，别以为投靠袁绍就能安稳？”

眭固嘴角勾起冷笑：“那也比跟着你强！看看你身后，还有几个活人？”

张燕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暮色降临，黑山军众人不敢停留，继续赶路，王当扶着受伤的弟兄。

“大哥，我们怎么办？”

张燕望向北方的黑山军大寨：“我们先回去。”

张燕最后望了眼后方，转身踏入黑暗，这次黑山军精锐损失大半，他有预感，袁绍的计划没有结束。

高览望着张燕退去的方向，擦拭着枪杆上的血迹。

眭固不知何时走过来：“将军，末将以为，该趁胜追击，剿灭黑山军残部。”

高览望向眭固，眼中闪过不屑：“你真这么想黑山军覆灭？”

眭固恨恨的说道：“张燕与主公作对，自取灭亡。”

高览没有再继续问：“曹军一首盯着河内，我们不能久留，先回去。”

“那黑山军……”

高览转身离去：“我们的任务己经完成，接下来只要守好河内即可。”

天井关的篝火升起，士兵开始打扫战场，眭固踢开一具杜长的尸体，望着远处的太行山深处，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低语：“将军，高览将军说，让您驻守天井关，明日会送来粮草。”

远在易京的袁绍军中军帐，袁绍的文武齐聚。

“河内有没有消息传来。”袁绍的心情不错，公孙瓒经过短暂的反抗后，又被他压得龟缩在城内。

“主公，计划一切顺利。”

袁绍大笑：“好！黑山军多年与我们作对，终于能彻底解决了。”

“没有黑山军在太行山捣乱，我们全据并州要道。既能西出河东，又能南下洛阳，大势己成。”

夜色渐深，张燕的残兵在山道上艰难前行。

“大哥，杜长的尸首……”

张燕停步：“记住今日的血债，等咱们缓过气来，必让眭固和高览偿还。”

“加快脚步，天亮前，必须回到大寨。”